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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打小放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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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打小放风筝

  紧接着蜡被拽着走,那女孩子嗓音细细音量却不小:“我哥看上的她,你们哪儿凉快哪儿去!”蜡吓坏了,脑里空白了一阵才借光看那女孩,眼…“我,你不是认识我哥嘛!”

  看她和初识时一样得意的模样,蜡才想起来:“是你啊!”她伸了胳膊拍蜡肩:“我救了你呀!缘分!”蜡瞅她小小手上夹着烟,哭笑不得:“你一开始不是救我呢吧?”“可我后来到底救了你呀!”她一口,送到边“你要不要?”

  蜡看她白白脸儿,忽觉她瘦得刺眼:“不要,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谢你了,你快回家吧,我练舞累极了,也回家了。”

  说话间快走了几步,她却追上来,小小个子被夜一笼越发没了:“等等呀,你这么招人不怕被坏人盯上?以后叫我哥保护你练舞吧!”蜡心里好笑:我不是已经被你们盯上了?却只冲她示好般地一笑:“不用以后我会和同学一起走。”

  蜡走远,听那女孩子又喊一句,就回头,她正招手:“我叫金发晶,再有人找麻烦就说认识我!”***尽管蜡不置可否,再练完舞痞子哥哥已在练功房外候她,并不上前搭话,只落后十米跟着,待蜡到家再离去。第二次,第三次,次次如是。

  练舞日子由孙老太决定,只保证一周三天,并无特别规律,蜡不忍他空跑,痞子哥哥随行了几次,蜡便停下脚步等他,他停停走走,短短的路走了好几分钟,蜡笑低了头,又觑他:“只为了告诉你,明天我不练舞,后天再练的。”

  又偏下头:“一起走吧!”于是痞子哥哥每每伴蜡回家,直到蜡比赛。

  痞子哥哥话不多,尽是蜡问了才说,但有问皆答,蜡便慢慢知晓了他和金发晶原来没有血缘关系,知晓了金发晶和她类似的身世,也知晓了痞子哥哥对金发晶的疼惜…金发晶率真,痞子哥哥简直,让蜡常常严肃地听,只一回,被痞子哥哥一番话逗乐了。

  问他以后打算,话竟多了几倍,说要管好手下兄弟,打了天下,好坐道上“第一把椅。”说话时两眼都冒了光。蜡好笑得不行:当时正是古惑仔系列最流行,痞子哥哥显然受了感染,看他一脸持重,到底也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孩子。

  痞子哥哥用“义气”解释对金发晶的疼爱,还告诉蜡金发晶讲义气,尤其看重对蜡的义气…蜡却觉着对金发晶,自己的感觉不是义气那么单纯,虽一直不承认,蜡确是只有妈妈疼的孩子,特殊家庭给的缺陷感,只有同样经历才会感同身受,所以虽交道浅浅,蜡已和金发晶有了惺惺之感。

  比赛日子近了,孙老太却宣布要改舞。舞中,女孩子们扮夏日里婷婷疾长的莲叶,舞是极美的,却也很长很难,眼瞅要赛了,偏偏孙老太要加莲骨朵领舞,于是人选成了关键。

  孙老太宣布改舞时,有个女孩子看了蜡一眼,看得飞快看得小心,却已被蜡觉察了,这女孩子叫做碧玺,长长脸儿,单单眼皮,舞跳得极好。

  孙老太常拿蜡勤奋做例督促女孩子们,碧玺则总被孙老太赞为天赋良材,此时碧玺一看,蜡已明白,碧玺暗暗把自己当了竞争领舞的对手了。

  蜡她们练的那支舞,叫《莲叶田田》,头回排练,孙老太就问女孩子们可知出处。蜡初听那题目,就想到“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

  因讨厌出头并没开口,孙老太见没人知道,撇撇嘴没了下文,一孙老太却又提,问出处,仍是没人说话。孙老太便怒气:“跳了半天都不知道跳的什么,从何而来,还蹦跶个什么劲儿?”她眼睛指指碧玺:“你可知道?”

  碧玺张张口,却说不出。孙老太愈发不留情面:“教你们都埋了我,一帮蠢丫头!”

  蜡气得鼓鼓,忍不住说出来:“孙老师,是汉朝乐府,‘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就是的。课本有,同学们都学的,只一下子忘了。”孙老太瞥她一眼:“你还知道什么?”蜡不愿说了,只看着她。孙老太又说:“只知道这些,是不够的。”

  眼里的傲慢反明显了许多。蜡被得来了劲儿,不管不顾说下去:“欧修写‘池面风来波潋潋,波间下叶田田’,杨万里有‘接天莲叶无穷碧,映荷花别样红’,我喜欢的是南朝乐府‘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低头莲子,莲子清如水’,古时诵莲的文句太多,我知道的却太少,不愿说罢了!”最后一句纯是小女孩子的气语,还带了炫耀的神气,孙老太自然听得出来,却不怪反笑:“这就对了!

  舞委会出了花点子,赛舞就赛舞么,却要搞什么舞旨陈述,我不过试看看咱们有没有这种才情的孩子,好啦,你准备准备,下回排练上莲骨朵儿了。”做陈述还领舞,这又是蜡没想到的一桩,不过蜡也明白,她和碧玺的罅隙,自此算埋下了。***

  比赛那天妈妈和叔叔一直陪着蜡,舒俱徕和东菱也去看了…逃课去的,回来还给谢老太了检查。

  上台前舒俱徕带了东菱到后台探蜡,要了蜡手里的莲骨朵儿摆,边还说:“好好跳啊…拿了奖带你放风筝去!”东菱斜他一眼:“稀罕你的风筝!”弯去理蜡的宽大裙裾“蜡蜡再看看陈述词吧,没准儿评委提问呢,别紧张哦…给咱班个脸儿!”

  蜡只觉着舒俱徕自己来倒好些,东菱对他的随意让她隐约不安,东菱对自己的体贴又使她却之不恭,好在面皮上隔了厚厚一层粉,心事全都盖下了,便低眉垂眼,把背了百遍的陈述词又默念起来。

  颁奖时自然是蜡作了代表上台,蜡接了奖杯奖状,注意力却被台下孙老太吸引过去,看她仿佛平生未笑的脸上是喜气,又夹着些许细纹,舒展得如同蒸散了架的包子。

  乜眼又见碧玺纤纤十指绞了又绞,因站在侧幕下添了阴影而愈发显得长脸儿苍白,顿时心下翻腾五味俱全,竟没看见舒俱徕已抱了鲜花站在眼前。

  蜡去广州前,舒俱徕果然带她放了风筝,是个草长莺飞的下午,舒俱徕靠着辆清清的山地车,楼下喊蜡出来。见蜡一身月白裙子便拍拍微斜的车梁:“前边儿坐,这么漂亮怎么骑车!”

  到了个青草茸茸野花点点的下处,舒俱徕把球帽沿往后一卷,叫蜡松了风筝就开始放线,那天风好,不消跑,风筝自己就噗噜噜升上碧空,转瞬飘成个小小亮点儿了。

  蜡看他找块儿石头栓了线拐子扔在脚旁,自自在在席地一躺,两手背到脑后,帽子向前推推盖了眼睛,竟有睡去的意思,便铺了裙子也坐好,轻轻推他:“你就睡了?这哪里是放风筝,看一会儿掉下来的。”

  舒俱徕薄薄的笑了个颇让蜡满意的弧度:“不怕,我打小就放风筝,掉下来我摔死!”

  蜡看舒俱徕帽侧头发被风吹得柔柔卷,想起刚才坐在他身前听他说话,男孩子刚见沙哑的嗓音震得颈子的,不托了腮想自己的心事。许久两人都静静的,只有极细韧的风筝线被风儿吹得绷紧了,发着很细小的嗡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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