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看说话做事

　　第10章 看说话做事

　　舒俱徕好像睡醒了，轻轻揪蜡发梢：“就初三了，你知不知道东菱要考哪间高中？”蜡从花香鸟鸣的静谧中收了神，却见他只说东菱，心下很有些不快，到并不表现出来，只淡淡说：“我怎么知道呢？”舒俱徕却不罢休：“你是她妹妹呀！”

　　蜡懒懒摇摇头，盘算着把话题引开，便扭了头，眼睛亮亮圆圆地看他：“上次，谢谢你的花，只你一个人上台来呢。”舒俱徕果然了得意的神气，说的却是：“东菱嘛，她的主意！”竟然一下子坐起身来“怎么样？你姐姐设计的我很帅吧！”

　　蜡实在没有话说，只好轻轻舒口气，站起来去拿线拐子，舒俱徕也跟着站起来：“诶诶诶！线可不能这么拿！会拉伤手的，我给你用手绢儿垫着…”

　　蜡看他那方大大的格子手帕，很是干净平整，又见他细细了风筝线才递给自己，心里又暗暗感叹了一回，竟然有点儿伤感了。＊＊＊蜡从广州回来已是五月末了，落下的功课有东菱舒俱徕一左一右补着，倒也不碍的，于是顺顺当当考期末放了暑假。

　　暑假里又见维特鲁威人，却已不是一个人，身边多了个娇俏的女孩子，头发地左扎一下右扎一下，身材妖娆又总穿着质地极垂的无袖裙子，低低领子出细细两锁骨，很是招人。

　　此时维特鲁威人已有朋友在当地开装潢公司，便安排那女孩在店里住，维特鲁威人也总借着兄弟喝酒的名义，到那小小房间找她过夜，却和蜡介绍说是自己的前女友，蜡瞪大眼睛，维特鲁威人眯着眼猛了一口烟：“这女人辣得很，来这儿就是为了和我上的。”

　　蜡眼睛瞪得更大，维特鲁威人却不以为然：“其实我和她感情不错，姑娘呢，也是个懂事儿的姑娘，可她是专科，已经毕业了，她们家早给她找好了关系，要把她移到加拿大去！加拿大，哈！远得他妈一万巴都戳不到，我们已经分手了。”

　　看蜡眼里了理解的神色，间或还有丝怜悯，维特鲁威人生气了：“你小丫头片子不懂事儿，还搁那儿做情至上的梦呢吧？

　　蜡蜡，我不是不教你学好，我是早把话和你说清楚喽，其实人和人也就那么点儿破事儿，你以后爱上哪个男人…诶，我是说你要真爱他，就别那么早和他上，人啊…真光了还不是一样！”蜡不说话，只静静盯了他，眼睛一刻不松开。

　　维特鲁威人反被这小小人儿看慌了，又想补救一下：“她在这儿可不是我她啊…我们双方都是自愿的，这么说吧，我们思想上分了，身体上还没分，嘿嘿。”

　　后来蜡应邀去那小屋玩儿，维特鲁威人和蜡说话，那女孩子就开了音箱化妆，放的是脏话歌，她很大声地跟着唱，维特鲁威人朝蜡挑挑眉毛：“这姑娘有点儿缺心眼儿！”说完就笑，笑着笑着眼圈儿却红了。

　　那天晚上维特鲁威人在大排挡喝多了，蜡一直陪着他，他只是喝酒，却一言不发。

　　送他回家时，反而说个不停了，看他眼睛红红的，口齿却无比清楚，其中一句，让蜡心情低落了好久，总也忘不去。“一切曾经真挚的海誓山盟都会在种种压力下成为泡影…”＊＊＊

　　初三一开学，班里转来个男孩子，本是再平常不过的，却见整个年级都传得沸沸扬扬，说这男生家中豪富，休学两年陪爸爸养病，根本没上过中学却直接放到初三，要跟着毕业了，女孩子们还神神秘秘地私下议论，说他进重点连手续都没办，是作为赞助学校一栋多媒体楼的附加条件进来的。

　　近处看来，这个来头很大的男生异常低调，每天早来晚走，不常和人说话，总趴在桌上昏昏睡，除了偶尔几回被同学碰到来接他的豪华车子，引发了短时间的议论外，根本没有话题可以发掘。

　　蜡本也不愿听有的没的的闲话，于是一连好多天过去，只知道这男生叫了个和本人一样奇怪的名字：罗砗磲，要查字典才会念的。

　　周五蜡放学早，弯出一条巷子时，冷不防一辆车子停在身边，给它下了一跳，再看时，却见车门打开，黑漆漆的车膛里钻出来的是罗砗磲，他看了蜡一下就飞快地移开了眼，小声问了句：“我搭你回家好吗？”

　　蜡好奇地看他微微颤动的长长睫，心下已明白了不少，几秒，才说：“不了”

　　罗砗磲抬起头看着她，眼里在询问，蜡怕他误会自己故作姿态，冲他一笑，的弯度恰到好处：“我先不回家呢，和同学约好了，谢谢你。”罗砗磲没来得及掩盖眼里一闪即逝的失落，轻轻哦了一声，退回暗暗的车里，车门关上，一溜烟儿地开跑了。

　　蜡目送车走，待车后灰灰的尾气吹得不见了，才摇摇头继续走去，她穿过街心公园，走过一条已开始铺上落叶的林道，转过街角的一片店，金发晶已经在那里等她了，她正靠着个邮筒，抱着胳膊无聊地晃，吊吊细细的眼睛东张西望的，看见蜡立刻兴奋地冲来，亲昵地拉蜡腕子：“蜡蜡，我告诉你个事儿！”

　　蜡看她一遍，慢慢说：“你太多烟了，脸上都灰灰的。”金发晶不以为然，急急拉蜡走：“管它呢，走啊走啊我和你说个事儿！特重要！”

　　蜡仍走得从容：“没事儿，今天我们作业不多，咱们可以多玩儿会儿，走吧，我来晚了，请你吃冰淇淋，诶你哥呢？”“和哥们儿在一起呗…”两个女孩子说着已经走远了。蜡一个人慢慢走在夕阳斜照的窄街上，微微垂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金发晶告诉蜡自己恋爱了，还兴高采烈地拉蜡去看她亲爱的男朋友，蜡却不像她那么开心：老实说，那个武彬，就是金发晶的男朋友，蜡不喜欢，说不上原因，只觉得他还是高中的年纪却一脸老成，看说话做事，少说也得比金发晶多一千个心眼儿，人呢，又长得太好看了…金发晶的态度让蜡更加不安，她望着武彬时眼的沉醉，和往常拉着蜡当街看帅哥时那种不在乎的挑逗眼神大不一样，回来时，蜡刚说了句觉着武彬很花，金发晶就虎起一张小脸瞪她：“你们都怎么啦，我哥说他是小白脸儿我才拉你做后盾的，你这么说太不够朋友了吧！”

　　蜡只好沉默，可不安却愈发罩了上来。街灯点起来了，蜡抬头看若隐若现的金星，轻吁口气：但愿直觉不要准了才好。＊＊＊蜡洗完澡并没有马上穿衣服，而是侧身端详起镜中的体来。

　　房是蜡很刻意关心的，这小小的两团应该是女人曲线的原点吧，两点水红的慢慢隆起，掀动了身体的轮廓，波动出凹凸的曼妙。肌体生长颇有韵律，渐渐圆柔的皮肤丝毫没有留下膨纹，依然滑白莹润。

　　部向下是直直的小腹线条，平滑地掠过那抹黛青的阴影。和背在相接处形成个柔和上翘的弧线，缓缓推出桃儿一般的瓣。

　　蜡凝视自己，蒸汽的氤氲给双肩，房下缘染上了一层淡红，反而衬得脸儿有些青白：蜡知道是这些日子睡得迟了，可功课总是不能不做的…蜡眼中现了黯然的颜色，她是厌倦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