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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除了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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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歌苦笑,原以为是治疗宮寒之症,没想到只是让她⾝子更‮媚娇‬,好买更⾼的价钱。自那⽇献舞之后,月娘便让清歌待在房里,她每⽇无非是更频繁地泡药浴。各种进补养颜的药膳被一一送进她的房內。

  月娘连小⽟也信不过,每次端来药膳的都是丫鬟香岁,盯着清歌一滴不剩喝完,才离开。清歌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是个‮物玩‬。

  她记得以前家中有一只浑⾝雪⽩的狸奴,唤作雪团儿。家里婆子总给让它吃些味道奇怪的东西,说这样才能⽑⽪浓密光亮。现在的她可不就像只狸奴,除了这些,月娘还送来十来幅秘戏图卷,上面皆是男女合。

  她看了一眼,脸羞得通红,再也不肯翻开。月娘也不強求,清歌本就是清倌人,冰清⽟洁的人儿,不能知道太多笫秘事,否则凭⽩让人怀疑。

  ⽇子一天天临近,崔启安还不见回来,清歌心里越来越着急。月娘把房门看得死死的,几乎不让她出门走动,只要出去就会有两三个丫鬟跟着。

  ***崔启安在凉州随军作战,自从离开后,他再也没听过圣上和太子的消息。只知道室韦一族突然进攻,现已经近京城,城中人心不安,他或许是太累了,近来很少做梦,也再没梦见过清歌,但深夜自渎时,他脑子里全是她的影子。

  她莹⽩的⾝子,娇嫰嫰的双啂,盈盈一握的小蛮,还有她素⽩⼲净的小手,他拉着她小手抚弄他的舿下之物,一下一下握着他的‮物巨‬滑动,弄得他直气。夜半时分,月挂中天。

  他却梦见清歌在绣房里哭,也不说话,只是呜咽咽地哭。崔启安想回京城,他想知道朝堂上的情况,或许也想知道她的情况。

  崔岐宇取笑他“莫不是想回去斗走狗?”崔启安‮头摇‬道“我想回去看后院的牡丹。”崔岐宇笑了,没想到启安还有这种风流爱好。听闻皇城之中,奢侈攀比之风⽇盛,豪门大户争种牡丹,珍稀的姚⻩牡丹,价值千钱。

  “北狄已被击溃,还有残部往西逃蹿,收拾完他们,就是回京之时。”然而,诸将仍在争论是否即刻返京,军中分为两派。一派认为要彻底除北狄祸患,不然他⽇还会为祸边疆。

  另一派则主张立即班师回朝,朝廷波云诡谲,大权旁落,室韦又在这时突然挑衅,章之北不过是一介文官,再不火速回京,江山不保。这天晚上,崔岐宇收到一封密信,圣上驾鹤西去,宮中秘不发丧,太子也病⼊膏肓。凉州府尹是崔岐宇的亲信。

  他不知二殿下为何这般糊涂,非在凉州耽误时间,于是主动进帐请言“殿下放心,下官会重视边防,随时提防北狄卷土重来,况且军中粮草不⾜,大军久居凉州不是长久之计。”

  毕竟凉州储备粮食快要被吃空了。崔岐宇沉昑良久,道“府尹所言极是,本王一时糊涂,即刻返程才对。”

  昨⽇二皇兄才说要除北狄,这下又即刻返京,他向来有主见,却被凉州府尹几句话说服?崔启安心下明⽩,或许他从一开始就另有打算。三军休整,留了一半大军守卫凉州城,余下立即返回都城。

  临行前,崔启安去往凉州城集市,这里汇集各国货物,能看到头戴雉堞冠的波斯人,还有从孔雀国来的僧侣。

  见到有几个⻳兹商人卖首饰,他看了良久,选了一个银丝编织的镯子,镶着玲珑圆润的玛瑙。又挑了两个⾜链,用金丝编成,挂着几只铃,一摇就叮咚作响。

  ***阑珊星斗缀烛光,七夕宮娥乞巧忙。七月七,女儿妇人皆备上时令⽔果,拜月吃巧果,祈求姻缘。这天本是女子乞巧嬉笑的⽇子,摘月楼却挤満了男人。

  毕竟这次开宝礼不同寻常。往些时候,客人若想梳弄中意的清倌人,都是跟老鸨子私下谈。若是姿⾊一般。

  只给开宝钱就成,若是青楼的头牌花魁,还要另外备妥四季⾐裳鞋袜,家具首饰。听说是摘月楼花魁的大喜⽇子,不仅豪门公子,平常人家的男子也来看热闹。一进摘月楼。

  就看到一车琉璃冠珠牡丹,枝枝都是花⾊无暇,含苞待放,用清⽔养着。有客人啧啧称奇“四五月份牡丹开,这都七月还有牡丹?”‮中一‬年男子道“少见多怪,洛种花师颇厉害,隆冬时节都能让牡丹绽放。”

  那客人又问“夏季炎热,烈⽇当头,牡丹娇嫰,能耐得住炎热?”中年男子笑了“想你是外乡来的,不知京城人偏爱牡丹。夏⽇除了给牡丹搭棚遮,还会给花盆周围放置冰块,四季开不败。”

  两人正聊着,原本人声鼎沸的摘月楼逐渐安静下来。有意梳弄花魁的官人公子,都进了各自的雅间,不一会儿,老鸨银婵便出来了“诸位官人公子,今⽇是我摘月楼花魁,清歌姑娘的大喜⽇子。清歌模样标致,才艺双全,想要梳弄她的恩客太多,我家也不知道指给谁做良配。

  这不,想出个法儿,这有一车牡丹,一支代表一百两银子。咱们都是体面人,也讲个公道,谁送的牡丹多,谁就是清歌姑娘的天赐良缘。

  为了不耽误吉时,以十只牡丹打底。若无意者,尽可早去吃酒饮茶,免得在这耽误功夫。一刻之后,便开始。”人群一阵私语,那位中年男子听完,不噤赞叹“月娘这老鸨子就是活络,我逛过京城几十家青楼,第一次听说这种开宝礼。”

  他⾝旁的外乡客人接话“虽说红尘女子靠卖笑为生,但凡事不能太过,把初夜摆在台面上竞价买卖,真是没羞没聇。我看她能卖得几个银子。”

  这中年男子回道“可见老兄是个外行,这初夜能值几个钱,便是巫山神女,浣纱西施,不过美⾊而已。这风月场上较量的不是美⾊,而是男子的钱权。

  那些⾼门‮弟子‬平常就喜爱攀比,连一枝姚⻩牡丹都叫卖到五千钱,何况是这摘月楼的花魁。”他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又道“但凡这种事,贵族豪门都爱来凑热闹。

  就算得不到花魁,也炫耀了自己的钱财,让其他‮客嫖‬甘拜下风。青楼的姐儿也知道哪个是真有钱,哪个是硬撑门面,往后可不都往他⾝上扑。这老鸨子,端的是好手段!”外乡客人听了,不噤点头“老兄说的在理。

  听说室韦都攻下京畿周围的州府,我本想着摘月楼子开宝礼没人来看,没曾想人还多,还有些瞧着像达官贵人。”

  那老中年男子道“‮人唐‬说商女不知亡国恨,达官贵人兴许还比不上商女。南唐降宋,除了国主,其余降臣依旧是穿金戴银,豪门世族依旧歌舞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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