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刚嫁给时
第19章 刚嫁给时
桃的娘王秀花被她这么一央求,也没了主见,她反而征求
桃的意见:“你能不能送她去?”
桃思怔住,也不知道是去还是不去。“我给你掏油钱哩,我就是想看看那个女的,长什么样,是什么让蔡得喜鬼
心窍?”
付群英激动地说。
桃的娘这时松了口,对付群英说:“我估计是那二愣子看走了眼吧,得喜不是那样寻花问柳的人。”她又转身对
桃说:“你将群英送到那里,要她控制一点,别在镇上闹出什么事。”
说完,她跳下车,往屋里走了。付群英赶紧将小卖部的门关了,又跳到
桃的摩托车上,让
桃径直往肥水镇上开去。半路上,为了放松气氛,
桃故作轻松地说:“得喜不是去了河东沙场拉沙石吗?”
付群英说:“是呀,拉沙石有时候在这个镇上,有时候在那个镇上,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拉。”“沙石场全是光杆汉,哪有女人哩。”
桃的本意,是想说蔡得喜不可能找着女人。
“这世上就有一些
麻
,整天盯着人家男人哩。”付群英愤愤地说。“你不是也整天盯着人家男人,还说别的。”
桃和她开玩笑。“我要整天盯着人家男人,我早就不是我付群英了,我还开什么小店,我现在早就是有钱人啦。”
她接着说:“以前林场没解散时,那个场长老秋,你认识的吧,又老又秃那个,不知多少次跟我说了,只要我跟他好,就一晚也行,他就给我解决工作问题,我都没答应。”
末了,她悠悠地说:“不过,那时候还小了,才二十五六岁,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桃听她这样说,开她的玩笑:“要现在,你肯定答应了。”付群英在摩托车后面将
桃的
捅了一下,说:“现在老喽,没有人要了。”
“谁说没有人要?场子里那帮男人,哪个不天天滴溜溜地盯着你呢?”
桃挑衅付群英。付群英“嘻”地一声:“他们?不是老弱病残,就是
管炎,这样的人,摆到我
上,我都懒得要。”
桃的嘴角微微一扬,轻声地说:“那我呢,怎么样?”
付群英将
桃的大腿用力一掐,说:“小
蛋,还没长
,就学得那么坏,你爹杂不像你这样油腔滑调呢,哦…你估计是你娘和哪个
情的男人偷情下的种,嘿嘿。”付群英为自己这话中的创造和想象力而得意地笑,全然没有了去捉自己老公蔡得喜的
的郁闷。
事实上,蔡得喜有没有带女人在镇上,她还确实不能确定,但她确定的是,这蔡得喜,一定在外边有了女人。这是凭女人的直觉和身体的直觉感受的。
以前的日子,蔡得喜十天半个月回家一次,回到家,就热烘烘地将她推倒,猴急猴急地来一次,可最近半年来,他通常个把月回家一趟,回家了,也不像以前那样急迫迫的,而是应付着完事,那

,也没有以前那样雄壮和威武。
听付群英说自己是“野种”
桃装作生气一样说:“你再这样说我,我将车开回去了哈。”付群英听他这样威胁自己,便打着哈哈…不再说了。
两人有说有笑,不出半小时,就到了肥水镇上,付群英让
桃慢慢开车,她好寻找蔡得喜拉沙石料的货车。通常,他的货车在哪,他人就在哪。***
肥水镇虽然城区面积自大,但旅馆,酒店,主要分布在国道的两边。
桃载着付群英慢慢地开,却不见蔡得喜的大货车,眼看就要走出镇子了,
桃说:“得喜没有在呢,那二愣子刘大
说闲话的,骗了你。”
付群英说:“来都来了,再找找,好像二愣子说,在圆心旅馆门前看到得喜的,要不,我们去那找找。”辗转几圈,来到圆心旅馆。
是间小旅馆,小小的,三层楼,门前的招牌上,用俗掉牙的红色大写着:双人房,88元,单人房,68元,钟点房(3小时),30元。
钟点房30元3小时,就是干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到了圆心旅馆门上,付群英招呼
桃,停,停,停。
桃问:“做啥?”付群英说,我下车去问问,说完,她跳下车,走进圆心旅馆里边去了,
桃扎好车,拔了锁钥,也跟着走了进去。
圆心旅馆的老板胖胖的,额头长得特别高,眼睛都深陷在眼皮里,他见有人进来,便笑着脸
上来:“两位,开房吗?”付群英走在前面,说:“不,我是想来找个人。”胖老板听说不是开房的,笑脸就沉了下去,他问:“你们找什么人?”
付群英说:“找一个瘦高瘦高的,留着长头发,开个大货车,是
子山林场的,叫蔡得喜。”胖老板一边念念有声:“蔡,得,喜,我给你找找看。”
说着他缩到柜台里,翻出一个登记本,然后指着上面的一行字,说:“有的,有的,蔡得喜。”付群英一听,眼球睁大了:“他住哪一间?”胖老板说:“我看下,住402房,哦…402房是钟点房呢,喏,今天下午六点多就退了。”
付群英一脸失望,怔着不知道杂办。
桃说“那,老板,能不能帮我们查一下,那个和他住一室的,叫什么名字?”
胖老板也不知道付群英就是蔡得喜老婆,而是直
地回答:“我们这里也管得不严,开房用一个证件就行了,我哪知道他老婆叫什么名字?”看这情形,已经很明确地证实,这蔡得喜,确实带了个女人,来到圆心酒店开了钟点房,干了炮。
从圆心旅馆出来,付群英奄奄的,心情很不好,自己开个小店,虽然天天和一帮男人打情骂俏,可从心底来讲,从事实来讲,却从没有出过轨,没有和别的男人搞过那事,自己没搞,自己的男人却在外面搞别的女人,这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桃已经跨在自己的摩托车上,他问付群英:“现在乍办?”付群英这才回过神来,用手抚了一下被风吹
了的头发,骂了一句:“这个天杀的,炮打的,老娘在屋里帮着他侍候娃,他在外面侍
别的女人。”她一面说着,一边将腿提起来,跨上
桃的摩托车。
坐到车上,她又骂:“哪个狐狸
,
住了蔡得喜的狗眼,要被我抓到了,我非得将她揪到肥水镇政府门前的广场上,晾晾她的风
子,让
子山周边十里八乡的乡亲看看,这到底是如何一个风
的女人。”
桃已经将摩托车发动了,朝着回家的路上奔去。***
没有捉到蔡得喜的
,虽然是意料之中,但捉
过程中的所见所闻,却让付群英心里明白…以前听到的关于蔡得喜的风言传语,决不是空
来风,而是实实在在的事实。这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除了自己之外,百分之一万在外还有别的女人。
这让坐在摩托车后座上的她心烦
燥,情绪低落。苍黛夜
渐渐袭来,大地袭罩在一片静溢之中。付群英想着自己在家中作牛作马,将一家老小侍
得舒舒服服,你蔡得喜倒好,一个人在外贪图
,学着人家钓马子,包小
,真他妈的不是人养的。
付群英在心里恨恨骂,亦想到那时候跟蔡得喜结婚的时候,竟是不顾娘家人的反对,义无反顾嫁给长得还算帅气的蔡得喜,那时候,蔡得喜算
,在林场是开车的临时工,编制没有,工资少得可怜,刚嫁给他时,很多人都说一朵鲜花
在牛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