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当再见到小雪，我几乎不敢认了，那天我们在学校里新学了一个成语，叫面黄肌瘦，见到小雪，我才真正领会这词的意思，小雪脸上几乎没有血，因为消瘦，眼球也显得格外突出，也失去了从前的活泼劲儿。

　　“小雪？”我叫她过来，我相信那是我一生当中第一次对女孩产生怜悯或许怜爱之心，我摘了几个喇叭花送给她，小雪高兴地接过。

　　“来，小雪。”我又摘了一个，叫她到跟前，给她在头上，感觉小雪顿时精神起来。“叔？你家的喇叭花不一样！”小雪的声音很弱，但终于听到她说话了，我的心情也好了。

　　“都一样。”我第一次像一个长辈似的，整理一下小雪头上那个喇叭花，生怕它从她那稀薄的头发里落。

　　“不一样！”小雪坚持着，娇弱的脸上透出自信。“怎么不一样？”“你家的大，紫！”“也有红的。”小雪的话我觉得有道理，确实比外面的大而紫。“紫的好看。”小雪说。

　　“红的也好看。”好像听妈妈讲过，过去的年代穷人家的闺女没有胭脂涂，就用牵牛花，还有凤仙花的汁当胭脂，因为这俩种花没有毒，当时听着也没在意，因为那是女孩子的事，与我无关。看着小雪那蜡黄的脸，心里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来”我摘下好几个红色的，除掉花托，在手心里轻轻地了几下，瞬间，几个较弱的花就在我手心里变成一团花泥，我可从来没有这样糟蹋过任何一种花，可是为了小雪…“来…”小雪闪开。

　　“不要紧啊…看你，面黄肌瘦的，来…”我将好的花往小雪脸腮上抹，每抹一下，小雪就怯生生地躲闪，然后再凑回来。

　　我相信我当时是闹着玩儿的心情替小雪打扮的，可没想到，涂在小雪的脸腮上的效果还真不错，小雪的脸红起来！面黄肌瘦的小雪立刻变得好看了，就在我回家吃饭路过小雪屋后时，听见小雪在屋里和她妈妈一起开心地笑。

　　我第一次感到一种成就感，觉得小雪的笑给了我心灵上的娱。彷佛牵牛花的美在小雪脸上，再我心里昇华了！“你这个老弟，看把你侄女打扮得和妖似的。”下午又在菜园里遇见小雪她妈，她笑着说“长大了肯定会伺候媳妇，哈哈…”那个年龄，我还不知道媳妇是怎么回事呢，嫂子却经常开玩笑：“老弟，给你找个媳妇？”这时，正好小雪跑过来。“去，再叫你叔把你打扮打扮，嘿嘿…”看见小雪身上焕发出一点灵气，嫂子满意地笑。

　　小雪终于一天天好起来，一天天精神起来，脸上终于有了血，而不是喇叭花的颜色。于是，菜园子里又时常传出小雪那天真的笑声，我和小雪又开始嬉闹。

　　嬉闹着牵牛花盛开的早晨，嬉闹着菜园里无人光顾的中午，嬉闹着蝉的幼虫从土里爬出来的夏日的傍晚…嬉闹出童年的欢乐，嬉闹出小雪的兴奋，也嬉闹出我心里那样的念。嬉闹中我常常抱起她，托起她，搂住她，我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接触到小雪的身体。

　　在这样的嬉闹中，我以为小雪忽略了…甚至认为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我的手在什么地方，但事实上不是的，有时候小雪会突然不说不笑了，似乎在想什么，或许回味什么，因为我的手刚刚摸到她的小…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怯懦着自己的心，生怕小雪发觉我是故意那样做的，但很快小雪就会回过神来，继续和我闹，不过，我的心依然怯懦着…＊＊＊“小雪，和你叔在炕上耍。”

　　麦收季节，生产队的场院里也忙起来，大人晚上都要去干活，有时候小孩子也跟着去，不是去干活，而是捉藏，那天小雪没跟着去，嫂子送她过来和我做伴儿。

　　大人不在的时候，小孩子的心总是解放着的，解放得有时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和小雪说着说着话就开始胡诌八扯，小雪听着脏话便“咯咯…”地笑。“小翠就爱扣！”我说。心思早已在小雪身上，我期望的不仅仅是看看她的小。

　　“咯咯…她还这样…”小雪模仿着小翠儿的坏习惯，小手隔着子在那位置摸了一下，然后凑到鼻子下，原来小雪也见过。“咯咯…”“什么味儿？”我继续引导着“咯咯…味儿！咯咯…”小雪也兴奋着。

　　“什么味儿？”我逗引她。“咯咯…”“你闻过？”我问。“那“鸭子”什么味儿？咯咯…”（“鸭子”…我们那对巴的俗称）““鸭子”鸭子味儿，，味儿！”“咯咯…”见小雪已在兴头上，我便进一步引着她进入我期望的气氛里。“你让我闻闻？”“嘻嘻…”小雪得意起来，真的就把手伸到子里，摸了一下，拿出来：“闻…咯咯…”我凑到她小手上，闻了一下，那味道不怎么样，但却喜欢，我也摸了摸：“你闻闻？”小雪笑着往后躲闪，但还是我手快，已经凑到她鼻子上。“臭！咯咯…”“不臭不臭！”我再把手凑过去，小雪小心地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