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张家的孩子（全书完）

　　第18章 张家的孩子（全书完）

　　抛下一切尊严来劝导桂芳的妍，听这话直想笑。恶人是张武，受欺侮的是她们，但有天东窗事发，世人责难的，会身游街的是谁呢？这些情理容得下的，没有她们！

　　“这我知道，当然知道。会来找你说这些，不是因为自己受了委屈，更没有与公公和还与嫂子炫燿的这种下，是不忍看你有天，会想不开而寻短…我不愿见你好好的一个人，为了那禽兽而断送性命…”听妍这么说，桂芳有些惭愧，她可以把被张武欺侮的事情隐瞒，就如她什么都不说。

　　若真有坚强的道德良识，早在那天午后给张武强后，就该以死明志，而非此刻才寻死寻活。若是早在那时就有所行动，也不会让妍也踏入虎口。桂芳思绪一转，将妍的遭遇与转变都归在自己的责任之后，竟觉得自己是活该给张武蹧蹋。

　　见桂芳没有回应，妍接着说：“等大爷，二爷回来，他总不会仍如此放肆，而等大爷，二爷再度出差离开，他还有没有这份兴致，谁知道呢，就忍过这阵子，之后什么都别提，这事儿，不就像没有了吗？”桂芳苦笑地应一声：嗯…虽不清楚桂芳是否真的能看开，但从这声回应，传达出她明白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妍毕竟想得更开，正事说完之后，就忍不住想开玩笑。“说来他也厉害，都六十岁了，还能搞你搞一整天。”

　　妍口受了桂芳粉拳一击，听她既羞又气：“平常说你淘气，还真是客气好听了！”“唉呦，都说开了还怕我说私底下的那些事。”桂芳羞怯又不甘地反击：“有什么好说的，你也清楚不是！”这种程度的话语还不至于让妍发窘，反而更大胆的回应，在桂芳耳边低语：“当然清楚，从第一晚让他下药，尝了那黑的，之后没一天不张开腿给他发的呢。”桂芳羞红着脸把妍推开，低声骂着：“这种话你好意思说！”

　　拉着桂芳的手，妍笑着：“是芳姐我才说的。”“说真的。”妍贴近桂芳：“我还真想知道，你是怎么给张武得手的？”

　　回忆起来恍若隔世，桂芳边想边说，那时给张武强上之后的心情早已不复记忆，在淋浴间卧榻上的自己，应该是百般不愿，为何此时想起张武强势，霸道的冲击，没有不堪，而是羞怯？

　　与妍这番私房密话，让桂芳对两人今后的处境更加明确，此后是同在荣安堂做妾的妯娌了！＊＊＊两个月后，当张墨与张黠回来当晚，张武便咽气身亡，事情来得突然，桂芳更是不可置信，在前一晚，他还得她哭死哭活的。

　　哭的原因不是因为难受，而是张武她说：“后大爷回来，不能时时来给爹整治搔，是何等难受。桂芳舍不得，这更舍不得爹！”说不清里头有几分真，几分假，就如此刻得知张武死讯的难过，有多少是因为他乃张家的长辈。

　　张墨与张黠一回家，便逢丧父噩讯，纨子弟茫然接手家务，而年中才发生张墨的糗事，又接着张武辞世，大多人都认为张武以杀业建起的繁华，将就此消逝，就连两个儿子娶多年，未得一子半女之事，都认为是张武的业端。

　　然一个多月后，墨大与黠二为张家带来好消息，她们已怀有一个月的身孕！张黠搂着黠二说着：“真是好姐妹，就连怀孕都说好似的，可惜爹等不到抱孙子。”

　　张墨叹口气：“或许真应了娘的话，她总说爹的命格与杀业，注定让张家死绝，如今看来，或许真有点道理。”墨大面有愁容：“我去爹灵前上个香。”

　　张黠看墨大如此，对张墨劝：“若是能拜托人在京里当差，就想办法安排一个吧，以往家务外有爹，内有大主持。现在爹走了，若你还往北边当差，总不能没个男人，让大抛头面去给人应酬。”

　　这话是黠二要张黠说的，这兄弟俩给惯坏，不懂该怎么扛下一个家，只是这也难，张墨先前的蠢事是传开了，这家伙自尊高，面皮薄，待着一个笑话入京只怕他会受不了。若张墨不肯，黠二就算，也要张黠入京。

　　“我去看看大。”黠二藉此离席，谁要入京让他们兄弟俩去说就好。到得佛堂，见墨大纤弱的身子倚窗而立，望着庭园景致。见黠二走入，眉间忧虑更深，一手抚着腹部，不成语的气音说：“妍，我怕大爷会知道…”

　　妍上前握住她的手：“总不会大爷自回来都没碰过你？”至今说起这类话题，桂芳仍是不免两颊绯红：“有是有，但…”妍一笑，将她的手握得更用力：“那还怕什么，总归是张家的孩子！”桂芳低头长嘘，低喃着妍的话：“是，总归是张家的孩子。”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