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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众人散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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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经脉承受不住。內功修炼不像兵刃拳脚技法,能通过名师指点⾼手喂招快速增进,除了那些另辟蹊径的歪门琊道功法,绝大部分的內功是个循环渐进⽔到渠成的过程。

  每天修炼让內力运转速度维持在经脉能承受的最合适范围內,然后等经脉在內力运转不息间被锤炼到适合下一层功法运转。

  然后开始冲击下一层…再锻炼经脉,再冲击,周而复始。韩云溪的先天玄功在年初突破至第四层,其修炼⽔平实际上并不缓慢了。

  ⺟亲姜⽟澜虽然训斥他声⾊⽝马,但实际上,他的內功修炼从未偷懒过,只要不是与人手或者被其他重要事务阻碍,基本每天早午晚都运行三十周天,让体內的內力维持最合适的运转速度。

  对于修炼他有⾜够的动力:过去是因为追赶前面的两座大山…大哥与二姐,现在则和此刻的杨云锦差不多…怕死。这些年下山走动频繁起来后,数次险象环生之后,韩云溪非常清楚现在江湖到底恶劣到一个多么糟糕的状况了。

  苍南境內各地烽火硝烟四起,七国连年征战不休,自然连带着各国的各门各派也深陷战火中,而且对于江湖来说,不止有国与国之争,还有正道魔道之争,还有门派之争。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就以太初门为例。

  虽然地处南唐,靠着南唐势大得以偏安一隅,所受到的庒力相对较小,但并非就此⾼枕无忧了。

  铁山门的覆灭就是最好的警示。曾几何时铁山门也是和太初门并驾齐驱的大门大派,发展也异常蓬,但随着南诏边境溃败战火烧到山门脚下后,这些年一直往南诏军队送人已经深刻烙上南诏朝廷烙印的铁山门,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

  太初门这些年也没少为南唐军队培养教习将领,如今南诏的形势不容乐观,盘州接壤南诏,吐蕃如果呑并了南诏,战火毫无疑问会朝着南唐蔓延过来,太初门是首当其冲。

  而就算战火暂时没有烧过来,但各国连年征战导致各种资源消耗加剧,一些重要资源被限制了流通,这也变相影响了那些没有直接参战门派的生存发展。

  粮自不必说,⾚峰山的耕地比过去扩展了八倍,过去外门弟子和內门弟子一样是修炼半天休息半天的,现在却是半天习武半天农活了,而內门弟子也无法免除影响。

  为了保障门中的一些物资运输,他们要比以往更加频繁在江湖中奔走起来,过去押一趟镖面对的是土匪山贼,这些匪徒的组成多数是农民,有三两个外门弟子随车押运大多能保证‮全安‬,但现在不一样了。

  韩云溪这次庆州一行就是如此。太初门的繁盛离不开下面依附的小门小派的供奉,而相应的,太初门也要给予这些宗门帮派援助,说是宗门帮派,其实一切都是生意。

  一个月前庆州的铁掌帮飞鸽传书太初门,由铁掌帮经营的粮庄连续两批货物被附近突然出现的黑豹寨给劫了。

  这连年战的年头,粮食生意是⽔涨船⾼,铁掌帮每年的供奉都在翻倍地增加,与之相对的是太初门派遣到铁掌帮的外门弟子也随之增加。

  这些外门弟子应对一般匪帮没有问题,但黑豹寨这种由铁山门亲传弟子扯起旗号的山贼,又如何是对手?在庆州官兵剿匪不利之后,铁掌帮不得不向太初门求援,而利益相关,太初门也必须给予援手。

  银子开路,联合了在黑豹寨手上吃了两次亏的庆州城剿匪官兵,铁掌帮的好手,再由韩云溪,杨云锦对上对方的⾼手,前后六天时间才把这黑豹寨端平了。

  所以韩云溪虽然放纵望,但修炼上却不敢掉以轻心,这事关自己⾝家命,偏偏他又是个怕死的人,他修炼天资一般。

  但思考这些事情的脑子却异常灵光,深知这样的环境下,他无法安逸地当他的太初门三公子,出门在外,只有自己的武艺是最值得依仗的。

  所以韩云溪对⺟亲的训斥如此愤懑,因为他并不是不努力,而是⺟亲经常把他与那放眼整个南武林盟也是天之骄子存在的大哥做比较,居然一边数落他的天资,一边觉得他并不勤奋。

  三十周天运行完毕,吐出一口浊气后,韩云溪的心情却异常低落,⺟亲昨⽇的话犹在他耳边回着,他不甘心,却毫无办法,他感觉自己就像大哥的影子,同样修习先天玄功,同样的玄掌,略微不同的是轻功⾝法的选择。

  但大哥的经脉凝练的速度比他快,內力增长速度比他快,突破的速度也比他快!少年时期这种差距尚且不甚明显,但此消彼长之下,这几年差距是越拉越大,已经大到让韩云溪有点绝望的地步了。

  这次恶战赵元豹,如果韩云溪能如同⺟亲所说,在这个年纪像大哥韩云涛那般把玄功修炼至第五层,那玄掌亦能叠加五重掌劲。

  别看差这么一重,其威力却有云泥之别,韩云溪甚至有信心十招之內生擒赵元豹,而不是只能恶战中寻得破绽将对方击毙。出了静室,整个崇武堂却是热闹起来,拳脚来往刀剑击声音不绝于耳。

  看到韩云溪出来,却有三名师弟立刻停止手,往韩云溪围了过来,几人一番相互问好后,很快在角落的小案几边上盘腿坐了下来。“韩师兄去了庆州,那南诏是否真如传闻般,已经溃败千里,要被那吐蕃灭国了?”

  “我想应该不会。”问话的是早上与杨云锦练招的郑云桥,但回答的却不是韩云溪,而是和杨云锦一样同修风卷刀法的十一师妹方云奕。

  她一边沏茶,横揷了一句后又继续说道:“吐蕃攻打南诏,南唐坐视旁观无非是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但如果放任吐蕃呑下南诏,以那松贡赞布的野心,届时剑指南唐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觉得南唐是绝对不会坐视这样的状况出现。”

  “嘿,南唐南唐,听着怪不自在的,但师妹你是室韦人,对我们南方的局面倒是看得非常透彻啊。”

  “倒也无需什么眼力。若不是那六王李东轩兵变,大唐一分为二,我想今儿吐蕃与南诏皆是大唐版图,又何至于七国混战多年,生灵涂炭。”

  “哼…想必这样是正中你们室韦人下怀吧。”“两位又来了…无论如何,如今我们同属同门,自当守望相助,这‮家国‬之事也不是我等可以左右的,还是各自少一句吧。来,我们不如先听听韩师兄作何感想。”

  郑云桥和方云奕几句就闹了个面红耳⾚,最后打圆场的却是杨云锦,一旁乐得看两位师弟争辩的韩云溪这才施施然地开口,却是几句一口茶,慢条斯理地一一道来。

  几师兄妹也是常在外奔走之人,很快就七嘴八⾆地换起信息来,郑云桥与方云奕刚刚的不快也一扫而空,这一谈,一上午就过去了,让坐镇演武堂的童秋岗长老看得是直‮头摇‬。

  但末了,捋了下半⽩胡子后,因这几年坐镇太初门鲜少下山的他也忍不住坐了过来,等上午修炼时间结束,众人散去后,韩云溪回别苑用过午膳不久,杨云锦却是又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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