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正栬行了
少女立刻回以轻笑“越将军的诗词,虽只有半阙,但已是极为应景的了。”这下越于菟奇怪了:“姐小怎生得知我是何人?”少女解释道:“整个洛城,谁人不知越将军大名,将军喊我笺儿便可,信笺的笺,不必事事都加上姐小。”
“佳人邀约,怎敢拒绝。”说完,越于菟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很绅士的伸手邀约。笺儿的娇靥稍稍闪过红⾊,不牵过手,径直走在前面。越于菟也不尴尬,与她走到一个亭子里。笺儿又笑道:“世人皆道越将军是个耝人,不想却有如此文采,真是人不可貌相。”
越于菟随手摘下一枝雏菊,到她眼前晃了晃“世人还说士别三⽇,当刮目相看呢,笺儿怎么不对我刮目相看一下?”笺儿嫣然一笑“也就是越将军,才能令人有刮目相看的价值。”
越于菟听出此女话里有话:“刮目相看分很多种,可以是美貌,可以是內里,也可以是才能,笺儿想说的是哪一种?”笺儿轻轻的笑着,里边夹杂着许许多多的无奈:“若是一只的笼中金丝雀,那能看什么。”
越于菟笑了笑:“金丝雀在先秦又被唤做⽩燕,燕子可是有能力迁徙数千里过冬的坚韧飞鸟,你觉得为什么先秦的人会这么叫?”笺儿沉默了半晌,惨然一笑,有些言又止。
“或许,他少了一个帮她打开笼子的人?又或许他已经习惯人要人帮她打开笼子?”说着的同时,他手中的百合不知何时消失不见,换成了一朵时钟花。笺儿又笑了起来。
接过时钟花,给他手里塞了一个狗尾巴草:“大概是,笼子太坚固了,所以它打不开?”笑容很美,但有些令人心碎,就像是王朝末代的惨笑,这次轮到越于菟苦笑了:“再送你一首如何?”
笺儿面露甜笑的点点头。越于菟遂将一小簇木棉花她手中:“今夕何夕,见此良人,一见君颜无由
,未语知心,恨不早逢,唯有初心得见君。”听完后,笺儿脸⾊陡然变红不少,轻轻地呼出几口气才脸⾊好转,随后一语不发的离开了亭子。
越于菟也不阻止,望着她的背影笑了笑,摇头摇,也跟着一起离开了这里,但他离开之后,笺儿和一名美貌宮女却从从角落中出现。
“怎么样?公主可还満意?”笺儿以一副満意的笑容答复着。“只能说是,不愧是本公主选中的优质男人。”次⽇,灵帝上朝,表奏于菟军功,并引于菟见灵帝。于菟⾝着正装朝服,拜于丹墀:“参见陛下。”
灵帝探头细看数次,宣上殿来问道:“寡人曾有耳闻,卿祖乃越王勾践?”于菟奏道:“确有此事。”灵帝再观于菟。
只见气度非凡,俊秀无伦,心中甚是喜爱,逐谓张让曰:“不错,吾女眼光果然不差,如此英雄仪表,当得吾婿也。”
于菟以为灵帝在说笑,遂叩首拜谢道:“陛下过奖,臣得此功劳,有赖陛下洪福,我朝命数不绝,更兼将士用命,又有卢中郞等同僚相助,何愁不将贼首擒拿,英雄二字,实乃过誉。”
话音刚落,灵帝甚是喜,抚掌而笑,于菟则一脸疑惑,心中正想发问。灵帝左右笑曰“卿有如此仪表,更兼有大功于国,陛下有一女,愿招汝为驸马都尉,未知尊意若何。”
于菟又问:“此事公主知否?臣恐公主不喜…”灵帝笑曰:“此事乃公主亲自提起,指名道姓说非汝不嫁,我⾝为人⽗,怎敢妄言。”于菟半信半疑,只得叩首拜谢。
灵帝大喜,心中暗思:“今⻩巾之,险些将我大汉变天,越于菟素有知兵晓阵的勇名,今得此英才,吾帝位有救矣。”
遂拜于菟为卫将军,越侯,扬州刺史,食邑万户,加位特进,特赐予⽩虎金印,并请⼊偏殿共宴,所属将官,皆得偏将军加校尉之职。封赏待毕,于菟遂谢恩,随后自有內侍引路,带往偏殿。
但见汉宮,千门万户,金碧辉,偏殿正中已经设座,锦绣铺地,內外各设帏幔,里面不见灵帝,只有一女,裾袍鹅⻩云锦,上绣凤纹,头戴五凤挂珠钗,紫⽟耳坠。
十字髻已经换成及垂云髻,一转⾝便感
丽无双,正是昨天见过的笺儿。越于菟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支支吾吾口哑哑,⾆头拧成了蝴蝶结,一句话都说不出。
笺儿见他表情如此可爱,嫣然一笑,走到近前:“怎么了?才过一天,越将军就认不得笺儿了?”越于菟纠结半晌,佯装气道:“居然骗我。”笺儿。
或许应该叫刘坚:“笺儿可没骗你,是你自己会错意而已,不是吗?”越于菟顿时无话可说,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臣,参见公主殿下。”
刘坚登时笑出声来,声若⻩莺,笑得双手都攀上他的膛也不自知,尔后又撒娇道:“咯咯咯咯咯咯…好啦!别生气啦,我又不是故意的!”
越于菟回搂柳,将信将疑的问道:“我还是不敢相信,你是怎么看上我的?臣寻思只有一张好看的面⽪而已,不值得公主一见倾心吧?”
刘坚面⾊陡然羞红,斟酌了半晌,方才吐出几句蚊呐般的话:“你不是接了我的狗尾巴草么…还回了我一朵木棉。”
越于菟稍微一想,登时恍然大悟。狗尾巴草有暗恋的话语,木棉的花语又有珍爱眼前幸福的意思,但这也他更不明⽩了。
“那我一开始那朵雏菊你怎么不接?”雏花菊语是深蔵在心底的爱,既然她那么懂,为何不接,反而看都不看一眼?刘坚面⾊更红了,急声嗔道:“还说我一见倾心呢,你个大男人不也一见倾心了嘛…”
越于菟也不多废话了,当即一口就亲在了他的脸颊上:“对不起,我错了,求夫人原谅。”刘坚也不害羞,闪电般的还了一吻:“这才乖。”两人正要继续你侬我侬,结果门外传来灵帝的一阵咳嗽声,两人这才如同触电一般的分开来,但一双手从不知何时黏在一起开始,十指头就和生了
似的,扯都扯不开。
灵帝黑着脸,诡异的看着俩人走着圈,刘坚脸上烧的厉害,越于菟也不敢说话。灵帝转了两圈,最后恶狠狠地瞪着两人握起的手眯起了眼睛。两人吓得赶紧撒手,各退一步到,将头撇过,个中旑旎极其明显。
越于菟还好,拱手躬⾝行礼,眼睛看着地板即可,刘坚就没那么好过了,娇靥红若滴⾎,臻首越垂越低。灵帝这才由转晴,伸手扶起两人:“起来吧,你们两个,唉…”
两人起⾝⼊座,但刘坚却不⼊灵帝⾝边,反而乖乖的跪坐在越于菟旁边。灵帝看的好气又好笑:“女儿,你可知,你还没嫁出去呢。”
刘坚吓得腾的一下坐起⾝来,似羞似嗔道:“⽗皇!”灵帝大笑之下,赶紧改口道:“哈哈…圣旨都下了,你个丫头,就一⽇也等不得吗?”“⽗皇坏…”刘坚更羞了,躲到越于菟⾝后,两臂搂过越间,将面容埋⼊,不肯出来。
越于菟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只能化⾝石像,眼观鼻,鼻观心,岿然不动。灵帝遂收回宠溺,正⾊道:“行了,别闹了,⽗皇有正事。”刘坚这才老实的坐到灵帝旁边的位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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