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京都城中
不过最近我倒是发现自己的功力在逐渐恢复,我一直想应征此事,却苦于没有机会,今⽇正好找他练练手,从而我也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功法的恢复很可能与天照从体內脫离有关。
“邱兄不愧是中土道门弟子中的者,想来天可汗遣你与国师元帅一起前来也是因此。”我心说这你倒是猜错了,我能来这里单纯是因为娘亲恳求皇帝所赐,我看他狼狈的样子,倒是和往⽇⾐冠楚楚,相貌堂堂的公子哥形象差之千里,心头的气也消了大半。
“打也打了,你现在该和我说说前两⽇你到底带我去了什么地方了吧?我为何又会昏不醒?”井上见我这样问倒是有些意外。
他拍了怕⾝上的尘土,单臂支撑倚靠在一块礁石旁,海风吹起他略显散不整的头发,露出下方略显苍⽩的朱颜,倒显得有些病态美。
“原来是这件事,我倒是想问邱兄,那⽇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回去的时候寻不到你,最后却发现你倒在倾城町外,整个人早已不省人事。
我只好将你带回行宮,那夜有秦元帅可以为证。”我哪里肯信他的鬼话,我当时分明是滴酒未沾,又怎能无缘无故的晕倒,只记得在那风月场里看到了让我分外作呕的群现场,我无法忍受那的氛围才选择提前告辞,那之后便一点也记不起来发生了什么,这倒是和喝酒断片如出一辙。
“邱兄,贤弟那⽇因有家务事才一时失陪,你不会是因此怨恨于贤弟,今⽇才这般不悦吧?”我也懒得再去追问,再问下去无非就成了“总不能告诉邱国师,你是去狎喝花酒才烂醉如泥吧。”之类的云云。
“那这个东西又是怎么回事?它怎会又出现在我⾝上,我明明记得已经归还与你。”井上本来还在一脸无所谓的打哈哈。
但却在看到我手中勾⽟时脸⾊变得格外奇怪,我无法用语言去阐述那是一种怎样的神⾊,因为在我的印象中,井上智彦这个人在面对任何事从来都是从容不迫,处变不惊,但他此时既没有变得出乎意料,也没有慌张不安。
而是眉眼之中透露出几分怨念之⾊,对,就是那种失落不安与愤怒夹杂在一起才会显现的神情,因为就在刚刚,我相信我的脸上也出现过。
“哎呀,贤弟一时糊涂居然忘了告诉邱兄,这勾⽟是那⽇你我逛庙会时放在你⾝上的。”我紧盯着井上的眼睛,后者几乎在我和他对视的那一刻马上就恢复了往⽇标志的假笑,他是个很爱笑的人,但却笑的永远是那样虚伪。
“我既然之前还与你,就说明我不再需要这东西,你又何必如此。”井上自顾自的摇了头摇,他指着我手中的勾⽟道。
“邱兄有所不知,这枚勾⽟不仅可以让拥有月读之力的人进⼊幻境,更有记录影像的作用,类似于你们中土家的秘术卷轴“残影留行””我没有趣兴知道这些。
他也有一百种说辞去解释,论诡辩的功夫,我断断不如他,我找了块礁石坐下来,继续问道。
“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邱兄但说无妨。”井上捡起掉落在地的花扇,一甩而开,花扇的背面竟然嵌着一小面弯曲的折镜,这家伙到底还是在乎自己那张脸蛋,居然还有心情打理。
“在我昏睡的这两天时间里,国师与元帅都去了哪里。”“我乃一介外臣,怎能有知晓贵国使者行踪的权利?此乃国事也是邱兄你自己的家事,贤兄问错人了。”我知道他在装傻,行宮外均被安揷了大量东瀛士兵,我与娘亲萍姨虽然出⼊自由。
但说来说去,这是东瀛的地盘,走在哪里都有眼线在庇股后面晃,这小子是因为刚刚挨了我两拳吃了闷亏所以才在这卖关子。“井上兄,邱某的脾气秉
你也知晓三分,刚刚是愚兄鲁莽了,希望贤弟能海涵则个。”
井上合上花扇站起⾝,我这才发现他的腿伤竟然这么快就好了,不噤更觉得这家伙是在扮猪吃老虎,想来也不差,他精通幻术,如果刚才真想动真格,我凭借真拳实腿也不可能胜他。
“邱兄哪里话,我知道你最近因月读寄生一事心情不佳,陪兄台耍耍拳脚也算是解闷儿了,我之前便与邱兄说过,有时候装作无事发生要比坦然面对事实更加让人难做抉择。”我隐隐已经猜出了他言下之意,我虽不愿承认。
但眼前这个与我年纪相仿的东瀛年轻人却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不得不让我心生敬佩的同时也更加增添了心中的防备与顾忌。
“如果这不是国事而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你又会帮我过这道难关吗?”井上听到我口中的兄弟二字⾝子微微一颤。手中摇曳的花扇也在那一刻停了下来,他深昅了口气,避开我⾚红的瞳孔,继而讪笑一声。
“邱兄言过了,刚刚不过是戏言,如果我所料不错,邱国师就是令堂吧。”
我点了点头,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去隐瞒什么,如果按照之前的时间线演算,我本无法知道井上为何最后与我为敌,而且最重要的是,在“三十天后”的那一⽇,我是手持着八坂琼勾⽟才进⼊了伊势神宮,也就是说在“上一次”我在最后依旧被月读寄生。
而现在我也同样面临着这个窘境,每次想到这我总是脑后发凉,浑⾝恶寒,只希望这不是重演而是新的开始。今天已经是第十六天,而事态本没有发生本质上的转变。
尽管我算到了山本师徒会对娘亲与萍姨下手,但却依旧没有做出相应的反制措施,而我现在愈发坚信这把改变终焉的钥匙就握在井上的手中。娘亲和萍姨已经进⼊了敌人的圈套,而且在不断沦陷,如果我还还是莽撞行事,孤军奋战,后果可能还会和上一次如出一辙。
“国师在前⽇去往了皇宮又会见了山本一郞,这也是我捉摸不透的地方。”我的脸⾊变得愈发难看,娘亲果然还是又去找那个老杂⽑双修了,可总不至于只是睡了一觉,娘亲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
就在刚刚她竟然为了保护山本老狗掌掴于我,我虽这些年没少惹她生气发火,可娘亲就算把我倒吊在树上作为惩罚也从未真正动起手,何况是当着那个老混蛋的面前菗了我一嘴巴,这更让我断定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双修。
可萍姨呢?她又是喝了什么魂药?这个痛恨倭人⼊骨的帝国女军神又为何与自己的外甥拔剑相向!“秦元帅则是与山本家的小徒弟比试了一番,其余倒是没有什么动静。”
我攥着拳头,脑海中马上就浮现出了那个一脸桀骜不驯的小鬼,这个叫山本崇的小杂种也是当年家百大典一脚将我踢下台的家伙,萍姨啊萍姨,你怎么和他纠在了一起,上一次在皇宮外就吃了那小杂⽑的亏,现在又送上门去,我的这个姨娘,什么都好。
就是子急,脾气差,什么都要较个⾼低,分个输赢。
不知那八成是敌人给你设下的子套,等着你去往里钻呢!
“我最为奇怪的还是国师那边,山本一郞贵为神只宮的掌门人,虽官职不及太宰太政二府,但神只宮却控制着大量的神只人员,同时也掌握着宗庙祭祀的权利,在京都城中,无论哪一代神只宮的掌门人都可以说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