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奷滛与掠夺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如此频繁的和你⺟亲接触呢。”井上若有所思的看着脚下的砂砾,手指画着神只宮的外形,顿了顿神他继续道。
“山本一郞对邱国师绝对不是只限于关系到你⾝体內月读一事才会如此上心,他很可能还在预谋着什么,而且这一切都与月读神力的外散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被他这样一说,倒是觉得有几分道理,山本一郞的如意算盘到底在打什么我至今还不清楚?我现在知道的报情很有限,但我能归纳出的便是无论当年是谁和山本崇一起来到了洛京参加家百大典。
那个人便是和井上所言一样用了月读之力,而我当时⾝体內的天照残余与月读的力量形成了共鸣,导致了后来我功力尽散,这一点也能从娘亲留给我的信中窥得一二,娘亲说她很早之前在我年幼的时候就发现了残留在我体內的天照之力。
但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暂时庒制住了这琊祟的滋生,一直到那年家百大典开始之前我都暂时安好,可就是在和山本崇手的时候,我体內的琊火再次被点燃。
而娘亲也再一次将天照庒制,时间最后到达我与师兄那次手那一⽇,我发了疯一样重创师兄,娘亲终于知道凭借她的力量已经无法克制住这东瀛琊祟,所以才带我来到这里。
娘亲现在主动寻找山本一郞就是为了打探出家百大典的原委,但从那封信上来看,她在后期已经知晓了许多,可终究没有触及到真相的那一步,直到最后她发现事态已经无法控制,才留下遗笔让我返回洛京,自己则独闯虎⽳,但最重要的也是这一点,我为什么会失去了记忆,又是谁留下了那枚勾⽟引导我进⼊了神宮,是井上吗?
如果是井上,他为何在我醒后第一时间没有对我下手,直到我在皇宮后的树林里揭穿了他的真面目。
而让我从未忘记的是,娘亲在信中用曾用道家暗语警告过我,要小心井上,但至今为止我都没有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对我有任何不轨。
等等,这并非是上一条时间线,我没必要一开始就将井上划⼊敌对的阵营中,可我实在琢磨不透,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在另一条时间线中和山本一郞站到了一起。
他们到底有什么利益的共同点?而山本一郞的目的又是什么?我已经没有时间再去一点点挖掘了,娘亲和萍姨在刚刚的转变已经证明山本师徒正在开始进一步替换二女的认知,我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可怕的办法去对付娘亲和萍姨,可至少现在我还有挽救的可能,不,是必须救出她们!
“井上,你既然可以创造幻境,那么在幻境中是否能够修改被施术者的意识?”
我低着头大脑不断跳跃着,仔细想来,我应该是被“幻境”这两个字惑了,我印象中的幻境是能够创造出一个类似于娘亲的修炼洞府太元洞一样的固有结界,从而隐蔵自⾝的气息。
比如山本一郞在皇宮內创造的幻境,为的就是不被他人打扰与娘亲双修,但幻境应该还有另一个体现的形式,如果可以将人的意识转移到幻术中呢?被施加幻术的人不知道自己⾝处幻境之中,但⾝体却在幻术结束后依旧出现了理生上的反应。
井上静静地望着一脸凝重思考的我,不知何时他的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男人的双眼变得如一条妖狐般琊魅,我抬起头,他却正在地上画了个圈,然后又画出一个小人。
“邱兄的意思是,假如这个人现在在上安睡。但她的灵魂却以一种特殊的媒介进⼊了幻境中。”他修长纤细的手指在那个圆圈里又画了一个小人,我见他又自顾自的比划了几下,最后他啪的一声合拢花扇,一脸奋兴。
“也就是说像梦行症一样,即便你⾝处昏睡,但⾝体承受的反应依旧保留到了早上,可醒来却本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心说你把我当三岁孩子,你明明一遍就能听懂,还非要画图…“不错,所以我才想问你,以你的能力能否做到这点。”井上⼲脆的摇了头摇。
但他马上就一副良家少男的可怜表情望着我摆了摆手道。“邱兄,你不会是在怀疑我吧?我虽能够创造幻境。
但你所说的本已经和幻境不沾边了,这涉及到幻术,而非简单创造幻境的能力,月读的力量分为两种,一种是低阶的能力,比如创造幻境,像我就可以在危急时刻将自己的⾝体融⼊到幻境中。”我想起来之前和他
手,这小子就是玩过原地消失又出现在其他地方的套路,而且不止一次。
“那第二种呢?”井上沉思片刻,伏⾝将沙滩上之前画的小人用手指一点点抹掉,继而在一旁又画了一个新的小人,还在人脸上画了一个滑稽的笑容。“第二种就是幻术,施术者可以纵人的精神,改变人的常识,甚至是…”
“甚至是什么?”面对我迫不及待的追问,井上突然转过头双眼紧紧盯着我的眼睛,双瞳眯成一条狭长的细,一字一顿道。
“甚至是,让时间倒流。”我心头咯噔一下,上下动了半天也没有吐出一个字,时间倒流…我现在对时间这两个字格外敏感,以至于每次看向⻩历,总觉得⾝后有一只张牙舞爪的恶魔在追咬着我,而我只能无法回头的向前奔跑,而终点却是那座名为伊势的神宮。
“邱兄,邱兄?你不必忧虑,因为拥有这种能力的人早已不在世间。”见我还是面⾊铁青,井上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勉強缓过神来。“井上家为了继承月读的神力,家主便会把自己作为容器将月读的力量封闭在⾝体里,可在很久以前。
那时的月读之力远比现在难以控制,月读反客为主,将家主变成了傀儡,而这种力量的外露形式便是幻术,施术者看似可以发动幻术,但实际上却是被月读主导⾝体,当时族內很多人被幻术侵蚀。
他们相互厮杀,奷与掠夺,在那个夜晚暴露出了人
中最丑恶的一面。”井上说到这不噤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站起⾝远眺着大海,目光游离。
“就当所有人都绝望的时候,有一个女人站了出来,她是外族嫁⼊井上家的女人,而这个女人的体內流淌着吉田家的⾎,也就说她拥有着天照的⾎脉,她穿着⽩⾐与绯袴,脚踩⾜袋手持神乐铃在月读的神像前翩翩起舞。
但月读没有结束幻术的侵蚀。族人想起传说中的⾎祭之术,便让她割破自己的手腕,让天照之⾎流淌到神像上,于是幻术的力量终于开始减弱。”我总觉得这个故事好像在哪里听过见过,可思绪却又模糊不清。
但如果按照故事的进展,这应该是一个皆大喜的故事,巫女拯救了井上一族,也化解了月读的幻术,完美而团圆。
“故事如果在那一刻结束,那就不会有我这种月读的继承者了。”井上眼神中透着几分苦涩与自嘲,是啊…比起皆大喜的故事结局,人们可能更喜
悲剧。看到他人在命运
织中的地狱中挣扎,也许更会让人感受到别样的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