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赵曹氏一边
张洛直觉浑⾝热⾎沸腾,好像第一次看女人光腚似的,半软的家伙,登时硬得昂然雄立,直有托梁换柱之势,那妇人见张洛呆立,便低声道:
“孩子生下来,我不要你名分,自有人当他便宜爹爹,你只要给个种儿,我便生个大胖小子与你…”“娘子果真愿意,真乃小子万千之福分!只是这没来由的,缘何要生个孩子?”
赵曹氏叹了口气,便只好道来原委,却道张洛走后转天时,有一女子,约莫四六年华,素⾐素裹,抱着个五六个月大的男孩扣门,自称是赵仓山的外室,月前断了供养,走投无路,方才来投赵府,那看门的小厮本使些银两打发走,不想她竟闹将起来,哭哭啼啼,拉拉扯扯地抱着孩子往里闯,众人
拦,却都怕那妇人怀里抱的真是赵家骨⾎,贸然拉扯,只恐伤了小主人,故只好放那女子闯⼊中庭,大哭大闹,惹得赵曹氏与赵姐小一齐来看,及至赵仓山来时,正见那女子同⺟女俩吵作一团,登时⾎气上涌,直
倒在地上,那女子见赵家家主倒下,竟愈发变本加厉,不仅打骂赵曹氏⺟女,更扬言要襁褓里的孩子继承家产,还要把赵家⺟女都赶出门去,亏是管家连吓带哄地劝走了女子,却不敢保她不再来闹事。
“目下內有家主病忧,外有螟蛉觊觎,不知还有何人要上门欺负我⺟女两个,郞,你最近没事,莫要离家,你脑子灵光,又是个男丁,守着家里,我⺟女也好有个依仗,待此程熬过去,再作旁的理会如何?”
少年闻言,不噤在心下暗自忖度道:“那女子来闹时,正是我等遇上马银娘之后,那时节芳晨与她随口邹了个谎儿,没准她便当真了,或许此间事情,便是那马夫人暗地里捣鬼…”
心念及此,那少年便允道:“正该如此,只是岳丈的病可还要紧?”赵曹氏便幽怨叹气道:“这程子好了,但…他还能撑住这个家多久呢?”
赵曹氏一把抓住张洛手道:“郞,家里没有外的男丁,止有弱质女子而已,一旦遇上事,我等可是扛不住的,为今之计,唯有借腹生子,假充赵氏⾎脉,不然偌大个家业,顷刻便要遭人分噬,堂崩⾝陨,只在旦夕…”
赵曹氏抹了把眼泪,犹不绝哀伤道:“我与赵仓山非是没有情分,然经年消磨,业已殆尽,先前不知他有外室,犹在心中暗愧,今遭得知,却也不觉了…郞,你且宽心给我下种,最好能生一两个男孩儿,我等便再无忧了…”
那少年权衡半晌,就势点头道:“正该如此,人多力气才大,只是…”“只是什么?”
“借壁梁府,亦是独妇守家户,我想娘子与⼲娘的关系素来极好,二府亦来往密切,何不如两家并作一家,彼此也好有个照应?”赵曹氏闻言惊道:“什么话!断不可如此!”
那妇人言罢,犹自暗忖半晌,方悻悻道:“郞之所言,虽可行之,然奴心不愿,望郞莫怪…”“有什么不愿?或可与我言?”
“没什么愿与不愿的…只是…我嫉妒梁妹,心里过意不去,若真在同一屋檐下相处,恐不为美。”“女子间的事却有意思,原以为是单相思的嫉妒,却不想是两相投的妒嫉,磨镜之友,真真有趣…”
张洛心下暗奇,复问道:“好娘子,你嫉妒我⼲娘作甚?”赵曹氏香臂环住张洛,紧紧搂住道:“她长得比我漂亮可爱得多,比我⽩皙,⾝材也比我紧致⾼挑,宮罗姨又那么爱她,不像我娘…偏心不说,还有意无意地折辱我…哎…我家虽是书香门第,我却真不比她多多少体面…”
“若要并家,你两个早晚要搞在一块儿,我有了你,才觉着在她面前抬得起头,我…我已十分妒嫉碧瑜儿,更不想再和芳晨分享你…哎…可郞的话又不无道理,容我想一想,过阵子再同你答复吧…”
张洛见时机未成,只好点头道:“如此从长计议也亦可,我自今⽇始,便与娘子厮守…”复伸手⼊妇怀,捉摸⽟瓜,亲脸情调道:“娘子可要接好种儿,过几个月,便结个大儿子与我稀罕稀罕…”
“哎哟…你坏…”张洛与赵曹氏情调一阵,收拾风月场战,复令下人置了副调料碗盆,只道是闹了耗子,倒了废菜,另烧了几道佳肴,遂去赵仓山居处,同家主并赵姐小一道用了晚饭,那娇多⽇不得滋润,正
在晚饭后携郞君
好一阵,却教岳⺟故作严厉,劫了鸳鸯纲,便将那千万好的少年把在房里,少仆人,暗灯火,遮门掩户,垂珠闭帘,明施面命,暗受甘霖,不知舂风几度,竟可教那五八妇満面含舂,⾝肤愈发丰饶,神⾊比少女娇柔,竟把赵姐小也比下去了。
无事⽇短,赵府一应事宜,多赖赵曹氏与张洛一并持,上下井然,尊卑有序,应酬走动,无一不熨帖,那闹事的外室,更不再来,却冷落了龙兄狐弟,修罗娇
,所幸各自有各自的事情要
持,敖风自得走动,便不知何来何往,盖神龙见首,不见其尾。
涂山明亦窝在别院里抟炼法宝,不时遣出妖使魔将,暗地里打探清玄子并香鱼⽔派的消息。倒是奥妙计都松快些,只是每⽇将带来的阿修罗众人,并众妖魔海仆,训练本领,打熬⾝体而已。
那修罗女自爱上张洛,终⽇里害起相思,却不敢打搅少年在赵府里的“正事”更兼极怨烦赵曹氏,终⽇里憋着一股火儿没处撒,终⽇使神头槌在城郊打山磨峰,玄州城里所传“⽩⽇惊雷”者,盖是如此。
蟹出酒浓,⽔涨月盈,中秋不觉已至,各处人忙完了事,便趁佳节聚在一处,望⽇相聚,又逢知府要在十六⽇上大宴玄州诸豪官,守将,贵士,富贾,赵仓山得敕封玄州经营员外郞,半官半贾,是为“皇商”自然受邀,奈何家主受风,赵姐小又怯场,故只得由赵曹氏携张洛二人去。
那岳婿夫本还怕旁人说闲话,所幸赵家大伯,玄州游击赵仓海,并赵家小姑,玄州主簿之
赵仓燕二人亦受邀前来,妯娌伯妹情谊颇深,相伴之际,外人便不敢欺负,赵曹氏得了赵氏兄妹护持,同来的子侄外甥,亦尊敬友爱,便不噤在心下暗道:
“赵家人虽不漂亮,情深义笃,胜过曹家百倍,千倍,即便丈夫对不起我,我也对不起他,可亲朋间还要好好相处才是…哎…想来我竟和⺟亲一样,成了家,还叫外人勾去⾝心,福也?祸也?”
月下华灯,映着知府邸一片富贵,人聚人散,呼啦啦各自奔走笑闹,独留赵曹氏怔怔地站在中庭湖边愣神儿,隔着繁华灯火,远远地瞧见梁氏正与知府夫人应酬,又不免暗叹道:
“我这妹妹却真是个有本事的,男子也撑不起的家,硬教她顶起来了,单只这点便比我強,所幸我有了个好情人儿,虽是不伦,到底能在些太太夫人里长些脸面…”
心念及此,⾝边却不见了张洛,四处找时,却见他正叫赵大伯家的瑾瑛,玲珑,并几个⾐着华丽的官贵姐小围在中庭湖对面的长亭下,莺莺燕燕,正要少年天师变个法术,却见他将手一抬“倏”地自袖中飞出只绚丽的火鸟,夹杂尖鸣风响,呼啦啦冲上天际,翱翔一圈儿,竟又回了去,引得一众青舂少年一阵喝彩,赵曹氏在一边,亦不噤看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