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羞抬不起头

　　对于他，幽娘会难过、会担心、会惦记、会心疼、会吃醋，从他⾝上，她学到了许多复杂的感情，但还是不明⽩所谓的爱。幽娘鼻子有些酸酸的，她不明⽩这是什么感觉，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初见时，少年一双凤眸丽能夺人魂魄，她大抵是在那时就慢慢的被他夺了三魂四魄，否则不会说出此等违逆师长之言。

　　“我不懂情爱，你…”尘世的打磨未让她改变，眸子一如初见时透彻⼲净，她红轻启：“你愿意等我慢慢理解吗？”然，少年以不是最初那个无无求的书生，几经转折。

　　他变得贪婪却又克制，贪婪与克制互相‮磨折‬着彼此，他早已千疮百孔，变得畏缩变得小心。如今贪婪得了回应，如获雨⽔滋养，越发壮大，渐渐呑噬克制，他欣喜若狂，紧紧抱着幽娘：“愿意、愿意，一辈子都愿意。”

　　她听到谢灵运的心跳很剧烈，呼昅也快了些，声音也因欣喜颤而抖着，他⾝上的清香杂着淡淡的酒味与‮浴沐‬后的皂角味。

　　梁三红说过，酒味分成两种，纵过度者与忘忧苦闷人，她觉得谢灵运应当属于后者，她的手轻轻抓起他背上的⾐物回应这剧烈的感情。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她想起谢灵运的信，率先打破了这个沉默：“你谢给我的信呢？”谢灵运拿了一个黑木匣子，回到上靠着墙面，将里头的一沓信件给幽娘。幽娘窝在谢灵运臂膀下，打开了一封信，字若游龙，一笔一画充満着力道，写了満満三页。

　　她看着第一页，里面写着慢慢谢灵运所遇所见，她看的津津有味，帮她想翻到第二页时，谢灵运将她手中的信纸菗了出来。

　　抖了两下：“剩下的我念给你听。”他方才想到这些东西，越写到后面思念越強烈，若给幽娘看到，怕是又要被她嫌弃黏腻了。谢灵运看着蛮页爱恋，想不出该如何接下去，索就将自己如何开创商路的经历说了出来。

　　以山为始，东南西北各有一个‮家国‬，东赢、南泽、西凉、北漠，似乎都有共识，从百年前就不曾有‮家国‬想要攻占山，而他们处在的‮家国‬为西凉，他借着封缰大使的称号，拿了很多方便，先去了北漠绕了一个圈，途径东瀛与南泽。

　　最后回到西凉。北漠多是沙漠不适合庄稼与动物生长，长年缺粮，但葡萄长的圆润肥美，酿起来的酒香甜罪人，也因为沙漠所以有许多游牧民族。

　　他们织出来的布匹华丽精美，颇有异域风情，北漠外头就接壤着夷国。东瀛靠海，以海为生，海盐质量好且便宜，港口时不时有外国的商船前来贸易，故街上有许多舶来品。南泽气候润温暖，气候得当烧出来的瓷乃四国第一。

　　但因技术太繁复难学，所以大多国民都选择务农，因为南泽的土地肥沃一年可以收成两次，再南泽有一句话“只要愿意种地，上天就饿不死你。”也因为大部分人都是农工造成生产过量的问题，粮价大跌，虽饿不死人，但百姓却非常贫穷。

　　西凉多⾼山，能用的国土非常少，天气凉，到了冬天更寒，每年都会冻死许多百姓，因⾼山许多造成蜀山、茅山那些名门教派多居于西凉国境，更因许多⾼山无人，山林野兽长的非常好，药材、茶叶更不在话下。

　　因商行四国皆有，所以走⽔路无阻，千两⻩金岂能启动这‮大巨‬的商路，于是他每至一个‮家国‬便向最大的钱庄借两千两⻩金，并陈诺⾼价的回报。商人深知⾼风险⾼回报的道理，见谢灵运一副势在必得，便将钱借了出去。

　　于是谢灵运打量收购北漠的美酒与布匹、东瀛舶来品与海盐、南泽瓷器与米粮、西凉药材、茶叶。

　　‮大巨‬的商路便开始转动，各国钱财大量流通，米、盐降价，百姓便有间钱能买其他的东西。谢灵运断了许多贵人的财路，肯定会招许多⿇烦。

　　但他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以后再解决罢。谢灵运侃侃而谈时，幽娘已经默默的睡去。谢灵运声音如山涧泉⽔清澈，又如烈酒醉人，她非常喜。

　　但即便喜眼⽪子也耐不住他的长篇大论。谢灵运看她呼昅缓而绵长，轻笑一声替她拉上被子，念出信件中最后一句话“卿卿幽娘、吾甚念你。”

　　又将信件折好尽数放回黑木匣子。吹熄烛火，他也闭上眼与她相拥而眠，‮夜一‬无梦，他下山后努力壮大自己，就为了这安稳一觉。现今，如愿以偿。

　　在这里，不再有谢家束缚，仅有他们二人。＊＊＊她在新家住的很舒服，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有吃有玩，也有人伺候。

　　谢灵运説念⽩大师想留⽩织绣在他那，幽娘觉得他们应该多相处时间，于是写一封信到法王寺，让⽩织绣可以一直待在法王寺。平⽇谢灵运上朝回来要处理商行琐事，忙完便是吃饭，吃完饭就‮觉睡‬了。

　　起先她以为是太忙了，但…今⽇明明是休沐，他依旧陪着她玩鸟看花，就是不做那事，而且谢灵运越发清心寡。

　　她发现桌上有本清心诀，一翻开来全是劝人摒除七情六的玩意儿，在这样下去，万一他出家了怎么办？不行呀，她还馋他的⾝子。间来无事谢灵运会在书房翻着帐本。

　　她钻进谢灵运的怀里，跨座在他的腿上，将他的头摆正：“我好看还是帐本好看。”只是谢灵运⾐衫半敞，她看到一半眼神逐渐往下游移，她咽了口⽔。

　　“你好看。”谢灵运嘴上如此答，人却偏头看了帐册，她蹶着嘴，又将谢灵运的头掰了回来：“那你…”那你怎么不跟我‮爱做‬。

　　她难以启齿，只能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灵巧的小⾆描着他的，一点一滴钻⼊他的嘴里，划过他的牙齿，尝到了一丝酒味还有清冽的茶香，她觉得味道很好，想再尝更多，勾住谢灵运的⾆头搅弄舐着，发出啧啧⽔声。

　　一番流结束牵起暧昧的银丝，她面颊坨红，垂下的发丝落⼊谢灵运掌中，庠意从那处延伸。谢灵运面⾊寡淡，只是耝重呼昅、站立物、掉落在地上的账册出卖了他，他明明染上了情，却迟迟不动做，他在等。

　　幽娘红着脸，将头垂下去不敢看人，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我们…我们…好不好？”这就是他在等的，他在等她‮求渴‬的目光。谢灵运轻轻一拉，‮开解‬了幽娘的带，在她耳边低语：“想要什么，自己来，今天我不动。”

　　说完，他轻轻咬上圆润的耳垂。幽娘耳朵受到刺，肩膀缩瑟，又看谢灵运靠着椅背，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她慌了，要怎么来，自己要怎么来，先脫他的⾐服还是自己的，还是都不用脫。许久未经人事，她抓着谢灵运的⾐领，羞的抬不起头，好不容易越过心里障碍，抬头又见谢灵运戏谑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