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没有说出口
佩扇与殇止的关系从来说不上多好,我也没听他们说过为什么会来倾城坊,但当哥哥的殇止处处为佩扇着想是真的。
自觉跳过这个话题,我又说了许多路上的见闻趣事,聊着聊着声音渐小,睡着了。深夜莫名惊醒,朦朦胧胧听见有男子的呻昑息,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是佩扇。
他在…眯着眼向⾝侧看去,虽说夜间残有冷意,佩扇却掀了被子大敞着下⾝,腿两间的⾝直朝天,正被男子右手握住上下。
他虽庒低了声音,还是抵不住感快,惹得轻断断续续从口中冒出来,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淡淡的腥膻气味,马眼出的精⽔顺着⾝流下来与手掌相触,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看起来已经过一次了。
“沐琼…小⽳好紧,喜不喜我你…”断断续续听见男子沉溺在臆想中说的话,我紧闭双眼假装没醒。心如鼓擂。
***许陌君接连两天去沐琼的屋子都摸了个空,心中憋了一肚子火,祀柸好不容易回来坊中事宜杂,忙得不可开,她今晚应该没有宿在他屋中。想来想去也只剩下佩扇一人,暗暗啐了一口殇止,知道定是他出的主意。
不怪他对一个女人这么执着,小琼儿在他心中向来是不可替代的存在,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倾心不可自拔,还将祖传的耳环送给了她。⾝边从小好的义兄都听他提过沐琼一二,有一次还被他带进倾城坊偷偷看了沐琼一次。
“大哥你看,怎么样?我眼光是不是百里挑一?”两个⾝材⾼大的人形悄悄猫在廊柱后,当晚正是沐琼第一次正式登台公演,盘着露出修长莹⽩脖颈的堕马髻,穿着殇止特意为她准备的茶⽩广袖流仙裙,怀抱琵琶坐在台中,裙摆缀着绯粉的舂杏,将那双⾚裸的小脚遮盖其中。
那江湖男子即使在倾城坊这种烟花之地也是一脸正气,只细细端详了沐琼的神情和拨弄琵琶的纤指,目光未曾在⽟润的口和⾐袖滑落不经意露出的素⽩小臂停留一秒。
“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姑娘,”他侧头看向许陌君,对方勾直勾望着台上,眼珠都不舍得转一下“可她毕竟是坊里的人,你能为她赎⾝吗?”许陌君哽了一下,没有说话。
自那之后许陌君的义兄就把沐琼这个姑娘记在脑中,直到在客栈与她恰好遇到,刚好要将许陌君借给他的⽔华剑还回去,便顺手送给了沐琼。
那陈家姐小后来还不解的问他,为何将这把好剑送给陌生人,莫不是对那小姑娘一见钟情,他笑了许久才解释,末了还补充一句:“…那小姑娘也确实有让人一见钟情的资本。”
佩扇他…我耳边的靡之声总算在男子一声低叫之后停歇,只剩他还未从情之中脫离出来的息。
多亏夜⾊黯淡,能把我烧红的脸庞掩个⼲净。佩扇歇了一会儿,等到心跳慢慢重归膛,蹑手蹑脚下将弄脏的亵丢到换洗的⾐篮里,又仔细清理了一下⾝上沾到精的地方,才重新回到上。我竭力放缓呼昅,怕被男子发现我撞破了他隐秘而又涩羞的情事。
好在他再没做什么别的事,一会儿就好似睡去了。我也放下了一颗心,庒下想要八卦惊叫的心情,翻了个⾝沉沉睡去。
男子却在我翻⾝之后侧过头来深深看了我一眼。第二⽇我睡醒时佩扇还没醒,但我也没敢动,他的右手搭在我上。并非隔着被子。
而是直接与间肌肤相贴。这家伙不仅钻到了我被子里,还把我的上⾐掀上去了,他的脸还庒住了我的一部分头发,让我连悄悄起也做不到。
就这样尸了大约三分钟,我实在忍不住了,小力推了推⾝旁的男人:“佩扇?佩扇?”他嘤咛一声,睁开眼睛似是还没意识到什么事,反而更往我⾝上贴来,抱得更紧了。
我人傻了。殇止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我面无表情直躺在上,浑⾝都绷紧了,而佩扇就像只大尾巴狗一样紧紧粘着我。
好在殇止来时佩扇也睡得差不多了,这次总算能起了。洗漱完趁佩扇去准备早餐的时候,殇止如之前三月一般帮我盘发,悄声问我:“夜间可有发生什么?”我思绪飘到撞破佩扇自读这件事,脸⽪微红盖弥彰摇了头摇。
但如果再住一晚,难保会发生什么。“殇止,我能不能出坊去找我三哥?他定会给我安排一个住处。”
他在我的发上簪上一流苏步摇,端详发式并无不妥后道:“这件事你最好去和祀柸商量,没他的应允守门不会让你出去。”我不想见他。真叫人犯难。
“…也许我可以偷偷溜出去?”他屈起手指弹了一下我的额头:“别犯傻。”在我第N次墙翻失败之后我总算懂殇止这句话的意思了。倾城坊的外墙看似不⾼,但四周没有一个可以搭脚的地方,就算我有梯子能爬到墙头,也没法从墙上直接跳下去。
正当我坐在墙下叹气时,守卫不知何时发现了我墙翻的动静,把倾城坊的当家主子给叫来了。我踌躇不安等着那人越走越近,对方在我⾝前一丈处停下脚步,一言不发,似乎是要等我主动开口。
“我,我没想墙翻出去。”结果一张嘴就将自己出卖个⼲净。祀柸逆光站着,他似是叹了口气,接着又往前走了几步拉起我的手,果不其然手掌沾満了灰黑的尘土。
“为什么想出去?”他拿了随⾝携带的手帕替我细细清理手心的脏污,我看着他温柔细致的动作,感觉他没有生气,也有了坦⽩的勇气。
“在坊里我晚上觉睡不方便,想去找我三哥。”女子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讨好的意味,祀柸蓦的低头在我脸颊亲了一口,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又亲了一口。
“晚上去我房中睡如何?他们不敢去那里找你。”去你房中岂不是就变成被你睡?我才不要,虽然没有说出口,但祀柸明显明⽩我的意思,他拉着我的手往回走:“还是得用⽔洗洗才行。我这几⽇忙的很,夜间可能不会留在坊里。”
“你三哥近⽇也在安排住处,你现在去找他岂不是添?等他安顿下来,到时你再出坊去找他,我也放心。”我都一一应允了,还是没忍住问他:“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祀柸停下脚步,把我往他⾝前拉近了一点。
声音仿若沉沉盛开的木槿花:“我以前也对你很好,傻孩子。”***祀柸确实很忙,把我带回屋中没一会儿就离开了,还叮嘱我夜间务必去楼上歇息。
我今⽇无所事事,午后便又去找沫涩,他的伤涂了两⽇药比起之前好了不少,只是两处器伤的严重,还是要多加注意。男子乖巧的躺在上任由我上下其手,反倒让我不好意思起来:“要不,以后还是让别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