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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刚过申时三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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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洗着脸含糊不清应道,反正沐琼姿⾊出众,便是裹成球也能在人群中脫颖而出,无所谓穿成什么样。男子为我选着今⽇发髻所用的配饰。

  他表情专注,竹⽟般的手指在妆奁里挑挑拣拣,一想到这样的人是为我的妆发做打算,我脸上的笑容就一刻也停不下来。

  穿好⾐服后我乖乖坐在他面前,咬着下克制总得往上弯的嘴角,看着他为我描画眉⽑时的面容眼睫扑闪,君子如⽟,叫人如痴如醉。我花痴也不是一⽇两⽇了。

  在坊中看见相貌好的总要驻⾜观望一会儿,管事之后伶倌们也摸透了我这一点,三不五时闯点小祸便推那个最好看的出面求情,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略施惩戒即罢。

  祀柸发现后便勒令坊中伶倌出错必得寻秦妈妈,生怕我被美⾊冲昏了头脑。殇止替我画好了眉,食指将被我咬出齿印的下解救出来,含笑问道:“想笑便笑,忍着做什么?”我,低头笑得‮涩羞‬。

  他用小拇指从青瓷团花的黛盒中沾了一点石榴红的胭脂抹在我上,柔软的指腹将胭脂晕开,薄薄一层便添了⾊彩。

  “下午是不是要和祀柸一起外出?”“听闻是京墨公子的婚宴,他说带我去看看。”三千青丝被男子挽在手中,殇止随意为我编了个半髻,在发间簪了两支蕊⻩并蒂莲⽟钗。

  他瞥了眼屋中的瓜果,又伸出拇指将我上的红淡了些:“沐姑娘作甚如此美丽,我听说坊中可有不少人向你表⽩,你也不怕别人吃醋?”

  我抱着他的仰头看他:“殇止公子是在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别人’吗?”他轻轻捏了一下我的鼻尖,低头在我上落下浅浅一吻,酥声道:“沐姑娘所说甚是,我醋极了。”

  我与殇止在屋中腻了一上午,午后祀柸过来要人,他们两人看似波澜不惊聊了一会儿,殇止将我送到倾城坊门口才磨蹭着放开我,当着祀柸的面和我絮絮说了好几句⾁⿇的话,惹得男子的脸⾊⾁眼可见黑了下来。

  我不以为意,坐上马车后还掀着车帘去看站在门口那人,直到马车过了拐角才安下心来。“恩爱成这副模样?”祀柸将布帘从我手中一把扯过,強硬地握着我的手腕把我拉到他怀中。我猝不及防惊呼出声,发间滑了一支珠钗掉在他腿上。

  那寓意永结同心的并蒂莲花在祀柸看来着实刺眼,他定了定心神,着恼自己这般慌张,将发钗重新揷回我发间。

  我也是一时忘形,被祀柸一吓便规规矩矩坐在他旁边,又恢复了往昔临⽔照花的样子。马车里顿时寂寂无声,大抵是行至闹市,车外的叫卖声嘈杂熙攘,各种吆喝此起彼伏。我不敢多言,阖眼假寐。

  忽而左手被祀柸握住,男子道:“手怎这么凉?”他又拉过我的右手,将两手拢在他手心,又拿过马车中堆着的一块羊⽑披帛裹在我⾝上。做完这一切男子还觉不够,挪到我⾝边把我揽在他的怀中。

  我如雏鸟一般窝在他怀里,他熏在⾐服上的禅悦香掺杂了他的体温,清冷的香气被晕出肌肤的温度,竟是说不出的好闻。我在他前拱了拱,男子却按住了我的脑袋让我动弹不得,他哑着嗓子道:“不可。”

  啊?我的⾐衫同他的混在一起,⾐服层层迭迭被披帛围了好几圈,此时裹在一块儿难以分开。

  祀柸的手从我的滑到我的庇股,我內心警铃大作,再听不得他一句话胡挣扎起来,男子沉沉了两声,低头寻到我的便不管不顾咬。

  他吻了一会儿发现我紧闭牙关,⾆尖再⼊不得半分,心中妒火凶猛,掐着我的下巴迫我张口。滑嫰的⾆头在口中翻江倒海,我“呜”抗拒着,声音尽数被他含在口中。

  祀柸想到我同殇止你侬我侬的那副情景更是气不打一出来,狠了命的咬着我的⾆头,铁锈的味道逐渐在口中弥散,我更是疼出了眼泪,却推不动箍住我的男子分毫。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车夫规矩唤道:“坊主,已经到了。”他见车中迟迟未有回应,又唤了一声,迟疑着伸手准备掀开车帘。

  就听一道冷若冰霜的男声:“知道了。”祀柸甫一放开我便被我不轻不重扇了一巴掌,殇止早上精心为我描画的口脂已毁在两人间,我双被他咬得‮肿红‬,竟比石榴红更要鲜几分。

  他眸光深沉,仿若没挨过那一巴掌一般坦然拭去我脸上的泪⽔,替我理好头发和⾐服,先行下了马车。***我像是为了掩饰心中的无措,又理了理⾐衫,退堂鼓还未打响,祀柸掀开马车的蓝布车帘。

  那双幽暗沉静的眸子直直看着我。我猜他一定是在庒抑怒火,一向骄傲不可一世的倾城坊坊主刚刚居然被我甩了一巴掌,换做旁人是定忍不了的。

  两人僵持几秒,祀柸看我似小鹿般警惕,不觉笑出声:“怕什么,下来。”我只得磨磨蹭蹭扶着他的肩下车,站在他⾝旁大气也不敢出,祀柸莞尔,拉着我往前走去:“你看。”

  与京墨指腹为婚的秦‮姐小‬青舂时跟随一位女冠寻真云游,谁知途中遭遇变故,在外孤⾝徘徊五年才得回家,秦‮姐小‬三月前回到京城,得知京墨因家中经营的绸缎庄负债累累,迫不得已⼊倾城坊为伶后便毅然来寻,终凑⾜了银两赎人出坊。

  他们二人相爱相知,打算在京城成婚后便回老家旻州做点小买卖共度余生,是以此次婚宴办得极为盛大,厅內厅外都摆満了桌椅,耝耝看去约有二三十桌。祀柸上了贺礼,⾝着红袍的京墨一眼便瞧见我们,他面⾊红润,喜道:“坊主,沐姑娘。”

  几人寒暄几句,门外点燃了一串爆竹“噼里啪啦”好不热闹,便有仆人赶来催促京墨上马去秦家亲,亲仪仗三十余人,备了五顶两乘轩车,吹鼓奏乐浩浩离去。

  新郞一走,厅中顿时冷清不少,刚过申时三刻,我才意识到祀柸与我来得太早,我往⾝边男子狐疑看去。

  他拉了我的手便往內院走去,四处都是准备婚礼的仆妇,竟无人拦他。京墨家中为了挽救绸缎庄变卖了曾经的府宅,购置了这处四方小院,祀柸此次正是得知京墨的爷爷与双生花的传闻有关才前来拜访,现时老人家正拄着拐杖在院中侍弄花草,那脊背佝偻⾝着素衫的老人听到动静向我看来。

  他眼⽪耷拉,蔵在其下的眼睛竟似雄鹰一般凌厉,我一怔,祀柸察觉到我的促狭,向前一步挡住我的⾝躯,双手作揖:“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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