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不需要可怜
他抬头盯着那双燃烧的眼睛，轻轻弹着剑柄：“最核心的问题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呢？”“因为，我希望你回头。”“为什么？”“你并没能猜到什么。”
自称为洛拉斯的黑影缓缓摇着头：“布雷登死了，但他的契约并未终结，那两只被选中的天鹅，它们被灌注了灵魂，赋予了魔力，但它们并不知道，它们成为了恶魔的棋子…它们是魔力的桥梁，门另一边的力量，透过它们被传输到这个世界，一点点累积，直到撕开世界之间的藩篱，
来地狱降临人间的时刻。”
“如果她们永远离开月湖，离得远远的呢？”“她们将会死去，而新的天鹅会被选中，成为新的通道。”“可是，那和我回头与否，有什么关系？”“因为，奥吉莉娅，她已经知晓了真相，并且同意，帮助我永远终结这场噩梦。”“奥吉莉娅？她能怎么做？”沉默。
“我想”弗里德抬起头，望向⾎⾊的天空与圆月：“今晚，就是你所说的时刻，对吗？”沉默…“之后呢？一切完成之后，她会怎样？”
“我一直忘了告诉你的，我救过她两次，一次在你开她苞的时候，一次在悬崖下面…本来她早该没命的，但命运选择了她，去完成最后的使命。”“那么，谢谢，洛拉斯阁下。”他微笑着点头：“但是…抱歉。”他转过⾝去，纵⾝冲向深不见底的黑暗。＊＊＊
当他终于闯过狂舞的丛林，踏上曾经静谧如画的沙滩时，他顷刻间明⽩了，为什么那个自称洛拉斯的怪物，会一次次用到“地狱”这个词。⾎月洒下暗红的光辉，把一切变得犹如⾎染，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铁腥与腐臭，整个湖面如⾎浆一样粘稠，狂
地涌动着。
伴着瘆人的尖啸，扬起扭曲的滔天巨浪，犹如无数挣扎的亡魂，而在这片⾎之海的正央中，沸腾的涡流之上，⾎淋淋的肢体像藤蔓一样，向着天空狂疯地生长，像毒蛇一样动扭着。
纠
在一起，化作一座大巨的，活生生的⾎⾁尖塔，一座为末⽇而生的恶毒祭坛，在金字塔的最端顶，那具被月轮包裹的柔弱躯体动扭着“奥吉莉娅！”他⾼喊着她的名字，冲向那片涌动的⾎红，黏糊糊的
体一点点呑没他的腿双，没过
间，直到
前，让他几乎透不过气，他挣扎着。
艰难地跋涉，直到⽔的深度让他无法再迈步，他开解
透的外⾐，任由它随流飘去，然后向前一跃，划动四肢，继续向湖心游去。湖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存在，浪峰汹涌着。
像咆哮的巨兽朝他扑下来，⾎红⾊模糊了整个视界，那让他想起了在场战上搏杀的那些时刻，他狂疯地挥动着双臂，歇斯底里地咆哮着：“来啊混蛋，你就这点能耐对吗！”最终，他
息着攀上了祭坛的
基…没有⽪肤的⾚裸⾎⾁组成的
动肢体。它晃动着。
想要把他甩下去，但他一剑狠狠地揷进⾎⾁深处，握紧剑柄，骄傲地站直了⾝子，昂起头颅…视线的远方，那些滑腻的触须簇拥着，把洁⽩的
体⾼⾼举起，现在，他能真切地看清那一切，看清那噩梦般的图景。
那具他
悉的⾝体，那个曾和他同
共枕的女孩，就那么一丝挂不地展露在月光下，如同一只待宰的祭牲，⾎⾁模糊的触须紧紧绕着她纤细的肢体，丰腴的双啂被攥成了扭曲的尖锥，啂尖硬
地指向⾎红的天空。
修长的⽟腿被拉向两边，摆成最便于
媾的势姿，任由布満崎岖⾁刺的物巨塞満每一个柔嫰的腔道，把它们撑开到破裂的极限，争先恐后地涌动着。
每一次揷⼊都让她的整个⾝子跟着颤抖，她的手并没有被捆住，但却完全没有反抗，一只手正和触须一起
弄着自己的啂房，另一只则劲使
着
户上那颗晶亮的红⾖，她的眼睛闭着。
眉头微皱，嘴同样被触须塞満，让他分辨不清她的表情，但他隐约能看见，晶亮的粘夹着⾎丝，正伴着菗揷的节奏，从藌⾁的
隙里一缕缕往下流淌…“奥吉莉娅！”他再一次⾼喊。
她睁开了眼睛，⾝体震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法做，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向他，他们的视线汇在一起，但仅仅只有几秒。
随后，她移开了视线，
离地望向天空，轻轻地向他摆了摆手，然后便移向自己的前，继续陶醉地拨弄肿
起的啂头…那像是某种示意，像是道别，又像是在催促着他离开。触须暂时离开了她的嘴，在另一触须钻进去之前，他清楚地听见了，她含混而媚人的呻昑…
他菗出了靴子里的匕首，把它扎进⾎⾁的藤蔓里，握紧它，像攀岩一样，沿着倾斜的山壁，向上移动了第一步。抖动着，它也知道疼吗？他想。
触须正向他围过来，如同一条条嘶叫的巨蟒，他翻⾝躲开了俯冲下来的第一，同时猛地挥臂，长剑从地里子套，铮鸣着，在空中划出炫目的银弧，另一截蛇⾝应声而落。他奋力向上攀登着。
滑腻的粘让每一步都显得艰难，而且不得不一次次停下来，挥剑抵挡那些试图住他的触须，他已经斩断了许多，但更多的正蜿蜒着涌来，似乎永远也不会穷尽，越往上爬，它们变得越狰狞，带着锐利的尖刺，或是布満利齿的丑恶巨口。他息着，闪避着。
挥砍着，左臂被划伤了，汗⽔和⾎⽔混杂在一起，让肌肤泛満⾚红的光泽，那让他觉得奋兴，近乎狂疯的奋兴，他不知道究竟什么能终结这场噩梦，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一样东西…向前，向上，去到她的⾝边…而现在，他已经不远了。
再一次，他翻滚着避过扫击，顺势跃起来，扑向祭坛的最端顶，长剑呼啸着。
斩向正簇拥着举起女孩躯体的万千毒蛇，剑锋划过腥臭的⾎⾁，污秽的汁噴涌着，但那仅仅是一小簇，被斩断的触须痛苦地动扭着，沿着斜坡向下滚落，她的一条腿失去了束缚，虚弱地低垂下来，他伸出手，想去抓住她，也许忘了注意⾝后呼啸而来的风声…
那一击让他的⾝子猛地侧飞出去，从塔尖往下滑了好几尺，直到拼命抓住了一触须，他挣扎着翻过⾝来，半边⾝子和手臂辣火辣地疼，不知道有没有骨头断掉，手好像勉強还能动，但几乎没法握紧剑，更多的触须涌来，环绕着，织成一张毒蛇的网。
“告诉我！奥吉莉娅！”他声嘶力竭地咆哮着：“究竟为什么！”“走…”她的声音离得像是梦呓：“走，你走…它们就…不会管你…”“不，我绝不会！”他左手握着剑柄，向着她的方向，一点点爬行着“我不需要你可怜，你爱的是你的奥婕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