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花沾唇

　　方琊真赶到依依楼的时候，依依楼格外沉静，老鸨和⻳奴、小厮们都垂下头来，不敢看他。方琊真只看一眼，便知道有事。

　　方琊真疾步上楼。

　　他的手已按在剑柄上。

　　一个与惜惜情同姊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女子琴扶在二楼栏杆上，忍不住叫了一声：“方公子——”

　　方琊真行到惜惜房帘之前，倏然停住，望向琴，琴言又止，老鸨在楼下急得比手划脚，方琊真点点头，表示明⽩。

　　霍的一声，他已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帘布一阵急晃，琴眼里有说不出、道不尽的情急与关心。

　　——惜惜房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惜惜还在不在房里？

　　——房里有没有别的人？

　　有。

　　一个人。

　　女人。

　　这女人不是惜惜。

　　但方琊真是认识这个女人的。

　　这女人就坐在平时惜惜坐着抚琴，吹笛、手挥琵琶的地方。

　　这个女人，比一朵近晚的玫瑰还浓，当她看人的时候，嗡动的红仿佛隔空‮吻亲‬了人，在对方心旌摇的时候，却发现她的眼神竟是冷的冰的霜也似的。

　　这女子当然就是花沾，谁有她一般的，也没有她一样的冷；谁有她一样的冷，也没有她一般的。

　　这就是花沾。

　　花沾穿着黛绿⾊的薄袄，开弧领绣亮碧⾊花线，除露出一截脖子外，整个躯体可以说是裹得密密⿇⿇的，但仍是让人感觉到她那匀美的⾝材，曲线依旧令人怦然心动。

　　方琊真一进来，看见她，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你知道我会来？”花沾反而微微诧异“你一点也不奇怪？”

　　“谁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都不奇怪，”方琊真道：“你本来也不例外。”

　　花沾听出他言外之意，用一种更使人低的姿态侧了一侧首：“本来？”

　　“对，本来，”方琊真笑了；“我没想到你会穿着⾐服来见我，所以还是奇怪了那么一下；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并没有穿⾐服，后来我想到你，总还是那时候的样子。”

　　花沾变了脸⾊，

　　她生气的时候更，眉梢⾼⾼的挑至额角，更有一种杀气腾腾的。

　　她抓住烛灯，就想往方琊真扔去，忽又強忍下来，用眼梢眄着方琊真，柔柔的道：“上次蒙你相救，还没谢呢。”她问了一句像醇酒般浓烈的话：“你常常想起我，嗯？”

　　“对了。”方琊真慡快地答道。

　　“为什么？”花沾在烛映下，像一朵夕照的玫瑰。

　　“因为像你这种女人实在少见，”这次方琊真答得更慡快“长那么大了，还不穿⾐服，简直不当自己是女人，使得我每次换⾐服的时候都忍不住想到你不穿⾐服的狼狈样子。”

　　他还附加了一句：“你的⾝材还算不坏，但盘骨大了一点，肩膊横了一点，最可惜不该先让我看过，”他笑了一笑，笑得令他对面的女子恨不得一拳捣在他的鼻子上“你知道，男人对他已经看过的东西，通常都失去了好奇，不再感到‮趣兴‬。”

　　这次花沾再也按捺不住。

　　她气得像一朵愤怒的玫瑰。

　　她双手按在桌上，似是极力庒抑着愤怒，由于愤懑与这‮势姿‬，使她丰満的脯更是起伏如山如浪。

　　“你敢对我这样说话！”花沾怒极了“你知道我是谁！？”

　　方琊真当然知道。

　　花沾是“小碧湖”游家的三大⾼手之一。花沾和“豹子”简迅“横刀立马”顾佛影鼎⾜而三，匡助现今“小碧湖”的“多情种子”游⽇遮主持游家大局。

　　花沾人手辣，貌美心狠，天下闻名。

　　可是方琊真却淡淡地道：“不管你是谁，在我看来，你只不过是一个不穿⾐服的女人。”

　　花沾气红了脸。她很久未曾那么生气过了，要不是为了大局，她一定要狠狠地把眼前这个可恶的人双目挖了出来才甘心。她挣红了脸怒道：“你以为你救过我，就可以这般羞辱我！？”

　　方琊真悠然道：“谁教你让我救着！”

　　“好！你狠，你狠得过惜惜已落在我手上！？”花沾狠狠地道“你那位红颜知音惜惜姑娘，也不见得你垂顾一下？”

　　“便是因为她落在你手上，我才说这些话！”方琊真这次歙起笑容“你要是光明正大来见我，刚才那些话，你就决不会听到！”

　　花沾一震，道：“你就为了她，不惜得罪我？”

　　“错了。”方琊真斩钉截铁似的道。

　　花沾又是一怔。

　　“我为了她，不惜杀了你。”方琊真一字一字的说完这句话。

　　“很好，”花沾也豁了出去，道“为了惜惜，你不惜杀我，要是为了颜夕，你岂不是不惜把洛城的人全都杀了！？”

　　这次到方琊真一楞。

　　半晌，他才沉声问道：“你究竟对她说了什么？”他双眉一振，又问：“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你终于还是要问我了么？”花沾本来的眉梢一挑就挑近鬓角，这时她的颧骨显得特别丰润，嘴角也翘近颊边，得意起来的时候，像一张妖女的脸谱“你先不妨揭开蚊帐看看再说。”

　　蚊帐后是锦被绣枕的榻。

　　——那儿有方琊真多少回游子栖止的恬梦？多少次浪子温馨的回忆？

　　前罗帐深垂，被衾红翻浪，却不知美丽的罗帐之后是什么？有什么？

　　——是令他眷恋依依楼的惜惜？还是又一次埋伏？再一个陷阱？

　　还是又再一回杀气腾腾的布阵？

　　稿于一九九八年六月廿至廿三⽇

　　圣地牙哥静请食睇命书／念至皇冠取书／静飞大通金咭至、泰餐厅签咭请大家午饭／时序大颠倒／约展昭、乃醉等总统当面大对质，各有疑点，不失朋情／聚到天亮／余开花，没动／“三剑客”又“转运”成功／叶浩赴珠海为小刘、小何购取红幽灵／黑函成为有趣话题，添‮趣情‬，增团结，效应多正面／看小静写予家人信，感动，有才有情／奖赏小飞／余受狙／念坚持反击，请舒上纲，助之／再同看《铁达尼》，与尔同销万古愁／静同渡此时期，风云路伴随。

　　校于九八年六月廿四、廿五⽇表明态度，因忙，对NLFZ事件，已“睬佢都傻”唔睇唔理，必要时，请律师、警方照章办事／李居明处大买灵物／梁中招／新鸿寄来台版《开谢花》，《⽟手》、《会京师》、《谈亭会》、《骷髅画》上下有我和静姑相／介绍小静听经文，奉神灵／查出端倪、线路矣／又去李处大买嘢／万隆等开门，又买万余饰物／风⽔重新大佈局／台电要办《温瑞安武侠杂志》，意诚／叶何刘应对宜加強／蛋搞事遭罚，火星脾气自讨苦吃／黑函NLFZ期间，使生活凭添姿采，大家团结一致，见出各人真情，人生好玩有趣，实在功德无量，此事亦突显吾之应变手法，气定神闲，运筹决战，俱胜昔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