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视野很开阔

　　第7章 视野很开阔

　　比刚刚唐僧走时烈十倍，小梅干脆抱着我不放，说：“刚刚我还没玩呢。”我只好承诺下次一定再来。付帐是王局出的：“别谢我，我拿发票报销的，有权不用过期作废。”

　　出来时是李导送我们到门口的，她悄悄给我一张名片。“你是我这几年见到最有趣的。”名片上写着：“李燃燃。”＊＊＊

　　我喜欢护士，但不喜欢体检，这也许是大多数男人的共通吧？但公司提供的福利体检还是要去的，一大早，我就和一群同事在医院的体检中心里从这个科转到那个科，像标本一般让人看，让人摸，让人拿针捅。

　　最后在男科，那个总是略带兴奋表情的男医生在检查完我们一排人的小后，开始意犹未尽的拿出几张纸，指着我们说：“都不错啊…除了那个胖一点的要注意一下个人卫生。”唐僧边套子边冲他翻白眼。

　　“你叫什么啊？大个子？”变态系男医生在纸上写着什么问我。“李哲，怎么啦？”我赶紧问。“哦…没什么。”医生在纸上一栏填上我的名字。“学历，年龄，身高，有没结婚生孩子啊？”

　　“双学士学位，今年刚刚30岁，身高184。5。结婚3年了，太太再过两个月就生了，有什么问题吗？医生？”我开始紧张了，连身后的同事也开始聚过来了。“你们夫生活和谐吗？怀孕前一周几次？”变态医生继续问。

　　我咽了一下唾沫，很尴尬的问题，尤其后面的同事已经全把耳朵竖了起来，甚至我已经感觉到背后人开始窃笑了，但对自己健康的紧张过了不堪，我赶紧回答到“很好啊…大概1周3次左右吧，有时候会更多点，到底有什么问题没有？”

　　已经有人笑出声了，我回头瞪了一眼，后面人马上闭嘴，假装准备出去，实际上全在等下文。

　　变态医生很认真的填好那张破纸，然后转过来对我很温婉的笑道：“没什么呀，你很健康，只是我发现你的相貌，身高，学历都很不错，非常符合我们的标准，所以我想动员你为我们的子库捐。”大家都在起哄：“李总，这是做善事啊…捐吧捐吧！”

　　加上那个医生开始频频劝我要为社会做贡献，一副不答应不罢休的样子。“我们的子库很紧缺你这样的高质量的捐献者，你知道吗？全江苏的子库比血库的存品还紧张…”最终在一阵喧哗和头疼脑热中，我稀里糊涂的在一张纸和保密协议上签了字。

　　拿着一大堆化验单，我坐在了男科实验室的等待室里，四周哄哄的，我想不通为什么男科实验室怎么会有这么多女的也在排队。两个农村妇女打扮的在寒暄“大姐，你是查什么的啊？”“陪我男人来查抗体，做人工受的，你了？”

　　“我也是。”看来子库缺货是确有其事，不是那个娘娘腔医生想借机调戏我。“大哥，你是做什么检查的啊？”我一身西装革履坐在长条板凳上确实很显眼，果然被爱唠嗑的妇女同志瞄上了。“我…”我憋了一下，然后很小声的说：“子捐献。”

　　唰唰，我突然发现周围来数道炙热的目光，有好几个人已经笑的不是友善的那种了。“大哥，你叫啥名啊？”“…”这时，医生救了我，一个男医生大大咧咧的进来了，喊道：“下一批，下一批，59到69号和我进去。

　　大家抓紧时间，很多人等着呢，带老婆的，老婆可以进去帮帮忙，但注意不要把唾什么污染了标本啦。”

　　众人哄笑，等到我进去时已经快10点半了。采室是个很小很小的房间，有张医院用的检查，我看了一下单放弃了坐上去的打算，一个对着的电视放着过时的a片，我只好站着开始打飞机。电视里面的女优大概是个东南亚人，长的很丑。

　　真不知道那么多的男人怎么能对着这样一张脸，我停下来，想在下面的dvd机上找到快进键把那只母猪跳过去，但天知道医院从哪里买来这台极品dvd，除了一个电源其他什么键也没有。

　　我只好把脸转过去对着墙想像太太的样子开始手，但该死的电视和门口走来走去的人让我连幻想的企图也放弃了，而且我承认我很紧张。越紧张越出不来，终于有医生开始敲我的门。

　　“好了没？看片子看上瘾啦？”我打开门，一脸苦相的说：“没办法，出不来，我太紧张了。”“那你先出来，让给别人，后面等着的人多呢。”

　　那个医生铁着脸说，我哦的一声出来了，一个老兄赶紧闪了进去。医生把我手里的单子换了一个黄的，然后让我在一边坐着，我发现这一排全是拿黄单子的人。

　　这时一个中年护士进来招呼我们跟她走，我们一行人穿过就诊大楼，来到很漂亮的住院区，进了一个办公楼的一楼办公室，里面有个年纪很大的男医生，他招呼我们：“顺着排好。”

　　然后把第一个人拉到帘子后面，那个弟兄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不，是悲鸣，大概一分钟不到，听到橡胶手套的声音。第一个倒霉蛋拿着自己的试管，哭丧着脸一瘸一拐的出来了。

　　“把标本送到实验室去。”那个老屠夫吩咐他，我们一排人全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事情了，我的腿有点抖“老子的第一次要代给这个丑老变态了。”

　　我想。第二个被拉进去的，一直在告饶：“医生，您轻点啊…我怕疼。”“跪好不要动了。”我们已经想象到里面是怎样一个屈辱的景象，被人开发了后门。

　　“真的，轻点。”那位还在做着最后而无力的求饶，但伴之是更惨的叫声。“哎呀…我的妈呀！”又是一分钟，又一个扭着股出来了。

　　“下一个。”我开始冒汗了，我有优势，我是最后一个，我决定逃跑，去他妈的社会责任和爱心吧，我的后门比较重要，我悄悄的移到门口，转身无声无息的滑了出去，一转身，看到了一张冰冷的脸，一张美丽但冰冷的脸，她二十八九岁的样子，个子很高，大概快175cm了。

　　长发白皙，细长的像狐狸一般的眼睛，鼻子像刀削出来的一样拔，如果在街上我绝对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回头率支持给她，但这时我只想逃，因为她也穿着医生的白大褂。“你是做什么的？”她看看西装笔的我：“医药代表？

　　保险公司的？”“不是”我把黄单子递给她看。“本来是体检的，后来有个医生让我…”“子捐赠。”她打断了我的话，微微抬起下巴问：“那你现在准备做什么？”“我不准备捐了。”“为什么？”刚刚问完，里面一声惨叫回答了她。

　　“我有事，要先回去。”我还在编，她有点玩味的看着我。“你跟我来。”她转身走向走廊，态度坚决的不容人拒绝，我鬼使神差的跟着她上了电梯，上了不知道是十几楼。

　　然后出电梯，进了一个办公室，我看到门上牌子写着“主任办公室。”房间里采光很好，视野也很开阔，甚至能看到远远的我公司的写字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