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人归依个人

　　第2章 人归依个人

　　红男绿女匆匆经过z的面前走向电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柜台后方保全手中平板电脑的画面。z关掉监视画面打开文字命令视窗，轻点几下开启另外一个视窗。z输入手机app显示电话号码与ip，电话公司帐单资料立刻出现在电脑萤幕上。

　　三只手机号码由同一人持有，登记在面店旁边不远的地址中。z复制持有人姓名与地址后，开始利用ip追查封包动情形。

　　z会来这当保全不只是工作轻松，便于隐藏自己，更重要的是可以轻易打开机房，利用大楼内上百家公司欠缺严密保护的ip位置，作为自己行动最好的跳板与掩护。z很快就将殭屍程式注入目标ip，几秒后第一组ip的画面就出现在z的平板萤幕上。

　　画面上是当下最流行的手机游戏，操作者显然不是于此道，不断重新挑战同一关卡，又不停在时限截止前挑战失败。z缩小视窗转向第二组ip。同步出来的画面吓了z一跳，使用者正浏览着dmm的最新dvd说明。

　　上班时间浏览日本成人网站如果给路过者看到可不是小事，z关掉视窗转往第三组ip。第三台装置正闲置着，z浏览内部资料夹，一下就找到上千张照片，照片中“姐姐”出现在至少30个以上不同地方，但大部分看得出来是在某大学内拍的日常生活照。

　　照片里的主角或单人，或多人，或室内，或室外，贴上假睫稍稍淡妆的样子比刚才面店中脂粉未施脂粉更美上数倍。z追循手机中的资料，几下就进入“姐姐”的无名与fb帐号。画面上出现了新邮件通知，fb通知帐号拥有者有不知名的ip登入“姐姐”帐号。

　　z将某个远在北非的跳板ip设为新的记忆登入位置后删去系统通知函，继续探索云端上“姐姐”留下的各项秘密。这几天下来背景情报愈来愈完整。“姐姐”乔伊斯今年22岁，目前正因两科没过关而延毕。

　　早上多半在家上网搞网拍，下午则在住家附近某安亲班担任老师。个性虽然活泼却没过男朋友。

　　“弟弟”汤姆现在大三，星期四一早就搭上国道客运返回远方的学校宿舍，但从gps位置与网页浏览内容来善，他并没有直接返回学校，而是跟几位好兄弟一起窝在中部某个网咖之中。

　　“妈妈”明仪今年46岁，在某非营利组织中做着无关紧要的行政工作，除了固定上下班外大部分时间花在练习肚皮舞上。明仪最近似乎相当烦恼自己增加的体重，不时在line上向手帕们抱怨年龄益增加的影响。

　　z发现明仪对某位新出现在身边的男人有浓厚好感，不过对一位丈夫长年不在国内，明显是已经另外包了二的女来说，男友，谈谈小恋爱不算是什么恶的行为。趁下班时间z到明仪家附近晃了几次，一一找出监视摄影机位置并纪录下ip。

　　巷中绵密布建着数位摄影机，让z轻易地将各镜头画面同步储存入伺服器。乔伊斯跟明仪的生活节奏相当固定…固定时间下楼发动停在固定位置的机车，沿固定路线穿出巷道。接着固定时间到固定几家小店买生活杂货，

　　然后每天在相去差异不到30分钟的时间内回到家中。母亲看完连续剧约11点上，女儿则依当晚网上朋友们出没状态，在凌晨1点到2点半间上。

　　前往远方念书的汤姆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除了每周明仪主动打电话关心外，一段时间以来从来没有主动与家中连络过。趁着母女不在家，z切断附近所有监视器画面，轻易进入老旧公寓中的住家。

　　屋子里已丝毫看不出有男主人在家的迹象，显然明仪与丈夫间感情恶劣程度超出z的想像。

　　z跳过汤姆得连猪都会摇头的房间走向主卧室，纪录下明仪衣服上标示的尺码，接着到乔伊斯彷佛hellokity乐园的粉红房间，详细纪录各种喜好小物与绒玩具后，取出衣一一记下尺寸。母亲是透厚重的f，女儿则是青春发的e。

　　检查完房间后z转去厨房，打开冰箱登记母女喜欢的食物与饮料。z当然没放过化妆品与药柜，确认喜好品牌与可能疾病后z走向门口鞋柜…＊＊＊

　　z长得不高也不帅，穿上保全制服更是毫不起眼。z不是个性急躁的人。慢慢享受计划过程的快，待猎物逃无可逃时再一举成擒才是他的风格。

　　明仪与乔伊斯是挂在树上快要成的两颗果实，但未透坠地前z是不会伸手去摘的，今天轮休，一早他就回到山上打扫，他从小在这片山林长大，建了水库后山上生路受限，绝大多数邻居都搬去城市。

　　这个小聚落原属z家族，这几年因他愿意闲暇时回去农作，年事已高不堪农务劳动的叔伯们纷纷把土地交给他照料。

　　父母兄弟姐妹都死于那场知名空难，一家八口数亿元保险金正好遮住这几年从事骇客的不当收入…其实他什么工作都不做也行，单靠当年拿到保险理赔后买下的房地产。

　　z一个月就有数百万元收入…失去所有至亲z完成学业后当了几年职业军人，特种部队坚实训练没有吓倒他，但特殊家庭背景却让长官认为他不适合继续在军中发展。

　　黝黑皮肤与结实肌让他一退伍就找到这份保全工作，对其他亲族而言，这份工作也正意味着一个大学毕业生在青春期失去至亲后，如何封闭自己心灵与自暴自弃，没人会怪他，就如不会有人怀疑他钱从哪来一样…

　　远离道路的农舍隐没在树林之中，前两年邮差通知说不再来送信，要z自己每天经过邮局领信后，除了偶尔经过的赏鸟者就没有任何访客出现。

　　身为整个山区屈指可数的年轻人，z也是山村的“义警”除了帮忙担任派出所主管的小学同学晚上封锁道路进行车辆酒检测外，台风来袭时也要负责山区土石监控与居民疏散工作。农舍面积很大，三合院正房旁是原本雄踞山林的亡父修建的两层楼乡长官邸。

　　主屋旁有几栋红砖仓库，斑驳锈蚀铁卷门后面是一辆辆年事已高的农机与茶叶加工设备。

　　萱奴离开后z早已将这里彻底清扫，但为接新房客来临，他仔细清理内内外外每个角落，更用漂白水彻底消去一切前房客可能留下的生物迹证…不管是指纹还是任何一滴可能留下的干涸口水或体。

　　一码归一码，一个人归依个人，已经离开的就一头发也不可以留下，这是z的坚持…转眼阳光又隐没到山谷另一侧，搞了七八个小时清洁，z打开强力抽风系统，让所有化学药剂味都随着晚风飘散，他搬了张椅子坐在屋前空地，点起菸打开电脑。

　　“主人，我好想您，什么时候可以让萱奴回去？”萱萱手机中新增一笔未发送简讯，虽然从未告诉萱奴什么，但她彷佛就是知道z看得到。萱萱三天两头在手机中新增未发送简讯，诉说自己对z的思念。

　　那晚不过两点钟时间，赶早黑运动的老爷爷老们就发现被绑在登山步道旁的萱奴，她很聪明地解释是情侣间玩sm游戏发生口角，婉拒老人们为她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