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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会让关系更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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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 会让关系更呃

  “终于想起我来了。”我正想多说一句工作上的事情,想想还是止住了,开玩笑道:“但是呢,你老公服侍完你,还得服侍客户去,可怜天下男人心啊…你就接着补个回笼觉吧!”

  我说着,拖着半硬的茎从上下来,回过头看了一眼李彤,正假装气呼呼地蹬着我。“不许出去找野食!”“找野食我也会带回家,和你一起吃。”李彤又气又乐地丢了一个枕头过来,被我躲开。

  我将车开出来,看到李彤正穿着睡衣在卧室窗台上看我,我按了一下喇叭,她朝我挥了挥手,我转过头看了一眼对门的陆鹿家,依旧毫无动静,于是调头离开。***

  没有什么能比北京冬天阴沉沉的午后更让人阴郁的了,更何况是从温暖柔软的上,身旁躺着一位因为孕期雌荷尔蒙分泌旺盛而美得不可方物的小娇,到冰冷的驾驶座和方向盘上,有些人明白这种奔波的意义,有些人不明白。

  这是来自一种职业本能的驱动力,而我的职业,前文说过,投资经纪人,我的职业本能,是绝大多数人梦寐以求却难以实现的,对于事物变化的。ok,既然说到了我的职业,不妨多说几句。2005年,对于绝大多数中国人而言,并不是一个多特殊的年份。

  但如果我再精确到月份,2005年6月,好吧,看到这几个字,相信有一部分朋友依旧是一脸懵,那么接下来我再精确到日子,2005年6月6星期一,相信所有跟中国股票市场打过交道的朋友们已经知道我想说什么了。

  再再精确一些,2005年6月6上午11点04分,沪市股指跌破千点,998点的新低考验着中国股市里的每一个人,当然也包括我的入行师傅…杨啓峰先生。

  而和证所里绝大多数人不同的是,他一连确认了三遍分时图,然后用颤抖的手拨通了自己助手的分机电话,只说了两个字:建仓。助手又确认了一句:减仓还是建仓?

  他把烟头直接掐灭在桌上,又重复了一遍:建仓,建,第四声。中国股史上最为强劲但同时也是最为恐怖的一次多头市场,从那天中午起拉开序幕。

  一直到2007年10月16上午10点03分,中国沪市走出历史最高,6124点。第二天,微跌0。92%,收于6036点。第三天,噩梦降临。至于再往后的两波多攻势,在此不多赘述。

  如果说是否有人在这场资本盛宴中从第一口吃到最后一口人,我相信有,但这不是投资经纪人的职业本能,就如同一条鱼,聪明的投资经纪人只吃鱼的中段部分,鱼头和鱼尾坚决不碰。

  然而时隔8年,临近2015年节,投资圈里几位大佬的资金动异常活跃,市场上的热钱汹涌,市场下的热钱暗涌,尽管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是看到大家都在屯兵积粮,一种大战在即的喜悦感也驱使着自己凭感觉去做点什么。

  而早在14年年初,一种来自非理性的纯粹个人第六感的判断,我开始做布线,到年中的时候,重仓的五只股票依旧行迹可疑,表现平平。

  10月份,当年多空角力最烈的时候,我的合伙人给出的策略建议是保守观望,而就是年初时的那种毫无根据的第六感,支持着我继续采取积极战略。力排众议之后,我们先后寻访了几位大金主,一路高举高打。

  年底时,我年初制定的配置策略得到印证,重仓五只股票中的四只均在两个月里走出了历史上最强势的成绩,一夜之间我成了合伙人之中的英雄,明星,和救世主,但投资圈就是这样,越多人关注你,依赖你,越是这样的时候,越需要保持清醒。

  人们以十倍百倍般放大你的成功,就会以千倍万倍般聚焦于你的失败,他们不会在意你的初衷,你的情怀,你的战略,你的视野,你拥有过多少辉煌的战绩和荣誉,你只有成功,成功,不断地成功,让自己在这样摇摇坠的竹杠顶端,再凭空升起更长的竹竿,然后继续奋力地往上爬。

  而这,就是我们这个行业里所有人,上至通天的大佬,下至大学实习生,都在热切期待尝试的…加杠杆,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将暖气开到最大。

  收音机里在报道那个在高速出口通过打劫的团伙,又在南城作案成功,他们抢走车主财物后,将车主光绑在驾驶座上,警察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车主窒息惨死车内,案犯依旧在逃。

  听完这个令人扫兴的新闻,我正好在高速路的入口,不由地也环视了一下四周,车辆寥寥无几。

  有一台黑色的蒙迪欧打着双闪停在路边,车主正冲着路边一棵丑陋的小树小便,我给周嘉伊发了一条语音信息,告诉她我已经在路上了,她也回了一条信息,听上去像是刚刚睡醒,答应我可以准时到,周嘉伊所说的准时到,就是一分不差地出现。

  这是我喜欢南方人的原因,尤其是广东人。服务员刚刚把苏打水送到我面前,周嘉伊从服务员的身后闪出,吩咐服务员来一杯和我一样的苏打水,她化了淡妆,看上去气不错,坐下的时候,我闻到她用了新的香水。

  我将身体埋进沙发里,手托着下巴看着她,她也手托着下巴看着我,然后两人一笑,我从兜里拿出一个便签封,里面是一张汇丰银行的银行卡。“开门见山吧,这是过去半年的数目,我觉得得让你知道,否则很难开口说别的事情。”

  我在手心里写上数字,展示给她看,然后将便签封推到她面前,周嘉伊用手指摁住便签封,这是我有一次从蒂芙尼店里向店员拿的,尺寸大小刚好可以用来装银行卡。

  周嘉伊对便签封并不感兴趣,扫了一眼我的手掌心,眼神里出一丝不可思议:“这么多?不是开玩笑吧?”我确定她已经看清楚数字了,将手收回来,用纸巾擦了数字,顺便又指了一下便签封,说:“都在这里了,要开玩笑的话,占便宜的是你啊!”周嘉伊笑着。

  肩膀一耷,又看了我一会儿,说:“简明,我说实话啊…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你就是普通的花花公子,喜欢钱,喜欢用钱可以买来的所有漂亮的东西,车子啊…房子啊…女孩子啊…西装啊…手表啊…酒啊等等,我现在越来越发现,你已经有点像个魔鬼了。”

  我不也笑了,周嘉伊说的最后一个词并不让我反感,相反,我从她的语气里感觉到了一丝恐惧,我长出一口气,也认真地说:“ok,我也说句实话,本来今天见面不打算给你这张卡的,顶多告诉你这个数字。

  但我昨晚想了想,具体的工作方式我实在无可奉告,但是这里面的风险,我觉得还是得告诉你,而这样,会让我们的关系更…呃,你知道的,纯粹一些。”我发觉当我说到“我们的关系时。”

  周嘉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疑惑,我用眼神指了一下桌上的便签封,接着说:“这笔钱已经不少了,足够你再开一家店,你好像和我说过你想在深圳再开一家店。”我说完这些,我们的氛围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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