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静静地躺着

　　第26章 静静地躺着

　　那双眼睛也仿佛两颗明润的雨滴，沉淀了所有的杂质，透着难以言喻的纯静，甚至让你怦然心动，怕它就要顺着光洁的相纸滑落…痴痴地端详良久，直到烟快烧及手指，少年才合起了本子，眼里已然噙了泪水。

　　“唉，洗澡去吧！”亚鸥扯了条纸巾，捏灭了烟头儿，失魂落魄地进了浴室。悉悉簌簌掉衣服，落地镜中映照出少年的体，眉目疏朗俊俏，皮肤白皙如练，肌稍显干巴倒也结实，胳膊和大腿的线条利落紧绷，间一蓬乌黑浓密的，如火如荼的野草般蔓延到了肚脐眼。

　　亚鸥还是第一次这么完整的看见自己，赤条条不挂一丝，仿佛初降世一般，恍惚间竟有些陌生，尤其尺寸惊人的具半软半硬的吊在那儿，依旧分外垂累伟长，像是条冬眠却时刻警惕的巨蟒，只要受到刺就会闪电般悚然弹起似的…他发育的很早，十二三岁便有这般大小，曾经还以为自己是个怪胎，上公共厕所都不敢去小便池，后来才慢慢释然。

　　许络薇没有评价过他，那个翟冰倒是惊喜了一番，想她应该阅男无数，比较之下或许自己真的很壮。“女人不是都喜欢‘大’的吗？”

　　亚鸥心血来地抖了抖，像是对那条东西懵懂而好奇的小孩子，油然升起许多自得之。丰沛的热水从天而降，雾气迅速弥漫开来，镜中的像逐渐模糊，他就那么站着，任由水冲刷着肌肤，像是被温柔的手抚摸，脑海里不由自主地翻滚起许多身影。

　　许络薇，静鸥表姐，赵子琪，或沉静如水，或温柔婉约，或风魅惑，扭曲绕成麻，最后竟清晰地幻化成酒吧女保镖的大白子，甚而是无意间瞥见的苏倩漪裙底的殷红，连那蕾丝丁字儿都嵌了进去…浑身燥热滚烫的血都涌到腹下，那玩意儿又死蛇抬头，得像是充气到要爆炸的轮胎，硬邦邦的虎虎生威，浑然又是条横扫千军的。

　　人就像一台电脑，身体是硬件，思维是系统，然而一旦系统感染病毒，硬件也会相应的紊乱-身体现在需要什么，亚鸥心里雪亮，但不能才到震旦就那样，至少得等两天，何况他不喜欢草率行事，总要认真做好准备。

　　稀里糊涂冲完澡，衣服扔进洗衣机里，点了烟躺到边，四肢轻飘飘的，像是热水中的茶叶般舒展。亚鸥伸手拿起手机的刹那，耳畔不又回响起赵子琪的笑声，以及那句充挑逗意味儿的话“姐在你上呢，光光了哦…”“靠！”

　　亚鸥点开浏览器，鬼使神差地就在图片搜索框里输入了“巨”两个字，登时屏都是搔首姿的内衣美女，眼睛都要给漾的波醉了。盘卧间的毒龙再度苏醒，动挣扎着将紧贴肚皮的平角内撑开了个口儿，圆硕的大头蠢蠢动，几乎就要趁势钻出来。

　　饶是他再努力克制，也终于忍不住将一只手探进裆里，握住了烧红的铁钎般滚烫的茎，一边快速浏览着图片，同时疯狂套起来…他在融城是好学生，连网吧都没怎么去过，之前用的也是部诺基亚的功能机，对于网络是不太熟悉的，男女之间的事儿做过很多次，但肚里的相关词汇实在匮乏的可怜，翻来覆去的也无非是“体”“美女”“房”之类。

　　许久之后，亚鸥跟女朋友提起在上海首次“飞机大战”的经历，她笑得差点岔了气-谁又能想到风倜傥的谭家大少，居然也曾笨到找不着成人网站，眼冒红丝儿地盯着一张漫画就出了浓…“意志薄弱，可至极！”

　　亚鸥把纸巾扔进坐便器，冲了三遍水，又仔细清洁了下体，翻开记本，恶狠狠地写下一行字，不经意间又瞥见许络薇的倩影，体和灵魂的空虚更是一齐袭来，像是铺天盖地的大网，罩得他无处可逃…初夏的黄昏，炽热的太阳渐渐收敛带刺儿的光芒，沉沉西倾，远空的云烧成一片红，像凝固的血迹。

　　夕阳照耀着的小城，尘埃悄悄落定，下班的人群如归巢的鸟，回栏的兽，三三两两，女人提着顺道买的菜，男人拎着着准备晚间小酌的酒，孩子背个印着喜洋洋的书包一蹦一跳。月牙儿出来了，羞羞答答地，若隐若现，书籍扉页的水印一般。

　　稀疏的星星还不如夜市的灯，点点滴滴的亮得鲜明，连成线，织成网。站在窗口朝外望，天色经过一层又一层的渲染，模糊成一团墨，她的眼睛也模糊成一团雾。餐桌上的手机适时地震动起来，她的心一颤，也跟着“嗡嗡”地震动。

　　屏幕在暗室里闪着缤纷的光彩，耀得她眼花，她不忍心去看号码，抓过来就贴在耳边“喂？”“…”对方像真空一样寂静。“喂，请问哪位？”她有点着急。

　　“姐…”虽然对方努力压抑着息，她还是感觉热乎乎的气儿都到了自己脸上，她的呼吸也莫名地急促起来。“嗯…是我，你什么？！”她刻意使自己的语气冷淡。“姐，你开门！”对方似乎颇有些狡黠的得意。

　　“啊？你！”她的心突突的跳，额角沁出了细汗，舞蹈似的连跌带撞扑到门口。“冤家！”从门镜里望出去，她暗暗地叹口气，嘴角儿却升起丝丝甜蜜的妩媚。“姐！”一团黑影儿窜进来，将她紧紧裹住，她才嘤咛一声，嘴已经被含住“嗯…”对方急不可耐的剥开她单薄的衣服，她拒还地挣扎两下，衬衫已经飘然滑落。魔爪正要侵袭拔酥的时候，她心里一个灵，直截地抓住了对方的手“你怎么来了，不用晚自习吗？”“想你，就请病假了。”“学校不是锁门的吗？”“我跳墙出来的。”

　　她脸色冷起来，夜里泛着青，声音略有些愠怒“万一你出事了，我怎跟你爸妈待？”“姐…”男孩摇着她的胳膊。“下不为例！”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嗯！”男孩坚定地点了头，又紧抱住她，摩挲着她的脊背，手指挑着她衣的勒带，问道“他呢？”

　　“你单单今晚来，你不知道？”她撇撇嘴，揶揄道。“嘿嘿！”男孩讪笑着吻她的额，吻她的眉，吻她的脸颊，她躲闪着“你，洗个澡去，浑身臭汗！”“嗯…等我，嘿嘿！”

　　她倚在边，耳听着浴室里哗哗地响起水声，打开电视，广告，七八糟的广告，她把衬衫叠整齐，却不知该放哪儿，就那么擎着，默默地望着荧屏。他围着浴巾出来，蹲在在她身边，脸贴着她的腿，两手摩挲着她的膝盖“姐…”

　　“洗完了？”“嗯…你怎么又不开灯啊？”男孩往她怀里拱，她把衬衫抖开，笑着盖住他脑袋“你呀，到底想我还是想我的身子…说实话！”“都想！”“都想？但愿！”她解开带，褪掉长，两条腿丰盈白。

　　男孩乌亮的眼睛里闪过异样的神彩“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她背过身去抹掉罩，两只房颤颤巍巍的，闪着瓷器般的光泽。

　　男孩看得脸红耳赤，一把扯掉浴巾，出遒劲的腹肌和间狰狞的龙，电视机的光线投在他身上，半明半暗的，更显得惊心动魄，她静静地躺着，新闻联播刚开始，主持人正播报主要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