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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走了两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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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 走了两步回来

  蜡故意停顿,却看准他想好要开口时流利地堵住了他:“因为我的嘴更红,股最分明,大腿够细长对吧,女人这些东西是千篇一律的,不一样的是躯壳里长着的心,女人长成女人的样子,为的是吸引男人越过躯壳看她的灵魂,只有愚蠢和自私的男人才会止步于女人光溜溜的皮肤…男人摸女人是因为喜欢摸,女人被男人摸就是因为喜欢被摸吗?”

  蜡见他果然一脸困惑莫名,毫不诧异地笑笑,临走时上下看他一遍:“你长得有女生缘,所以才有信心找我的吧?你认可我的漂亮,我谢谢你了。”

  罗砗磲高估了蜡的纯情,只以为通宵电影行动吓到了蜡,于是想尽办法道歉,可那些请求原谅的话反而更让蜡觉得无法和他沟通,索连交流也不尝试了。

  罗砗磲的亦步亦趋和过分浮躁的环境,让蜡居然生出了躲避的念头,第二批实习课名额一发放,蜡就填单子走了。***

  到酒店的第一天,女孩子们被关进会议室做培训,讲课的客房部经理是个线条简练的少妇,长眉赭,短发西,细长腿,进门就把教鞭敲得嘎嘎响:“前台不可能给没经验的实习生,前台接待和客房服务的学生两两搭配,统一到客房部,表现好可以调楼面台班,做到台班才可能去前台。”

  紧接着从礼仪标准到客房卫生讲了一整天,造句短促语速飞快,女孩子们记得手忙脚蜡干脆默记,边听边在笔记本上随意地画,结果本子上只写了两行字:“进撤铺洗补检。”(房间清扫操作程序的最简式)“排班不化妆的罚款。”

  酒店大得像宫,三十多个女孩子被平均分在贵宾楼,国宾楼的八个楼层,就像水族箱里撒进了一撮盐粒子,顷刻融消,几个月间,同来的女孩子只偶然见到两三个,低头抬头能见的,除了带班服务员程式化的笑容就是客人水一般的脸孔,蜡觉得甚至连自己都找不到自己了。只有同组的女孩子可以朝夕相处,于是逐渐成了患难与共的伙伴。

  蜡一组的女孩子叫做月长,和金发晶同班,却从没听金发晶提过,蜡猜是因为她太平凡了,果然,这女孩子从外貌到性格都很平淡:眼皮有些肿,头发松松地挽个髻,语不惊人,笑容不多又不少,连一举一动都概括不出任何特点。

  人太折衷就相当于为自己隐了身,蜡觉得月长正是这样,走进人群就会淡成一抹影子。月长的家在一个蜡没听过的村子,父兄祖辈是长年看着星星下地,熄了灶火就上的。

  月长告诉蜡,村子里还没人考出来过,她是在一张经年的碎报纸上看到学校广告的,入学通知到时父母已给她说好了人家,好在月长爸是村长,家里在村子数得上,学费也不很高,月长才有机会来到这里。月长的志向是能留在外面,因为她“不想嫁在村里。”

  …蜡心底对那种“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的生活是向往的:养一窝种几畦豆,守个一脚泥巴的黑汉子,白天给他做饭,晚上和他睡觉,决不能说这不幸福…所以蜡自然而然地把月长这句“不想嫁在村里。”引申为“想嫁在城里。”

  不免对月长有几分不喜欢,好在月长勤快,整理客房总抢着来,也是个爱干净整洁的姑娘,两个女孩子相处得还好,但蜡因为月长自己都鄙视自己出身而别扭着。

  而且相处久了,渐渐发现月长很耐人琢磨:农家女该纯净透明地和玻璃一样,可月长为人有些支吾,好像漆黑里透过窗纸看月光,虽也亮,却不免清冷,所以总是和月长不能推心。

  后来月长帮了蜡,两个人有了机会把心里话说一说,蜡才发现原来月长这样平凡的人,心里身上也会埋藏些秘密的。***

  这天又开夜,月长拉肚子去了厕所,蜡就推了布草车先进客房。敲了门要卡进去,门却打开了:客人还在房间里。蜡边问“先生什么时候去吃晚饭?你不在时我们再来开夜。”

  边快快端详了这客人一遍:是个秃头胖子,年龄三十到六十都有可能,只穿了条浴袍,下摆让人很不愉快地耷拉着,探出的两茸茸的腿,让蜡尤其不舒服。

  转身退出,不料那秃头已绕到她身后关了门:“现在开吧,我不介意,哈哈。”蜡笑笑:“那您稍等,我把车推进来。”秃头抠抠下巴:“不着急,先整理一下,做夜也用不着那些,我知道的很。”

  蜡无法,便去叠罩,把毯掀开45度,从围裙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置于折角。蜡直起身却正对上秃头的胖脸,他收回原本放在股位置的视线,打着哈哈说:“晚安礼物是什么呀?”

  蜡并不信竟会有对服务员意图不轨的客人存在,故而态度依旧和缓:“先生,是一粒薄荷糖。”秃头扯开线一笑,竟说:“怎么不送个安全套什么的,嘿,嘿嘿。”

  干笑得蜡想干呕,赶紧到卫生间整理浴具,秃头又颠颠跟进来:“小姐,你们酒店怎么没给我的浴袍绣名字,我可是VIP客人哪!”蜡看他要解浴袍带给她看,白花花的身体已了条儿,连忙低头出去打开了厅房灯。

  秃头不以为然地系好带,却不怀好意地堵住了套房正门,蜡只好去窗前拉窗帘。

  秃头亦步亦趋地走来,亲昵地拣起她布裙的一角:“小姐,你们工装布料不好嘛,身材也衬托不出,你这么漂亮的小姐应该去按摩浴或者温泉池啊…报酬高也不累,工服嘛,啧啧,我和你们总经理,那叫,要不这么着,我和他说说,调你过去?”

  说话间两臂已撑在玻璃上,把蜡封锁在一个和他距离有限的小空间里。

  口臭和话里明显的猥亵让蜡的忍耐濒于崩溃,她斜睨矮桌上的冰壶:冰块很合规定地装到了2/3,食指一钩就能拿到,都不用弯一下…秃头离得太近了,讨厌的体温已然投蜡的房上。蜡指一弯,沉甸甸的冰壶就被她握在手里了。

  蜡伸长胳膊,闭眼深呼吸,大小形状整齐的冰块眼看着就要哗啦啦倾在那顶秃头上…叩叩叩。“开夜!”隔了厚厚的门,月长的声音是模糊的,紧接着她又敲了三下:“Housekeeping!”

  秃头不耐烦地咬咬牙,并不打算应门。蜡听到“哔”的一声…电子锁在读门卡…踏踏的脚步从厅房走近,月长出现在套间门口,眼神游移地寻找蜡。

  见两人站在窗前,月长低头掸掸围裙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快步走上前:“先生,您需要为您更换香皂吗?这是VIP的个人化服务。”面对月长非常标准的职业微笑,秃头有点尴尬,胡乱答应了一声。月长又给蜡递个眼色:“台班叫你。”

  蜡点头,走了两步又回来,朝秃头扬了扬手里的冰壶:“先生,您需要为您更换新冰吗?”秃头仍对着窗,只随便打了个手势。月长对蜡狡黠地笑笑,蜡吐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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