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免得感染了

　　第22章 免得感染了

　　经历过那个事，桃看付群英也觉得有所改变，以前总觉得她是林场里所有男人的公共情人，是公车，现在他才知道，这付群英在放不堪的言语下，有着守身如玉的思想和身子，这让他打心里有点尊重她。桃浅浅笑着。

　　说要买烟。付群英就将一盒好一点的烟拿到手上，然后放到桃的面前。桃从口袋拿出钱，要付账。付群英说“得了吧，你拿去吧，算是你陪我到肥水镇的摩托车油费。”桃说“那怎么可以？”

　　付群英说“今天打扮得这么帅气，还买上烟，是去新媳妇家吧？”桃说“是呀，就是过去送彩礼。”付群英就有一丝失落，幽幽地说：“你不说天天要安慰姐的吗，还娶媳妇干吗？”

　　付群英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里有一丝的笑。桃狡猾地说：“我娶了媳妇，还不是可以天天安慰你。”这话让付群英颇为高兴，她挥着手，说“得了吧，你还安慰我，小媳妇都安慰不过来。”

　　桃笑笑，出了小卖部，发动摩托车，半个多小时，便到了蒋洁芸家。蒋洁芸正在门前的摇井上洗衣服，弯着，衣也空着。

　　她那一对细小的子，被骑在摩托上的桃看得一清二楚，他的心间怔了一下，心想，这么小？蒋洁芸的父亲蒋福生，正坐在蒋洁芸邻家家门前的稻场里晒太阳。

　　稻场周边，蒋洁芸种的花开得的，小小的房舍掩蔽在花海丛中，有一丝掠人的美。＊＊＊桃先是和蒋福生打招呼，说：“大大，我娘让我将钱给拿过来。”

　　蒋福生正在为大儿子考上大学去报道的事发愁，这会儿桃已经将钱拿来了，让他颇为欢喜。他站起身来，接过桃递上的钱，然后邀请桃随便坐，他径直捏着钱，放到里屋去了。

　　正在弯洗衣的蒋洁芸听到有人说话，一抬头，见是桃来了，心里有一些期盼，也有一些不好意思，更有一些激动，她将手放到围巾上了，走到桃面前说，你先坐会，我给你泡茶。

　　在农村，真的鲜见蒋洁芸这样靓丽的妹子，很多二十来岁的女孩们，不是到广东打工，就是进城当服务员，最不济的，也去商场超市做了售卖员。蒋洁芸也是没办法，父亲伤了手，两个弟弟要上学，爷爷要人照顾，都离不开人手。

　　有时候，事情做烦了，见同龄人在外活得风风光光，她也想去外面闯一闯，可眼前的事实，却让她无论如何也走不了，最初蒋福生跟她说起给她相亲的事，她相当反对，说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什么亲，自由谈恋爱多好，不需要你们给合？你就别劳那个心了。

　　蒋福生说“自由谈恋爱倒好，但你们谈都谈了，爱都爱了，还怎么去收那个彩礼？”蒋洁芸这才知道，蒋福生是想收点彩礼。第一次到桃家里，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应付自己的老爹罢了。

　　第二次桃来到她家里，见他谈吐也好，说话的素质也罢，都还蛮合自己的心意，虽然眼前的这男人，不是特别帅气，也不是自己心中钟意的白马王子，但他放在这十里八乡的山村，倒也是一表人才，而且，他是独生儿，家里的日子也过得宽裕。这次桃再来，蒋洁芸已经将他当成了人。

　　蒋洁芸也知道，只要自已的老爹将他送来的钱收下，这个男人，就会成为自己生命中相伴一生的男人，会像山乡所有的平凡农家女孩一样，与他恩爱，与他吵架，一起经历生活的风雨，甚至相伴相携一辈子。这种感受，让蒋洁芸对桃的情感，更倾注了一份柔情。

　　她起身给桃泡茶的时候，还用手摸摸茶瓶，看瓶里的热水是否滚烫。

　　待蒋洁芸泡好茶端出来时，蒋福生已经将钱放好了，正在和桃说话，无非是些家长里短，蒋福生问桃，家里承包的林地，什么时候到期？林地伐过树后，想种些什么树？植树造林时，国家的补贴怎么样？这些门路的事，桃回答也利索。

　　蒋洁芸端茶过来，蒋福生就吩咐她，说“桃来了，中午家里也没甚菜，要不，你去邻村的乡场上，割些回来。”蒋洁芸很爽快地回答“嗯…我这就去。”说着，就去赶放在屋角的自行车。

　　桃见蒋洁芸要去赶自行车，去邻村买菜，便自告奋勇说“我陪你去，用摩托车载你。”蒋福生点点头，说“那也行，这样还好一点，快去快回。”心里，他也想多给娃儿单独相处的时间。这是桃第一次单独与蒋洁芸在一起。

　　两个人都感觉到有一些别扭，互相隔得远远的，呼吸都抑制住了，不敢长长地吁气。从反光镜中，桃看到蒋洁芸的头低着，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把玩着自己的手指甲。

　　为了缓解气氛，桃便故意引开话题：“洁芸，你两个弟弟呢？”蒋洁芸抬起头，回答：“都在城里的建筑工地拎灰桶，每天能赚五十元呢，一个暑假，也有快二千元。”

　　桃哦…了一声，心想难怪没见她两个弟弟呢，原来是打暑假工去了。桃又问：“那收稻谷的时候，你爹的手还没好，杂办呢？”

　　蒋洁芸说：“只有请人了，也没办法，要不，你过来帮我几天忙哩。”桃笑着，答应她：“行，我不帮忙，也说不过去，我娘会骂我呢。”

　　蒋洁芸不谙世事，不知道帮不帮她家收稻谷和她娘骂人有什么关系，问：“怎么会骂你？”桃笑：“女婿不帮老丈人，不仅我娘骂，乡里乡亲也会骂！”蒋洁芸不好意思地笑了。

　　桃说“待过了年，你就是我媳妇呢？”蒋洁芸轻轻地将双手，搂在桃的上，将他轻轻环抱住，她含着泪花的双眼，贴在桃的背上，轻轻地说：“你可得对我好。”

　　＊＊＊买菜回来，蒋洁芸便开始中午饭，桃帮她择菜，洗菜，摇水。经历了到乡场上买菜的一路温情，两人心中阻隔的障碍已被冲走，只有缓缓的情丝在淌。

　　像村庄外静寂淌了千年万年的的泉河。中午饭上，蒋福生给桃斟了一杯酒。桃用手拦了拦，说“大大，我不会喝酒。”

　　蒋福生说“今儿高兴，来喝一杯。”转而又说“男人，有几个不喝酒的，我去你家，你不是也陪我喝过嘛！”蒋福生的话，让桃恍然记起蒋福生那天来他家吃饭，正逢他爹脚痛，喝不了酒，只得代着陪喝了两杯。

　　蒋福生也记起了，这都对上亲了，桃他爹，不就是自己的亲家吗。他便问：“你爹的脚，好些了吗？要不要我和洁芸哪天过去看看。”桃连忙说“已经好多了，能下地了，估计不要几天，就可以上山伐树了吧！”

　　蒋福生泯了口酒，说“好了就好，这当家作主的人呐，就不能倒下，倒下就得让娃儿们受苦。”说着，他朝洁芸看了一眼。

　　桃知道他是说他自已，他的手受伤了，洁芸就得天天侍候他，给他端茶倒水，洗衣做饭什么的。桃这下也知道关心蒋福生了，说“大大，你受伤的手怎么样了？”

　　蒋福生将袖子搂起来，指着刀把长的伤口说“了二十多针，现在好多了，能做些活了，我想将稻谷收起来后，就到城里的建筑工地找活去的。”桃一看他的伤口，还通红通红的，忙说：“这刚刚好，还是晚点去做活好，免得又感染了，到时留下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