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略为犹豫了

　　第1章 略为犹豫了

　　“让我离开这房子，我又不是疑犯，为什么你们要限制我的自由？”“李先生，我也不想干涉你的行动自由，可是你要明白，虽然你不是疑犯，但你却是本案的污点证人，你知道何老大向你下的追杀令赏金，已经从上星期的一百万元，涨到今天的二百万吗？”

　　我哑口无言，因为保护我的探员说得对，我本来是何老大的手下，跟他一起犯毒，但那次我一时大意，丢失了一批总值过千万元的毒品。

　　何老大以为我私，于是雇人追杀我，迫使我回货物，我走投无路，不得不向警察自首，以我所知的一切，协助警察捉拿何老大，换取警方保护我，如今何老大已被捕，受审在即，警方要我以污点证人身分，到法庭指证他。

　　为了我的人身安全，警方要我在审讯期间，离开自己原有的生活圈子，入住一间他们为我安排的“安全屋”并派探员全二十四小时保护我。

　　“但是，我终困在这安全屋内，你们警方又不准我踏出房子半步，日子真的好苦闷，真是活受罪啊！

　　审讯何老大，说不定要拖上三数月时间，你们可不可以安排一下，每星期让我出去逛一次街，一两小时也好啊！”探员点点头，答应替我向上级反映。

　　***第二天“李先生，你要外出，不是绝不可能，但是，外出前，可能要冒犯你一下，警方要你伪装成…”说话的是陈警官。

　　他是负责何老大案件的主管，因此也负责我的人身安全，我望着眼前言又止的陈警官，好奇地问：“你们要我伪装成什么？一个老翁？”

　　陈警官以十分严肃的神情，用一把十分低沉的声音道：“变成老翁还是不够保险的，你要变，就要彻底改变，连一举手一投足，以至惯常小动作也要改变，才能令人不能把你认出来。”他接着把一个袋子放在我前面。

　　我打开一看，袋子里是一条裙子，一个围，和一双丝袜，我睁大了眼睛，又呆了半晌，才道：“你的意思，是要我男扮女装，才让我到外面去？”

　　自由的代价，原来是要扮女生？那是我从来也未曾想到过的事！“你不是和我在开玩笑吗？”

　　陈警官一本正经道：“是的，这是最保险的方法。”我怔了一怔，在那片刻间，感到又羞又怒，回想小时候，我已是班中的小恶霸，常常纠众欺淩那些矮小懦弱的男同学。

　　那时，我最常挂在口边的一句恐吓话便是：“你不乖乖服从，我便剪了你，把你变成女孩子，叫你以后天天要穿裙子上学！”没想到如今，我也“沦落”得要穿裙子才能上街！

　　“陈警官，就是要变装，我可不可以只是化妆戴假发，而不须要穿裙子丝袜？”陈警官摇了摇头：“不行，你愈能隐藏你的男身份，就愈安全。穿上裙子和丝袜才外出，会令你外表更像一个女生。”

　　想到从前只有被我欺淩的小男生，才会被威胁穿裙子做女生时，我实在按捺不下心中的怒意，跳了起来，厉声道：“不可能的，我是一个雄赳赳，气昂昂的男子汉，我是不会为了那一两小时的自由，这样作自己，穿上裙子来扮女生的。”我决绝地把袋子扔回给陈警官，现出十分不屑的神态。

　　“随便你，反正现在是你自己提出要求，想到外面逛逛，我其实是千万个不愿意让你离开安全屋。穿女装外出这事，一定是要你心甘情愿才好，我是绝不会强迫你的。”陈警官脸上现出一个十分礼貌的微笑，耸耸肩，头也不回便离去。***

　　我又在安全屋内困了一星期，日子实在闷得发慌，说真的，起初一想到自己穿上裙子的“伪娘”模样，不但觉得是奇大辱，还皮疙瘩，浑身不自在，但后来，在终困守安全屋的苦闷折磨下，我渐渐改变了想法。

　　尽管心情还是有点矛盾，但我开始感到穿裙子扮女生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不过好像是别人演戏时反串一般，我反覆思量，心念开始动摇，觉得只要能到外面透透气散散心，就是要我这男生委屈一下穿穿裙子，也是值得的。

　　这天陈警官刚好又到安全屋，找我澄清一些案情细节，我心如麻，不知该如何开口，自己主动提出想变装外出呢？

　　我想了好一会，才鼓起勇气，嘴里低声嗫嚅地向他试探说：“你上次是不是说，只要我肯男扮女装，就可以让我到外面走动一下？”我看得出他先是一楞，才道：“你真的愿意穿裙子扮女生吗？”

　　听到陈警官这句话，我红了脸，要我堂堂一个男生，主动提出穿裙子如此羞的要求，连我自己也觉得太难为情，所以我实在也开不了口，只是红了红脸，微微点头。

　　“不过你单单穿上裙子丝袜还不足够，因为你的行为举止，还是会让人察觉到你是男人，所以你要先在这安全屋内，全天候穿着女装，以女生的身分生活。待你习了如何扮好一个女生后，才能以女的身分外出，这样便不易穿崩了。”

　　陈警官笑着说，显得很高兴，我一听原来陈警官不单要我穿裙子丝袜，还要我“学习”做女生的一举一动，便皱起了双眉，显得十分之窘。

　　陈警官见我没提出反对，便拍拍我肩膀继续说：“明天我叫一位女同事带给你所需要的裙子，围，内衣和丝袜等女装衣物，我也会安排她留守安全屋，一方面保护你，另一方面教导你一些女生应有的仪态，和做女生时要注意的事项。”

　　陈警官又笑了起来，他那得意，甚至于有点狡狯的笑容，使得我全身不舒服。由一名女警来教我扮女生？那在这女警面前，我的男尊严岂不扫地？我一听，双眉蹙得更紧，脑中只是一片空白！***

　　第二天，来了一个便衣女警，和一大箱女衣物，包括各式的短裙和套装衬裙，吊带背心，也有各样的内衣，亵衣，围，丝袜，甚至睡裙等等。

　　“你就是那个向陈警官提出，要扮女生的变态男人吗？”当我听到女警这话之际，我震了一震，没想到，女警竟然如此飞扬跋扈，开门见山地直接嘲我。

　　我腆着脸，一言不发，忍受着女警的讥讽，也略为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对号入座，开口承认自己就是她口中的那个“要扮女生的变态男人。”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实在是尴尬极了。

　　看到我没反应，女警瞪着眼望向我，我在她冷峻淩厉目光的视下，低下头，羞赧的轻声回应：“不…不是我提出，是陈警官说…说…”“别婆婆妈妈，我是问：那么现在你是不是要我帮你扮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