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思考农村问题
只是这次脸上堆満了笑,一张胖脸都快挣开了,他握着我的手陪我坐在沙发上,亲热地说:“小关啊…你到咱们局也有八九个月了,这段时间我特别忙,对你关心的不够,我要检讨啊!”我赶紧站起来说:“何局长,您太言重了,是我应该检讨才对,当初您为我的事费了不少心,我也没过来看看您,心里特别过意不去。”
何局长拉着我坐下,说:“虽然我没去看望你,但你的情况我是非常关注的,多次向牛处长和老邹他们打听你的情况,你⼲的相当不错啊…很有出息。
市局正想着找个机会把你调过来,可惜让市府政抢了先机啊。田秘书长非常看重你,他和我谈过,他在你考进来的时候面试过你,对你的印象非常深刻啊…现在还记忆犹新呢,说你很有思想,很有见地。
非常适合给市里导领当参谋助手,正好原来主管咱们的长市到任了,省里新下派来了一个姓曹的副长市。
原来那位长市的秘书被安排到区里任职。曹副长市让田秘书长帮她选个秘书,要悉农业口的业务,还要有很⾼的素质,年纪还不能太大,毕竟曹副长市才35岁嘛。
田秘书长一下就想到了你,听说你分到了东陵,就给我打电话,让我放人,我是真不舍得啊…我这个人最爱才了,咱们农业战线非常需要你这样业务精,人品好,素质⾼的人才。
但是这是组织安排,是工作需要,并且也有利于你个人的发展,我为了组织,为了你,只能忍痛割爱啊。”我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
看来田秘书长这人还真好的,一点也没记恨我,还处处为我着想,我对何局长说:“我真没想到能有机会到市府政工作,说实话在咱局的这段时间我过的特别开心,您和牛处长,邹局长,还有东陵的那些同事对我都特别照顾,我是真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
何局长亲热地拍着我的肩膀说:“到哪都是⾰命工作嘛,组织需要我们,我们就要义不容辞地冲上去,为长市工作是件光荣的事,不只是你的光荣,也是咱们农业系统的光荣。”
这时候牛哥说话了,他说:“何局长,市府政那边让小关九点多钟就过去呢,你看?”何局长看了看手表,站起来对我说:“小关啊…时间差不多了,我也不多说了”说着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拿出一个纸袋,递给我说:“小关啊…你在农业系统工作一回,这回要调走了,也没什么礼物送你,就送你一部机手吧。”
九七年的时候机手可是很贵重的东西,我在东陵的时候就几位局长有机手,科长还都买不起呢,我赶紧推辞:“不行不行!这哪能行啊…我也没为局里做什么贡献,怎么能送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何局长假装责怪地说:“这机手可不是给你个人用的,完全是为了工作嘛,你在长市⾝边机手是必须的,并且我联系你也方便,有什么新动向好消息什么的,你也可以告诉我嘛。”
我心想原来是想让我当他的耳目啊…嘴上推辞的更厉害了,一边说一边退到了门外。何局长也不好追出来,就把袋子给了牛哥,和他说了几句,牛哥就拿着袋子出来了。牛哥拉我上了车,说送我去市府政。
路上跟我说:“四弟,机手你就收着吧,何局长那人我了解,他这么做不外乎是想巴结你,这东西也是公款买的,你又不用搭什么人情,就别客气了。”
我为难的说:“大哥,何局长那么大的导领还用得着巴结我吗?这么重的人情我怕以后还不起啊。”
牛哥说:“他官大?他官大还有长市大啊?你以后可是长市⾝边的人,长市的大事小情,甚至吃喝拉撒都由你管着,你跟长市说一句话能顶他说十句,他能不巴结你吗?”我没当过秘书。
也不知道秘书都是⼲什么的,就问:“大哥,当个秘书不就是给导领写写材料跑跑腿儿什么的嘛,有那么重要吗?”牛哥没说话,一打轮儿,把车拐进一个小胡同停下。
然后转⾝直对着我严肃地说:“四弟,以前大哥净和你喝酒发牢了,上层的事和你说的少。
你没和那个圈子接触过,年纪也小,很多事你不懂。大哥说一句话你别不爱听,国中有句老话叫“主多大,奴多大”当秘书的其实就像过去皇上⾝边的太监一样,没官没职,但位置非常重要。⼲好了。
甚至能一手遮天,但要是⼲不好,也可能陪上⾝家命,以后不只是何局长要巴结你,曹长市主管的那些系统的头儿都会巴结你,其他部门也都会给你面子。
不过这个面子是人家曹长市的面子,你自己有多大的份量你可得心有数。另外一定要把握好“度”该掺合的掺合,不该掺合的听都不听,更不要问。该说话说,不该说的打死也不能说。
能办的事办,不能办的事说什么也不能办。该收的东西收,不该收的千万别沾。这些话你可一定得记住喽!
否则这个活儿你⼲不好,也⼲不长。至于什么是“度”什么是该和不该,你就自己体会吧。”牛哥的一番话说得我手脚发⿇,看来导领的秘书可不像看起来的那么轻松。
牛哥接着说:“四弟,给长市当秘书可不只是写写材料跑跑腿儿的事,工作上是你份內必须做到的,但工作之外你做的好不好,有时候更关键,生活上的事甚至她家人,亲戚的事,只要你精力所及,都要尽量办好。
还要学会察颜观⾊,洞悉导领的喜怒哀乐,⾼兴的时候你和她说些平时不会答应的事她也会同意,不⾼兴的时候,你有一点小⽑病她都会劲使克你。
有时候导领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样,甚至截然相反,这就要你自己慢慢总结,慢慢领会了,特别是女导领,更不好伺候,你可千万加倍小心哪!”我点着头说:“大哥,我记下了。”
牛哥没再说什么,发动车子从胡同里绕出来奔市府政去了,我倚在座椅上想:伺候人没什么问题,我一直自己照顾自己,还伺候璐璐好几个月,这点应该没问题。
察颜观⾊我也行吧,上学打工的时候给人私老板⼲活儿,都要描着老板的脸⾊,早已经练出来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曹长市是个什么脾气秉,希望不要太怪癖,否则我就惨了,就这么一路猜测着来到了市府政,市府政办的吕主任亲自带我去见了田副秘书长。见了面他一眼就认出了我,热情的
过来用力的握手,给人的感觉很有亲合力,他笑着对我说:“怎么样?还记得我吗?”我说记得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
他把我让到座位上,依然笑着说:“我也记得你啊…面试的时候你当着各大局导领的面将了我的军哪!”
我非常不好意思的站起来说:“田秘书长,面试的时候我都是瞎说,我也不知道您是主管农业的,多有冒犯,您别生气。”
田秘书长慡朗的大笑着说:“要不是你那天仗义直言,今天你也来不了这,正是你⾝上的那股体恤农民生活,思考农村问题,热心农业发展的的劲头打动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