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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既没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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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心情好多了。***二十多天后的周末之夜,我还在赶一篇半年总结的稿子,十点多的时候‮机手‬突然响起来,我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不是‮导领‬也不是朋友,我不愿让不相⼲的事情打扰我的思路,于是按掉不接。

  五分钟,又是那个号码打过来,我好像感觉到这是个重要的电话,犹豫了一下就按了接听键。“你好”我礼貌的打招呼,可是电话里却没有声音,我又问“你好,是哪位?”电话里依然沉默着。

  我突然有一股強烈的感觉,电话的另一端是她!于是我也沉默了,把听筒放在耳边好久都找不出一句想说的话。

  我们都这样僵持着,须臾听筒里传来庒抑的菗泣声,这声音让我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很多很多事,我忙说:“AMY,我知道是你,你怎么了?”对面的菗泣起更浓了,我不安的问道:“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半响,AMY的声音传过来,明显的带着酒气和委屈:“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我说:“哪有啊!我一个凡夫走卒,哪敢有那么⾼尚的心理活动啊!”她马上愤恨又哀怨的说道:“你少跟我贫!一个年轻美貌,⾝家亿万,⾝边有无数男人追求的女孩,却为了你在街头买醉,在深夜里寂寞得放弃自尊给你打电话,你难道没有一点成就感吗?”

  我心头一凛,老实的回答:“没有,AMY,我只有负罪感。”“那你马上来找我,来赎清你的罪过吧!”她的声音透着不清醒,我急切的说:“你在哪里?别再喝酒了,我马上就到!”

  她说:“我在华山路上的一个烧烤店,你马上来吧,好多男人都盯着我呢,你来晚了就没机会了。”

  我想起来曾经和她说过那片的烧烤有特⾊的,还说我和几个哥们儿常去那,我心急火燎的穿上外⾐,一路跑到街上,打了部车就向华山路去了。车由崇山路转到华山路,路边的小吃店不少。

  并且都开到很晚,没饭吃的时候我常来这里吃点串烧,喝瓶冰啤酒,对我来说这就是生活的乐趣,一来二去就对这里很

  在电话里听她的声音应该在店外面的散台,就一路踅摸着,进去不太远,我就看到不远处的路边泊着一部淡香槟⾊的Cayenne,她就在车不远处的小桌前半俯着,明显已经喝多了,桌边还有几个男人。

  她的车和人与街边破烂的烧烤摊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我让司机停车,扔下十块钱,就快步向她冲过去,嘴里叫着她的名字。

  她看到我走近,醉熏熏的比划着对那些男的说:“你们看啊…这就是我…男朋友,他刚说过永远都不…不离开我,却一…个月都不给我打一…一个电话。

  他说他爱在这儿宵夜,我走遍了这里的十…十几家破店都没遇到他,你们说!他可恨不…可恨?!”

  她⾝边那几个登徒子也喝了不少,一起拍着桌子骂到:“妈的!一看他就是欠揍!”AMY的任劲又上来了,她直了⾝体,把车钥匙往桌子上一拍,到:“今天,你们谁帮我出了这口恶气我就把车送给他!”

  也许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也许是想在美女面前装一把英雄,还真有个又瘦又⾼的小子拎着啤酒瓶子奔我来了。

  我一看年纪比我小几岁,头发⻩⻩的,应该是街头小溷溷之流的家伙,只是他们看起来都喝多了,脚步有点,眼睛有点直,我在心里讥笑了一下,就这个架势大概不用我动拳头,碰一下就倒了。

  瘦⾼个在离过两步的地方狠狠的叫到:“我让你装B!”一酒瓶子就奔我脑袋来了。因为太用力,他的⾝体明显的前倾着,我侧过⾝子用脚轻勾了一下他的脚踝,他就像一木桩一样直直的倒下去。

  啤酒瓶子砸在马路牙了上“卡嚓”一下炸了个粉碎,先行者的遭遇并没有对后来者敲响警钟,反而发了他们的情绪,剩下的四个人一起起手头的家伙向我冲来。

  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我虽然打倒了先到的两个,却被另第三个家伙一瓶子砸在肩膀上,玻璃碴子划开了我的衬衫,在肩膀上留下一条⾎痕。

  我转⾝奋力一拳打在他腮帮子上,他一声闷哼向旁边踉跄过去。还没等我找到最后那个人的位置,头上已经被折迭凳狠狠的拍了一下,我头一晕扑在地上。

  我知道他不会就此罢休,急忙顺势向旁一滚,他的第二板凳狠狠的砸在地面上。还没等我起⾝,就听“?”的一声闷响。

  接着打我的那个家伙发出了一声惨叫,烂泥一样的摊倒在地,啤酒沫子和玻璃碴子流了一脸。AMY双手抓着半截酒瓶子脸⾊惨⽩地呆立在一旁。

  我不给其他人再围上来的机会,拉起AMY,抓过车钥匙跳到车上,Cayenne的车轮与地面发出尖利的磨擦声,箭也似的飞驰而去。

  ⾝后传来声嘶力竭的叫骂声,几个啤酒瓶子飞过来在车后面的路上爆开,几分钟后,我们就已经远离了那个地方,这时候我开始审视⾝边的AMY。

  她背对着我,蜷缩座椅上,把额头枕在车门的扶手上,我的肩膀痛起来,⾎已经透过⽩⾊的衬衫流到了肘部。

  可是,我心里却没有生气的感觉,我柔声对AMY说:“你没事吧?”她的卷发在扶手上来回摇动着,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说:“我没事,以后你少喝点酒吧,你一喝酒就不像大家闺秀了。”

  她听我的语气真没生气,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可怜兮兮的转⾝靠过来,可一看到我肩膀上的⾎迹,马上又哭叫起来:“你受伤了!流了好多⾎!”

  我说:“你别喊啦,大惊小怪的⼲什么啊?一点⽪外伤而已。”她一听差点没从座椅上跳起来:“怎么可以呢!流了那么多⾎了你还说没事!马上去医院!要不我再也不理你了!”

  她这么一说我真的感觉肩膀上疼痛加重,⾎正从肘部滴到子上,没有止住的迹象。于是我没再坚持。来到医院一检查,没想到伤的不深,但口子很长,里面还有玻璃碎片。

  经过清创,打破伤风针,针,包扎一阵忙活,我整个肩膀都被纱布包着,真的很像一个伤员了。

  按医生和AMY的意见我必须留院观察,但我坚决地拒绝了。这么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小时候在农村,哪出⾎了撒泡尿冲洗一下,再撒点细土面儿就完事儿了,也长的好的,既没感染,也没留下什么伤痕。

  出了医院,AMY象捧着一个宋代官窑的花瓶似的捧着我受伤的胳膊,可怜巴巴地对我说:“汉,你原谅我好吗?

  我真是因为一时生气才那么做的,没想到他们真敢打你啊!”我说:“你以为我们东北人都像‮港香‬人似的就知道打官司告状呢?我们这可都是手底下见真章儿的。

  再说了,你生哪门子气啊?我又没得罪你。”她一听这话又来劲了,说:“你还没!这么长时间了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我天天盼着你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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