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没有拒绝
我情急的说:“这是大家对你的一份心意嘛,你就拿着吧!总放在我那儿也不是办法啊。”曹姐摆了摆手说:“行了,你别跟我沫叽,按我说的办。”说完把头一扭不再理我了,我无奈,只好说:“那我就继续帮你存着吧。”
璐璐放寒假了,半年不见,她出落和更加漂亮也更成了,举手投⾜和⾐着打扮已经完全是大人的模样,再也不是那个半夜里跑到我被窝里睡的小姑娘了。
不过她对我仍然那么好,不停的叫着哥,生怕她一不叫我就没影儿了似的,她不知疲倦的帮我打扫着房间,还把我所有的脏东西都洗了,包括我蔵在底下的內
。
天冷了,我要是少穿一点她都会絮絮叨叨的说我半天,直到我如她所愿的换上笨重的厚⾐服。碰到这样的妹妹,我除了默默承受着她的好,就没别的办法了,张哥和我一样。
也是平时没人管散慢惯了的,这回也被璐璐管的够呛,酒不敢喝,烟也菗的少了,我们两个一见面,总是唉声叹气的说女孩子一长大实在太可怕了,其实我知道,我们心里都幸福的。陪着璐璐的⽇子很开心,不过一个偶然的发现却让我很吃惊。
那天我陪璐璐逛街,想给璐璐买一块手表,就到太原街名表城里转悠,在给璐璐买了一只价值一千多块的手表以后,忽然看到在一个防爆玻璃的名品展示柜里摆着一只和曹姐送我的手表一模一样的手表,标价是38,800元!
我以为是我看错了呢,把脸紧贴在玻璃上盯着标签数了好几遍数字后面的零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初曹姐送我手表的时候我还以为是2,3千块的东西呢,没想到竟然这么昂贵!
因为长时间的睁着我的眼⽪劲使儿的跳了一下,我站直了⾝子一脑袋的茫然。曹姐⼲什么送这么贵重的手表给我呢?我感觉非常不安。
甚至有一点点不祥的预感。璐璐发现我的脸⾊不对,担心的问我:“哥,你怎么了?”我回过神儿来,掩饰的将戴着手表的左手往袖子里缩了缩回到:“没事,我是看这里的手表很漂亮,比刚才哥给你买的那块好多了,等哥有了钱,一定也给你买一块戴着。”
璐璐撇了一眼柜子里的手表,说到:“要是有一天你真的送我这么贵的东西我不但不会⾼兴,反而会为你担心,你在府政工作,二年的工资才能买一块手表,如果你真的买了,那钱也一定不是正道来的。”
她欣赏的看了看自己手腕上很漂亮的小手表说:“多贵重的手表也赶不上哥哥送我的这一块,因为据说送你手表的人一定是爱你的。”我弹了一下璐璐的脑壳调侃的说:“这一丫头,上了大学真的学坏了,整天爱来爱去的。”
不过我想着璐璐的话,又联想到曹姐对我的林林总总,心情再一次不安起来。
***1998年早舂,市里的“两会”如期召开了,欧和我写的“
情式”府政工作报告刚送到吕主任那就被“
毙”了。
好在我们留了原来的底稿,我们把原稿上去以后又经过吕主任,田秘书长和市主要导领的几次修改,当这个稿子在人大会上宣读的时候已经变得非常正统,非常中庸,也更空中楼阁了。
不管稿子如何,反正人大和政协照例全票通过了,可喜可贺。四月份,曹长市的去南方学习农村税费改⾰的计划就实施了。
曹长市亲自带队,率领农业局,财政局,发改委和县区府政的员官一行二十多人来到了安徽,让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是,这一行人中竟然包括我刚来渖时在共公汽车上“碰”过的那个“公汽美女”
她是渖电视台特意为这次考察派驻的随行记者,名叫吕萌,一看到她我就想起她是谁了,吓得一直不敢正眼瞅她。
不过她好像并没认出来我,可能是因为我现在也⾐冠楚楚人模狗样的,再不是她看到的半生学半民工的形象了,一行人里就我和她是比较年轻的,并且不是导领,其他的不是县长就是局长,所以我们两个接触的自然就多一些,也有共同语言。
经过头一天的接触我发现她并没认出我来,就放心不少,也不再害怕她了,她带着像摄机三角架什么的,都沉,总是我帮她拿着,这让她对我多了不少好感。
我们先到了合肥,安徽省委对我们来学习这事很重视,特意安排合肥市主管农业的副长市全程陪同。
安徽的农村税费改⾰搞的比较早,完全是自己摸索的,那里的农村情况和渖的差不多,甚至比渖
还严重些。农民的负担很重,农村都很贫穷,种地不但不挣钱。
甚至还要赔钱,土地成片的荒芜着,很多农民举家外出打工。已经到了不改⾰不行的程度,我们一行人一路东行,从合肥到了巢湖。
先听当地府政的情况介绍,又实地到农村走访了一下,当然不能忘了领略一下美丽的巢湖风光。当天晚上就住在巢湖边上的一个宾馆。吃晚饭的时候,吕萌悄悄地地我说:“快点吃,吃完和我一起去拍落⽇。”
我一听太好了,下午游览巢湖的时候净给导领们照相了,也没怎么看风景,正好重游一次。
巢湖市府政的导领特别热情,来了十几位对口单位的坐陪,喝的很热闹,好几个人围着曹长市又敬酒又聊天的,我看没我什么事,就匆匆吃了几口跟着吕萌熘出来。
她拎着三角架,我扛着装像摄机的大箱子,来到巢湖边上。今天的天气很好,天很蓝,太又红又大,正缓缓向西落去。
湖边的芦苇在微风里舒缓的摇曳着,⽔面的浪很细,在
光的映
下泛出长长的金⻩⾊的鳞光,那景⾊实在太美了。吕萌先拍了⽔面和芦苇
,还有两只闲晒在岸边的木船。
然后就选好角度,支好三角架,架起机器拍夕,她要把夕
西下的过程全部拍下来。到太
完全落山大概还要半个多小时吧,我和吕萌就坐在渔船上静静的欣赏着。
红红的太在远处的山头上释放着最后一缕光华,幽蓝⾊的天际被几条金⻩⾊的
线分割开,红⻩蓝绿的颜⾊在⽔中
融着,广袤的湖面演绎着绚烂的⾊彩。
吕萌有些看呆了,悠悠的惊叹到:“太美了…”我侧⾝看她,她双手托腮,光在她⽩皙的脸上涂了一层朦胧的光辉,像是壁画里的仙女。
我心中一动,不由自主的抬手挽住了她的肩膀,她没有拒绝,顺势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真希望生活也像镜头一样可以永远定格在这样的时刻。”
我叹了口气,悠悠的说了一句:“可惜费尽长绳,也系不住西天红⽇。”接下来我们折向南行,先越过长江到了铜陵,又继续向南到了九华山,最后来到了⻩山。⻩山的云海是最有名的了,吕萌当然不能放弃拍摄的机会,只是苦了我,像个力工一样一路扛着像摄器材。曹长市好像对山的趣兴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