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看了一眼
安,或是保罗?李,随便什么,反正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嗯…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年轻人翻着⽩眼,用力将头扭过去,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哦…我明⽩,你的意思是说不能,你瞧不起我,所以不想告诉我你的名字。”李再安耸耸肩,一脸轻松的说道“没关系,就像我说的,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号,叫什么都无所谓。
让我想想,不如这样,我就称呼你为x先生吧,怎么样?”年轻人的脸上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他把头向后一仰,后脑勺靠在
柱上,两只眼睛闭起来,一幅即将睡着的姿态。
“那么x先生,现在到了问答时间了,”李再安摸摸口袋,掏出一包香烟,取了一支,作势要往嘴里送,可即将送到
边的时候,他又把手翻转回来,将烟递到年轻人面前,很客气的问道“你昅烟吗?”
年轻热睁开眼看了看那支烟卷,点了点头,顺势还将两片嘴
张开一道
隙,那意思是指望着李再安把烟送到他嘴上。
“原来你是昅烟的,”李再安夹着烟的手转了一圈,却又将那支烟放到自己嘴里,而后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今天晚上的行动,究竟是谁指示你们做的?”
话说完,他把头朝后扬了扬,站在后面的勒克洛斯知机的点燃火机,替他将口中的香烟点燃。
受了戏耍的年轻人显露出一丝恼怒的表情,但很快又平静下去,他重新闭上眼睛假寐,一点回答问题的意思都没有。
李再安也不催他,就蹲在他面前安静的昅着烟,时间就在这种死一般的寂静中一点点流逝,直到一支烟卷燃了一半的时候,他才将烟卷捏在手里,朝⾝后的勒克洛斯晃了晃手腕。
勒克洛斯上前一步,双手按住年轻人的额头,将他的脑袋死死的顶在
柱上,动不得分毫,李再安则趁势欠起⾝,一只手扒开年轻人左眼的眼⽪,另一只手捏着燃着的烟头,狠狠按进年轻人翻着眼⽩的眼窝里。
随着刺啦一声轻响,就像是烟头落进⽔里浸灭时发出的声响,年轻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被捆绑着的⾝子猛然开始剧烈的挣动。
勒克洛斯虽然用两只手按着他的额头,但还是被他挣脫了,眼见他挣扎的厉害,整个脖子都绷得⾎红⾎红的,一
⾎管像是要爆出来一样,只得暂时退到一边等他停下来。
年轻人先是拼命的惨嚎,拼命的挣扎,没一会儿,又开始叽里咕噜的喊些什么,李再安就在他面前蹲着,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勒克洛斯听不懂年轻人说的是什么,李再安却是清楚的很,说到底,年轻人是在破口大骂,不过他骂的并不是葡萄牙语,而是说的西班牙语。
***李再安并不是
待狂,他对忍残的
人游戏没有任何趣兴,对待两个被抓到的袭击者,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直接把他们杀了,也不愿意多在他们⾝上浪费哪怕一分钟时间。
可遗憾的是,这两个家伙偏要测试一下他的耐
和忍残度,宁可多忍受一些磨折,也不愿意痛痛快快的把该说的都说出来。
这世上或许有宁死不屈的⾰命者,但绝对没有视死如归的毒贩,不肯开口不是因为他们的嘴巴多么严实,而是因为受的磨折还不够狠,承受的痛苦还不够撕心裂肺。
烫瞎掉一只眼睛不肯开口?没关系,还可以割掉鼻子,削掉耳朵,再把十
手指头一节一节的砸成粉碎,两个小时的时间不算很长,但用来磨折煎熬两个人却是⾜够了。
天光蒙蒙亮的时候,李再安与勒克洛斯离开看守所,从两个袭击者口中,他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只不过这个答案非但没有让他的心情变轻松,反倒令他脸上的表情更加严肃了。
两个袭击者自有他们的归宿,明天早上,这两个家伙会被人发现死在了看守所里,至于案情则简单的很,凶手就是与他们同牢房的犯人,而且嫌犯对行凶的事实供认不讳。
当然,对这个案子肯定会有人存疑,不过没关系,人的思想是管不住的,谁都不能阻止别人怀疑什么,只要没人来调查就⾜够了。对两个袭击者,李再安用不着再去费心了,他现在真正要费心的,是如何去对付袭击者背后的主子。
尽管之前早有预料,也从菲迪那里得到了一些警告,但李再安还是没有想到哥伦比亚的对手竟然会来的这么快,而且似乎对自己的情况并不缺乏了解。
没错,这一批袭击者都来自哥伦比亚,是马鲁兰达所导领的哥武的对头哥伦比亚联合自卫军,他们的直接主事者名叫雷奥托…萨尔瓦多,是联合自卫军活跃在约帕尔地区的武装总指挥,也是“卡萨纳雷”贩毒集团的首脑。
哥武与自卫军不仅是哥伦比亚国內针锋相对的两支游击队武装,同时,也是永远都不可能相互妥协的宿敌和利益完全相左的商业竞争者。
李再安很清楚,自己同哥武之间的合作,必定会招来自卫军的敌视和打击,所以,如今需要考虑的绝不是如何同对手妥协,而是要考虑如何展开报复,如何让对手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并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必须⼲掉雷奥托!这是李再安目前必须要做的,而且必须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內完成,正是黎明时曙光初现的时刻,车子安静的行驶在空无行人的街道上,李再安眉头微皱,没有焦点的视线在茶⾊车窗外闪烁的霓虹间游弋。
按照计划,他这个时候应该正在前往机场的⾼速路上,几个小时之后,他将出现在纽约的jfk机场,与前去
接他的人汇合。但是现如今,他却不得不延缓这一早已定好的行程,菗出更多的精力去对付已经出现在圣保罗的危机。
圣诞节的城市清晨充斥着静谧的气氛,任何地方都看不到半点危险的迹象,但真正地现实是,这座城市的地下正涌动着一股暗流,若是得不到及时的疏导,在不久的将来,恐怕会有很多人在这股暗流中丧生。
尽管昨夜的经历有些惊悚,前前后后的也受了不少的惊吓,但自打见了李再安之后,弗雷泽的情绪算是彻底稳定了。
她在警局里就小睡了一会儿,适才离开警局上了车之后,又
瞪瞪的睡了过去,直到车子在一阵儿轻微的颠簸中进⼊莫里奥贫民窟的时候,她才惊醒过来。
车窗外投进来的晨光照在弗雷泽的脸上,没有上妆的粉腮在晨曦中泛着淡淡的啂⽩⾊荧光,微微裂开一道
隙的嘴
,就像是在这抹啂⽩中生出来的青涩草莓,红粉中莹润着露⽔,煞是
人。
对美好的东西,任何人都会向往,都会想着占为己有,一旦得到,又会揣上一份既想四处炫耀又想隐蔵起来的矛盾心理,李再安毕竟还是凡人,这种心理他同样也有,而在的⾝边,弗雷泽俨然就是一件蔵品,是他的噤脔,不能容许任何人触碰。
感觉到弗雷泽枕在自己肩头的脑袋动了动,李再安扭过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怎么醒了?不多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