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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闻着淡淡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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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让我把车门关上,⾝体向靠了靠,便开始边回忆边说:“我大学毕业后,本来按那时的分配,我是要回我老家安徽⾩去的,家里也通过点关系帮我在那边安排了一个事业单位的人事部。

  可是和我相处两年的男朋友,也就是我现在的老公不愿意和我分开,要我和他一起来‮海上‬,我知道他是‮海上‬人,家境也很不错的。

  所以怕他家人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他坚持说,非我不娶,一定要我和他在一起,不然他就自残,我执拗不过他,就和他一起来了‮海上‬。”

  我点了点头道:“那后来如何呢?”她娓娓讲道:到‮海上‬后,的确应证了我的想法,她妈妈很反对我们在一起。

  一开始他爸爸还没说什么,后来由于我找工作,找了很久都没‮定安‬下来,就也开始反对我们了。老夫俩硬他和我断绝关系,他很爱我,为了我,他离家出走,和我一起在外租房子住,那时⽇子过得真的好苦。

  我很感他没有抛弃我,为了实现自己的承诺做出了太多的牺牲,她爸妈看儿子这样,也没有办法,过了段时间也就勉強答应我们在一起了,我们又搬到他家里住,不久便结了婚。

  他妈妈一直看我不顺眼,所以也一直相处不好,她不时对我冷嘲热讽的,我为了他也都忍了,他那时也很护着我,和他妈妈吵。

  再后来他妈妈病了,他经常去医院陪他妈妈,整晚整晚地不回来。于是他和他妈妈越来越近,而我们却越来越远,我发觉了,便努力地和他多相处,试图通过沟通让他知道我一直很爱很爱他。

  可惜,并不是很成功。半年后我就‮孕怀‬了,原以为有了孩子,家里会变得好些。没想到她妈妈知道我怀的是女孩的,变本加厉为难我,而老公也不再帮我,还常常说我的不是,我真的很伤心。

  只是一直忍着希望把孩子生下来。谁知道一次在她妈妈辱骂中,我忍无可忍,一怒之下推了他妈妈一下。

  可能用力重了,他妈妈摔了一跤,便大声哭起来,骂我不孝顺,骂她儿子没用,他从房间里冲出来就给我一把掌,打在我脸上真的好疼,他爸爸也跑出来,边叫不要打了,边和他一起把他妈妈扶起来。

  他妈妈刚站好⾝体就冲我肚子上踹了一脚,我的肚子好疼,好疼…他妈妈由于这一脚踹得太快,一下没站稳又摔到地上,再也没爬起来,后来我和他妈妈都住进了医院,他妈妈患了中风,我的孩子没了,看着下⾝的⾎痕我呆了很久很久,他一直守在他妈妈边。

  除了帮我费用,从来没来看过我,后来出院,我看到他老了好多,两鬓都有⽩发了,我本想提和他离婚的,却一直说不出口,想了几天,就和他说我想搬出来住,他也没说什么,用家里的积蓄在三林买了套房子,我们俩人住。

  三个月后她妈妈也出院,一直躺在家里的上,他一直两头跑,⽩天上班,晚上去他妈妈那帮他爸爸照顾他妈妈,半夜再回到我这里来‮觉睡‬。

  好多次我想试着和他亲热来溶解我们的关系,都让他冷冷地拒绝了。事情并不仅仅如此,他以后只要看到我和哪个男人走得近些,多说会话,就会冲上来不由分说地打人家,弄得再也没男人敢和我走一起。

  我理解他,说不上还爱不爱他,但是他兑现了他的承诺娶我,我就要守在他⾝边守一辈子,只到他不要我,也许这就是责任吧。***听完她的故事,我想起一个苏联名人的一句话: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却各有各的遭遇。

  我深深地同情我⾝边的这个女人,平时看上去⾼⾼在上,生活里却也如一片秋叶任风吹舞。“主任,那…你…怎么愿意和我…那个…”我还是说出了我今晚最大的疑问。

  她端详了我一会,笑说:“真的很像。”我不解:“像什么?”她沉思了好一会,幽幽地说:“你很像我的表哥。”我不⾼兴地哦了一声,原来只是个替代品。

  她看出我的不快,捏了下我的脸说:“也不全因为这个,我表哥小时候和我玩得很好的,去哪里他都带着我,哭他来哄,笑他来逗。

  后来他去当了三年兵,他回来的时候,我们之间再也找不到那种两小无猜的感觉了,在我大二的时候,他在村里讨了个老婆结婚了,我也和我的老公在学校认识了。

  那天你来报到,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要不是年龄的关系,我真的会认错人,不仅相貌长得像,就连一些动作和说话的语气也很像,但是我知道你不是他,你只是你,他还是他。

  只是对你多了一分关注。半年来,我越来越多地了解你,发现你是个很忧郁的人,有时候看你的眼睛就会有一种被沉的感觉。

  我通过你的档案资料去上网去搜索你的相关信息,看了你的博客,看过你写的文章,虽然不是佳作,但是很昅引我,我还记你的那篇《骨子里的那份忧郁》,写得真是太好了!

  其实我也是个忧郁的人,我喜蓝⾊,因为它是天空的颜⾊,像忧郁那样深沉而不喧嚣。这也是我经常穿蓝⾊⾐服的原因。”我早就看出刚刚我们亲热的时候她穿在⾝上的是一件蓝⾊旗袍,看来我和她在格上同道中人,不仅对她多了无限的好感。

  她望着我,像是在看一件珠宝,眼里有亮亮的光芒,如果不和她刚才聊天,我肯定会误认为那是情的力量,我也定定地看着她,她又笑了笑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很yd。”我摇‮头摇‬,盯着她的眼睛不放。

  她的眼睛里有像小琴一样的纯真,一样的无琊,她让我看得不好意思了,故意避过头去,说:我还没听过你的故事呢。

  我便把我和小琴的故事大概讲给她听,听完后,她没有说话,我们俩沉默在那里。车里的空气很闷,我便问她:“徐主任,可以放歌么?”

  她探⾝到前排,边找光盘边问我:“你想听什么歌?”我说:“把盘拿过来,我看看吧!”她把十几张光盘拿过来,基本上都是80年代的老歌,我挑了一张几首都不错的歌给她,她说:“你也喜这些歌?”

  我点点头说:“80年代的歌我很多都会唱也很喜听。”她像遇到了知音一样。

  开心地笑了,把碟片放了进去,车里便充満了齐豫的《橄榄树》,她回到后坐,挨到我⾝边说:“鸣,我想你抱抱我。”我说:“好的,主任。”伸过左手绕过她的肩,把她轻轻拥在怀里。

  她依在我怀里,像是一只安静的小兔子,我闻着她淡淡的发香,努力地忘却小琴的影子,她转过脸,对我说:“鸣,以后我们两在一起就叫我妍姐吧,一直叫主任别扭的。对了,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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