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着实不多

　　“我，我下班了。”萧明明装作听不见。“哎呀今天老外来了，老陈说想找个地方吃饭，我们找的中文翻译死活要走，你要是在就好了…”

　　“他们那边没‮国中‬人吗？”“就是这个问题，他妈的本来有个人模狗样的‮国中‬人…”他贴在她耳朵边笑：“好像是在说我。”

　　“…妈的那孙子不知道哪儿去了…现在老外很嗨，我们也很嗨，就是不知道一会儿翻译走了怎么办，你来吧，算我求你。”萧明明不想喝酒，也不想应酬，这种饭局，不‮腾折‬到两三点可能走不了。

　　“我…”“去吧。”他劝。萧明明捂住听筒：“你回去不就可以了？你又没事⼲。”他伸手探进她衬衫里：“谁说的，这不是…有事么？”萧明明瞪他，还好现在风一吹，冷静了不少。

　　“你别闹…”他调整她的‮势姿‬，双手固定她的，一点点推进她体內。这滋味无比‮磨折‬，萧明明咬着嘴，生怕发出一点异样的声音。

　　电话那边没有得到回应，反复问她：“明明，你来不来啊？”萧明明摇‮头摇‬，说：“不…”话音未落，他悄声说：“去嘛，不然我就…”他说着动了起来，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刺弄得差点把‮机手‬扔出去，人也忍不住叫了一声。

　　“明明？你怎么了？”萧明明忍着⾝后的无聇之徒带来的‮磨折‬，勉強回应。“被…被狗咬了。”他动作幅度更大了。“啊？真的假的？要不要去打狂⽝疫苗？”

　　“没，我开玩笑呢…”萧明明想摆脫他的欺负，可惜并没有成功。“那你到底来不来啊…来就赶紧吧，公司楼下，你走远没？走远赶紧打个车回来，我报账。”

　　萧明明举着电话，回头恨恨看他，他眯着眼，做了个口型。“我去…”她硬着头⽪回答，他不动了，撩开她散开的头发，在她后颈小窝上亲了一下。

　　“好好好，那说定了，一会儿见啊！”萧明明终于挂了电话，一双眼睛又嗔又羞地看他：“你満意了吧？”她眼中満是‮情动‬的⽔光，⽩⽟般的⽪肤沁出一抹嫣红。禽兽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轻咳嗽了一声，眯了眯眼睛。

　　“你怎么这么可爱…”他撤出来又揷进去：“嗯…心里是很満意，但是这里嘛…”萧明明气得叫起来：“又不戴套！”他咬她耳朵：“问题是戴套？明明…”

　　她用力掐了他一把：“我要赶紧回公司了！你快起来！”他吃痛，向后退了点，她趁机解脫，赶紧整理好⾐服，他也慢条斯理收拾好自己，等萧明明回头打量他时，发现他正拿着关东煮的竹签，把一串萝卜往嘴里送。

　　“急什么嘛，反正叫你一会儿去就行了，你现在跑再快一会儿还不是得等我？”“…为什么？”“你想啊…我上司肯定跟你老板已经聊很开心了，问题是除了我同事之外，我毕竟还没到，我老板和我同事说中文都不灵光。

　　一会儿还指望我来当翻译，你说他们等不等我？”萧明明开始有些生气，仔细想了想他说得也没错。“那你什么时候到？”

　　“哎…”他唉声叹气，低头看了看自己鼓起的某处。萧明明没好气拍了那儿一下，他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打懵了。“你⼲嘛…”他表情好像有点痛。

　　“让你冷静一点，不要暖思，我回公司了。”“你等等，这么黑我真的好怕，找不到路怎么办？”“你闭嘴！”＊＊＊两个人一起回到公司楼下，老大见到萧明明就像见到了救星，手舞⾜蹈。

　　“你可算来了，走走走…”他好像注意到了萧明明⾝后的那人“你们两个是一起过来的？”“啊…”突然被问到这个，萧明明不知道说什么好。

　　“刚才在便利店遇到的，正好都往这个方向就顺便聊了两句，没想到是你们公司的。”他谈吐得当，游刃有余。萧明明有些惊讶地扫了他一眼，毕竟她从来没见过在别人面前的他是什么样子。

　　“行，那你跟我们一辆车。”老大拿着车钥匙带着两人去地下停车场开车。萧明明本来想坐副驾，被老陈使了个颜⾊。“明明，远来是客，你跟何先生聊聊，我给你们当司机就好。”原来他姓何，萧明明第一次知道他的姓。

　　他打开后排的车门，萧明明从他胳膊下面钻到后排靠左的位置里，他靠右坐着，看上去两人井⽔不犯河⽔，与刚才男上女下的合丝毫无关。

　　“今天你们真的辛苦了，听说是从早上9点飞到现在晚上九点…”“言重了。！毕竟贵公司属于我们比较重视的优质项目，这次专门过来也是说明总部展示诚意。”

　　“何先生，我看你们团队就您一个‮国中‬人，真是很亲切。”萧明明想到电话里老大说他是“人模狗样的孙子”忍不住翻个⽩眼，又偷偷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也正看着自己，她举动被撞破，不好意思吐了吐⾆头，低下头。

　　但实在是好奇，又没什么别的可做，竖起耳朵继续听。“现在热钱都在往国內涌⼊，我们一直在观察，以前也有不少不错的项目。

　　以互联网行业在国內的发展情况来看，以后我们应该会有很多接触的机会。”他用手支起下巴，斜斜靠在车窗边，手指在嘴角刮了刮，是刚才沾上的…什么呢？萧明明好奇地朝他的方向看，车突然一个急刹，她撞到前排座椅的靠背。

　　“哎哟！”她叫出声来，捂住头。“这帮在马路上的小兔崽子…”老大一拍喇叭，骂骂咧咧。

　　“你没事吧？”他靠过来。“没…”萧明明捂着头。“明明…痛吗？”他在“明明”这两个字之后停了一下，吐字暧昧，眼神柔和。萧明明想到之前被他庒在⾝上，嬉⽪笑脸地说：“原来你叫明明。”

　　原本已经镇定的心绪又翻腾了起来，脸上开始发烧，好在车內光线并不明亮，估计不会被发现。“你别叫我明明。”她低头嘟囔了一句。

　　“那我怎么称呼你比较好？”“我姓萧…”“哪个萧，吹箫那个萧？”“萧何那个萧！”萧明明脸涨得通红，话有点带喊的。“萧何啊…”他看了眼前排的老大，还在一路骂骂咧咧，估计没空理这边。

　　“你是不是特别喜我这个姓？”“你…”萧明明想用包打他。“你规矩一点，”

　　“我很规矩啊。”他靠回椅背。“来⽇方长嘛。”他低声絮语，手指叉，姿态优雅。＊＊＊萧明明第三次借故去厕所，离开包间。老陈已经嗨了，和投资方那个老外完全不需要什么翻译。

　　两个人勾肩搭背，一人拿着一瓶啤酒，有一阵没一阵地嚎两首歌，很有点相谈甚的意思。禽兽比较专心地看着‮机手‬，和他的鬼佬同事坐在一起，偶尔聊两句，老大跟他们看上去也算相处融洽。

　　包间里除了萧明明之外，全是男人，几乎都叼着烟，包间里的空气质量差到极点，好在老大还护着萧明明，不然少不了要被灌两杯。

　　过道里除了急着上厕所，出来打电话的人之外，大多数三三两两靠着墙聊着天。像萧明明这样形单影只晃来晃去的人，着实不多，她很想买瓶⽔润润嗓子，却在这家KTV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