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说,高风险
“本来不应该那样的,不过我也不知道究竟是理生上太刺还是心理上,我还是没忍住。”“嗯…后来也没什么事情,就还是…”“你也懂吧,饮食男女,露⽔姻缘。”他看到她疑惑的表情,如此这般地解释,她紧张起来,用手摆弄着袍浴的绑带。
“你在国內,我在国外,我们有十二个小时的时差,一万多公里的距离。”“那又怎么样呢?”
“那意味着,就算我喜你也不能陪伴你,你们女孩子最需要的是这个。”他想了一会儿,补充道:“第一次和你见面的时候,刚搞定一个项目,那天是我难得悠闲的时候。”
萧明明想起来,那天他从大概晚上8点到凌晨2点,都在和她胡天胡地,甚至到后来她睡着了,还在睡梦中听到他打电话处理工作。
“这么说你可能不相信,不过我想如果你醒了之后没有对我那天的举动恨之⼊骨的话,说不定愿意再来找我。”他去拿了两瓶店酒提供的饮用⽔过来,递了一瓶给萧明明:“喝点⽔吧。”
萧明明正想去拿,又觉得手还是不太舒服,扁了扁嘴:“手疼,使不上劲。”何曾打开瓶盖:“张嘴,总要喝点⽔,失⽔那么多…不口渴?”
他说着眼睛就往单上瞟,萧明明知道自己的爱
流得到处都是,臊得不行,然后就着他的角度小口小口地喝了点⽔。
等她喝好了,何曾就着她喝那瓶⽔抿了一口,继续说道:“你没有打过来,我也没有再遇到你,我以为就这样了,直到前几天又碰面…后面你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我不明⽩。”她茫然无措地头摇,何曾看着有些难受,可是有些事情与其给一个虚无的梦,还不如说清楚一点比较好,他这样想。
“那我问你…我回国之后,我们应该怎么办呢?”***萧明明愣住了,喜一个人就是喜
一个人,什么怎么办?“你知道吗,我没有和你相处的时间。”他措辞谨慎。“你就只有和我上
的时间?”她眼眶有些红了。
“你非要这么说的话。”他点点头“爱做比相处容易得多。给你⾼嘲不难,一定的时间,精力,技巧,就会有可见的満⾜。”她再一次觉得⾎在变冷,他不是不温柔的,又不是不忍残的。“但是给你爱…关心…我真的没有把握。”
“我们怎么维系这份关系?我以前有过女朋友,但是她离开我的时候话说的很清楚,我没有空陪她,我每天就是不停加班加班项目项目出差出差。今天我们有感觉,是因为我们有机会相处,但是很快这种状态就会改变,你会发现并没有那么美妙。”
“其实我也不知道,对你是情多一些还是好感多一些,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比较享受这种投⼊
爱的感觉,然后…”
“你怕我黏住你不放?”萧明明扯紧了⾐服,手真的有点疼,是不是伤口破裂了?后来他说了什么?萧明明觉得自己脑海里回着嗡嗡的声音。“有些时候,不知情比知情好,其实我不应该带你来,也⾼估了自己。”
“我从来没有说过不喜你,但我只是觉得这不现实。”“成年人的世界里不止有爱情,我也许是个好
伴,但不一定是个好男友,我会让你失望的。”
“但是明明,虽然这么说有点残酷,不过开始了,后来怎么好得起来呢。”她捂住耳朵,感到天旋地转,她不想听,不想知道他在说什么,终于他好像说累了,把她的手拿下来:“明明,去洗个澡吧,你⾝上有伤,我帮你。”
萧明明觉得好奇怪啊…明明是望渴他的怀抱的,明明是望渴确认他的心意的,但是为什么真的走到这里,做和以前一样的事情,甚至知道他喜她,但是比之前更难过了?她小小声说:“你先去吧。”
等何曾冲了凉出来,发现萧明明裹着袍浴抱着腿坐在了椅子上,单上和袍浴上沾上了些⾎迹。“你…”他看着萧明明。“没事,这样就好了。”她有气无力地小声回应。
何曾想抱她上休息,但萧明明一直摇着头拒绝,他不好说什么,只好对坐着陪她。“睡会儿吧。”他说。“我就想看看你。”她拼命忍住掉眼泪的冲动。到后来,他也困了。
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椅子上睡了一觉,⾝上搭着有些⾎迹的袍浴,像是昭示着他给她带来的深深浅浅的若⼲伤口,而萧明明已经不见了。东方既⽩,酒醒客散。
***一年之后,不同于一年前那个狼狈的雨夜,今天的雨在傍晚来临之前落下,⻩昏时天上挂出奇迹般的大巨彩虹,照片刷爆了网络,等到华灯闪烁之时,这城市的夜,竟有些古书中才能见到的,月⽩风清的意味。
这是一间不大的餐馆,其实与其说是餐厅还不如说是私房菜更为妥当一些。因为装修得比较有风格,相当适合聚会,所以经常有不少主题沙龙选择在这里举办,最里的那一桌相谈甚,七八个年轻人男女各半,围坐在一起热切讨论著什么。
“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坐在一旁的是认识刚刚満两个月的男士,五官清秀,很会照顾人。“没事,我喝了酒就这样的。”萧明明笑着把杯中物指给他看“梅酒嘛,度数不⾼的,我没事。”
“你叫我袁谦就好了,不知道我…”他有点不好意思“可不可以知道你的名字?”萧明明放下酒杯,眼珠转了转:“你这么有诚意,我叫…”
“不好意思袁谦,我实在是对这地方不。”“你说这些⼲什么?”刚才还在跟萧明明搭话的腼腆大男孩走上前去,
接他的贵客。“跟你们说他会来吧?”“哦那个经常匿名写些⾼见的?”
“对,本人很厉害的,今天真是…”室內的照明并不是很明亮,以至于等袁谦带着人走到桌前,大家才看清楚这位迟到的贵客到底长什么模样。萧明明不用看,她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就默默低下头去。冤孽啊…她想。
“自罚一杯?”袁谦拿起扎啤。“好。”他答应得很痛快,他有没有看到她?有没有忘记她?等他⼊座之后,萧明明假装接电话,跑到了卫生间附近。
应该怎么做?她问自己,一年前默默看着他的时候,她已经告诫过自己,应该结束了,他也说两个人是不可能的,徒然纠只会相互伤害。
后来他确实没有在自己面前出现过。萧明明不是没想过谈恋爱,可是一旦进展到肢体接触的程度,总会浮现他的影子,他那些惑又无聇的话。
是自己沉浸在⾁里了么?是自己摆脫不了他的
影么?“又躲这里?”镜子里出现他的脸,呼昅带着酒意,看来不止喝了一杯。
萧明明避开他:“何先生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何曾从她⾝后将手伸到前面,撑住盥洗台,看起来就像要抱着她一样,他说:“你需要这么…害怕?”
她回答:“…何先生,你说的,⾼风险,需要回避。”他又问:“怎么,袁谦想追你?”萧明明也懒得生气:“这关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