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全都掉转马头
王进弃家携⺟奔波,本为⾼俅所迫,太公此法确实让他放了心,虽然舍不得⺟亲,却也别无他法,他去问⺟亲,看她意下如何。
王⺟近来常与太公偷情,两人情投意合,只是瞒着儿子,她早有意嫁给太公,见儿子问她,就红着脸点头答应了。于是大家尽皆喜,太公吩咐庄客们下去准备。
数⽇后,王⺟改嫁史太公,史进也拜见了⺟亲和哥哥,是夜鼓乐齐鸣。太公与王⺟洞房花烛,太公老当益壮,王⺟曲意奉承,两人终于修成正果,如糖似藌,如胶似漆,不在话下。
次⽇王进与⺟亲太公洒泪而别,自投延安府去了。史进将他送出三十里外。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史太公年近七旬,因贪恋王⺟美⾊,纵过度,不到三年就患病亡故了。史进不肯务农,只要寻人使家生,较量
。
史家庄自此大小事皆由王⺟安排支应,王⺟温柔贤良,对史进照顾得无微不至,如亲生儿子一般,史进对王⺟也恭敬守礼,早晚请安问候,一⽇,史进在庄外打猎时马失前蹄,跌伤了腿,庄客救得家来。
王⺟急请医看视,又亲自端汤送⽔,喂药喂饭。史进生⺟早逝,从不记得被一个女人如此疼爱过,不由得大哭起来。
王⺟见了,心中回忆起儿子王进小时的许多事来,一时间⺟爱滥泛,她开解前的⾐服,把史进的头贴在两啂之中,紧紧地搂住。
王⺟年方四十二岁,容颜端庄秀丽,肢体匀称,脯⽩嫰滑腻,更兼体香四溢。史进两眼痴
,张大嘴昅允王⺟的
头,两只手也伸进王⺟的底裙来回摸抚,王⺟被他摸得娇
不已。
自此两人⽩天情如⺟子,夜晚爱似夫,
愉不可言也,王进去后一直没有音讯,王⺟托人几次稍信给他,都未曾有回音,她虽然有了史进这么个乖儿子,心里却还是思念王进,每当想儿子时,她就独自依窗而立,凝视着远方垂泪。
史进因年纪太小,不知该如何宽慰她,其实他心里觉得对师傅十分愧疚,只因他几乎每晚都要把师骑在⾝子底下
弄,这可是欺师灭祖的大罪过啊,后来他发现。
每当师伤心流泪时,他只需狠狠地
她一番,总能使她破涕为笑。久而久之,史进益发大胆了,有时竟不顾有庄客在场,
住王⺟做那羞人之事。
他最爱王⺟面红耳⾚,拒还
的神态,王⺟见史进每⽇里和她胡闹厮混,并未去
心自己的婚事,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害怕对不起死去的太公,她自作主张,请媒人替他说亲,一连说了五六个姑娘,不是史进看不上,就是姑娘家里不乐意。
王⺟觉得奇怪,史进看不上的也就罢了,他一个不到二十的俊朗后生,还有如此大的家业,如何会有姑娘家不喜他?她打听过后才知道,原来史进不务正业,与继⺟
伦偷情之事早已传了出去。
王⺟自己倒是背了个善良贤惠的好名声,外界的传言里只说史进是个不孝之子,大魔头转世,整⽇里欺负自己的继⺟,迫她做那些
下
之事。这天夜里,史进来王⺟屋里时,见她默默无声地坐在那里,泪流満面。
这一次无论他怎么使力,都不济事了。问她她也不答理,只是自己哭。史进眼见得她的牝户被得又红又肿,已能看见⾎迹了,他心里慌了,扑通一下跪倒在她面前,用力打自己的耳光,哭着请求她的宽恕。
王⺟这才把史进揽在怀里,跟他说了许多做人的道理,她道:你已年过二十,若再这样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我死后实在是无脸去见太公他老人家了。
史进这一次真的把她的话听进心里去了。第二⽇他就在王⺟的协助下,开始过问史家的房屋产业,安排庄客们的农活,处理各种事情。对王⺟他也恢复了往⽇的尊敬,不再使她在外人前难堪,渐渐地,那些说他不好的传言消失了。
三年后,史进成亲了,娶的是本地一个庄户人家的闺女,这时他已经能独自打理史家庄的所有事情,太公留下的家业在他手里也越来越兴旺了。
王⺟见史进有了出息,心里十分⾼兴,她乐得在家安享年华,可惜好景不长,王⺟五十岁那年,她的心口疼旧症复发,医治不痊,撒手去了。史进抱住她的⾝子哭得死去活来。
遣人去延安府寻王进报丧,无奈找不到他。史进只好自作主张,将王⺟与史太公葬在一处。史进因伤痛王⺟之死,再也无心料理史家庄诸事。
他结了少华山上的三位好汉,唤作神机军师朱武,朓涧虎陈达,⽩花蛇杨舂,他常与他们一起喝酒玩耍,往来密切,后来一个本地猎户将他告发,引官军到史家庄来捉拿他。
史进无奈之下,终于杀官造反,将史家庄一把火烧做⽩地,他随后上少华山落草去了。契丹女人再说王进到了延安府,寻得一个旧时在东京的相识,那人将他荐到老种经略相公处,只是经略府一时间并无军官的空缺。
经略相公因爱惜他的一⾝好武艺,问他道:“汝可愿意去边塞苦寒之地任队长之职?若⽇后立功,可将汝提拔为副将。”王进寻思道:“既然来了,岂可半途而废?”
遂磕头谢恩,道:“某愿为队长,去边塞为家国出力。”谁知他这一去就是十余年,直到升为管军提辖使时,才向上官告假回史家庄探望⺟亲,那时王⺟已去世了,徒弟史进也不知去向。
昔⽇的史家庄成了一片荒芜的无人之地。此是后话,暂且不提,王进戍边之地远在代州,雁门关附近。
他所属的那一营噤军有两千余人,领兵的统制官姓陈名武,善使一把宣花大斧,绰号陈大斧。
王进任队长之职,手下也管着三十来个兵卒,他每⽇里除了练兵,值哨,还常被陈统制派去远近村落巡逻,这一带虽无大的战事,但时常会有小股的契丹骑兵前来扰劫掠。
这一⽇傍晚,王进带着他手下的三十余人在返回军营的途中,面遭遇到了一股契丹兵,约有五十余骑。两边隔着二百来步相持着。
王进与几个打过仗的老兵计议:敌众我寡,不利于兵,只是契丹人那边都是骑兵,宋兵中总共只有十匹马,其余的尽是步卒。若是转⾝逃跑,必遭敌人追杀。
王进的副手姓周名清,是一个四十余岁的老兵,他想了想,道:“我有一计,成败难以预料。
我等可先示敌以弱,将骑兵往后退去,步卒埋伏在道路两侧的树林里。契丹人仗着人多势众,必然追来,那时我等突然掉头反击,将敌人的队伍冲,埋伏的步卒趁机用弓箭
杀敌人。
如获成功,契丹人害怕,必不敢再追来。”周清说罢,一⼲人都看着王进,等他拿主意,王进沉思了一会儿,道:“此计甚好。”遂下令步卒去道路旁边埋伏好,此时契丹人已经开始向前近。
因隔得较远,他们只知宋兵比他们少,却不知到底有多少人,等他们靠近了,王进等十人飞⾝上马,掉头加鞭向后跑去。契丹人见了,打着唿哨,纵马向他们追来。
不料跑着跑着,前面的宋兵突然勒马掉头,反过来往契丹人的队伍里冲来,这时两边埋伏的宋兵步卒也齐声呐喊,张弓搭箭向契丹人,虽然没有几个
中的,却让契丹人
了起来,他们只道中了宋军的埋伏,全都掉转马头,飞快地往后退去。宋兵人太少,自然不敢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