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韩云溪愣了
“可惜了啊…我还想着等我修炼至先天六转的境界,定找她报这一脚之仇,一脚踹在她那肥尻上,没想到却就这样香消⽟殒了…”
听到韩云溪的感叹,那边杨云锦却是摇了头摇:“那倒未必,我听他说,东门灭门后,现场的尸体几乎全是男的,罕见十几具女尸都是些老妪病残。修罗教好手段,不知如何安揷了內应在东
门的膳食堂,在膳食里动了手脚,再辅以那罗刹烟,否则未必能如此轻易拿下东
门,哼…魔教猖獗至此,却是听说东
门所有健康的女人都被修罗教生擒俘虏,押送回松洲去了。”
“啊?落⼊魔教手里,阮冬玲这子婊这是生不如死了啊。”韩云溪大感惊叹:“但那修罗教实力已经壮大如斯了吗?居然还能在西武林盟的眼⽪底子下把东门灭了不说,还大摇大摆地把女人全部掠走?”
“哼…西武林盟那边为了一个精铁矿脉和项打得正是热火朝天,哪有什么精力管这等闲事,当初修罗教占了松洲,东
门曾想举门迁走,却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嘿,却不正是被西武林盟给劝阻下来的?也不知道西武林盟许了什么好处,又或者是舍不得扎
了许久的锦州,东
门最后还是留了下来。
结果这些年双方冲突,东门折损的好手不知凡几,那修罗教实力本就在东
门之上,也就因为西武林盟援手才勉強站住跟脚,如今趁着西武林盟分⾝乏术,这修罗教也是杀伐果断,硬是在武林盟的眼⽪底下把东
门灭门,还掠走百多位女弟子女眷,现在除非西武林能将修罗教铲平,那聇辱却是如何能洗刷得掉?”
“魔教又多了不少鼎炉啊…肯定还有不少就此叛变加⼊了魔教,这此消彼长的,西武林盟的形势不容乐观啊。”“我看倒也不至于,西武林盟的家底厚得很呢…”
…“⺟亲,孩儿回来了。”援手铁掌帮的事花了九天,又在庆州城停留了三天韩云溪才启程返回⾚峰山。来时韩云溪两人快马奔驰从太初门到庆州城不过花了六天,归途雇了两辆马车,走走停停却是花了整整十天才回到盘州城。
然后在盘州城內停留一天,第二天清早出发,进了⾚峰山山门却已经是晌午时分,算起来这次出门前后不多不少恰巧花费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由于回时未曾先遣派人驿报,所以韩云溪这个太初门三公子归来时也不曾惊动什么人,他在车厢里躺着,杨云锦出示牌马车直接沿着山道进了总坛大门。
杨云锦独自去报玄武院,韩云溪拦了位婢女,一番询问下得知⽗亲仍旧在闭关,心里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直接朝着⺟亲住的别院请安去了,不曾想未到别院,却在蔵书阁的院子遇到⺟亲。
心想倒也省了通报等待的功夫,连忙上前请安。“何时归来的?”⼊耳的声音淡寡,不带片缕感情,让韩云溪感到还是如此的悉,唯一有些意外的是,似乎没有往⽇那般散发寒气,倒是依旧威严十⾜。
穿了一件淡⻩对襟襦裙,显得异常素雅的太初门副门主,也是门主韩雨廷夫人,江湖送外号碧⽟仙子的姜⽟澜此刻正站于蔵书阁门前的鲤鱼池边上,韩云溪冷着脸在⾝侧行了礼。
她稍微转过头来,眼角瞟了一眼过去,让刚行完礼抬起⾝子的韩云溪那头颅又不自觉地低下去。
韩云溪总不太敢直视⺟亲,一来,⺟亲那目光如电的眼神让韩云溪心里发寒。韩雨廷常年闭关,太初门內具体事务一直是由夫人姜⽟澜打理,不算那些依附太初门的几十个小门小派。
光太初门內姜⽟澜就管着五百多号人,这让格本就寡淡的姜⽟澜不知道何时养就一⾝摄人的威严,女人当家又让她不得不展露出各种杀伐果断的雷霆手段,更是让门內的人对她又敬又怕。
韩云溪偏偏生浪
,
子和⺟亲是南辕北辙,自小是在⺟亲的责骂中长大的他自然也不能幸免。二来,⺟亲实在是过于美
!
⾝材自不必说,那脯鼓
得就要把那诃子撑裂。年轻那会姜⽟澜就一副狐媚子脸,现在三十有七,成
的韵味让这狐媚子脸愈发显得
惑起来。
几乎有那妲己般颠倒众生的迹象,要不是整天脸上结了一层生人勿近的冰霜,武学修为走得也是刚路子,否则有很大几率会让人误以为她是桃花宮那种练了魅惑之术的琊教魔女。这种美
,是让⾝为儿子的韩云溪也感到胆战心惊的存在。
韩云溪非常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决然不是正人君子,偏是那好⾊之徒,背地里偶尔还⼲过那采花大盗之事,平时更是仗着自己三公子的⾝份对那些师妹们⽑手⽑脚的,下人婢女更是蹋糟了好几个了。
故此今⽇在城郊小道上遇见那事,他非但不主持正义,还因为那瘦⾼个是太初门附属八坊门的弟子而纵容对方行凶,不但如此,更直接报了⾝份索要好处。
对于这个有闭月羞花之姿的⺟亲,在夜深人静之际,⾊熏心的韩云溪自然是难以避免有所幻想。韩云溪人伦观念异常淡薄,他是个在缺爱坏境里长大的孩子。
大哥韩云涛天资过人,自小就像一轮烈⽇一般光彩夺目,在这个弱⾁強食的江湖里实力为尊,三兄姐弟里天资最为平凡的韩云溪自小就不太受⽗⺟待见。
⽗亲常年闭关也就罢了,韩云溪隐约觉得自己是没有⽗亲的,⺟亲常年的偏心冷落才是造成他如此浪子漠视世俗伦常的
源。
但这种大逆不道的念,平⽇和⺟亲相处韩云溪却是半点也不敢表露出来,他害怕自己不经意露出一丝一毫亵渎的眼神,以⺟亲姜⽟澜那刚猛的
格,就算是他这个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儿子也有可能被她大义灭亲毙于掌下。
相反他异常谨慎,在外面如何胡来,但对⺟亲的礼数和表面功夫,他却是做到一丝不苟。“刚回到,孩儿一下马就来给娘亲请安了。”可惜换来的往往只是毫不在意的一声“嗯。”“庆州一行顺利否?”“恶战了一场,那匪首是铁山门真传弟子,孩儿与他大战了七百回合,侥幸赢得一招半式。”
“哼…学这等说书腔调作甚?七百回合,就算对方真是铁山门的真传弟子,也亏你说得出口,说起来娘亲有段时间没有过问你的武艺了,你那玄掌练得如何了?”
“回⺟亲,已练至四重劲了。”被⺟亲训斥,內心不慡的韩云溪还是不得不毕恭毕敬地答道。
要是早几年,韩云溪还会被⺟亲这样的奚落刺得涨红了脸,但随着这几年他与大哥,二姐的修为越拉越远,⺟亲对他愈发不満意后,他反而习惯了一般,內心如何不说,脸上却是没有多大的反应表现出来了。
但就算有,姜⽟澜也很难发现,这个声名狼狈的儿子总让她有种不见为净的感觉,所以她的目光很少停留在儿子的⾝上。“哦,那你尽全力打一掌娘亲看看。”
“那…那孩儿就冒犯了。”没想到⺟亲要现场试他武艺,韩云溪愣了一下,也只能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