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死气沉沉
除了任由对方宰割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韩云溪心头的绝望却是愈发強烈起来,对太初门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的萧月茹站于窗台之前,拿着一面铜镜在拨弄着发髻。
然后从一边拿起一只朱钗在发髻上头摇晃脑地比划着,最后朝上斜斜地揷了进去,但很快又子套来。
皱皱眉头,又换了个角度,正待要揷进去,却不知道是不是从铜镜里看见了韩云溪,猛然地转过头来,朝着韩云溪露出那皓⽩的牙齿笑着,被霾笼罩的韩云溪,此刻也觉得突然
光普照,心里一暖。
刚刚萧月茹那模样却正是:小山重叠金明,鬓云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
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当韩云溪询问萧月茹需要置办些什么的时候,他也没有想到萧月茹要的全是女儿家打扮的事物。
她这一番细致打扮下,徒然年轻了许多不说,那⽩⾐⽩裙的,远看真如那观音菩萨下凡,近看又如新婚燕尔的怀舂妇少,正是舂情发之时,浑⾝上下一股媚劲儿,谁人会晓得这名⾼大的美妇半月前才承受完丧女之疼?
萧月茹的变化到底是丧女导致的情大变,还是出于內力尽失的逆反,韩云溪也不太清楚,但他非常清楚的是,在这女人味突然变得浓厚的外表之下,有一颗更为深沉的,化为坚冰一般的心。
萧月茹那晚为了恢复修为而对他做出的种种许诺,其中透露的决然,他现在想起来仍旧觉得异常感慨。
“奴儿以为主子已然忘却了奴儿了…”萧月茹挟着一阵香风过来,媚妩异常地咬了咬下,却是
着屋外的烈⽇,一把把罗裙撩起,露出
⽑浓密的体下来。
然后手指在那⽳儿上摸弄几下,很快就娇连连地继续说道:“主子你看,奴儿光是见着你,这里就已经冒⽔儿了…”青楼最
的
女不过如此。韩云溪看了,心里感叹。
想起,⺟亲,子有遭一天也会如此对着公孙龙罢了…他走上前轻轻搂住萧月茹,在她耳边说道:“姐姐不必如此…”
然后他推开萧月茹的⾝子,双目与之对视:“云溪起先是瞧中了姐姐的颜貌⾝段,如今却为姐姐那百折不挠的精神有所触动,那温养姐姐丹田的物药与功法云溪已送予姐姐,未来造化如何,终究是看姐姐的努力罢了。”
他再次把萧月茹拥抱进怀里,却是第一次如此真切需要地紧紧抱住这个他能肆意辱玩弄的女人,第一次把她当成一个人而非工具来看待。
如今韩云溪感觉自⾝风雨飘摇,就好比萧月茹,半年前她还是铁山门门主夫人,不过半年的功夫就沦落至斯,从⾼贵无比的门主夫人变成了一名可以抛弃廉聇尊严的娼。何其悲哀,何其可叹。
“姐姐明儿就下山去罢了。”他目光炯炯地看着萧月茹:“希望有遭一⽇能与姐姐并肩战斗。”…那句话韩云溪与其说是祝福萧月茹,实际上却是对自己未来的一种祈祷。萧月茹暂时没用了,留在⾚峰山早晚有一天会被公孙龙盯上的,还不如早⽇送下山去任凭她自生自灭。
她能恢复修为自然最好,如果不能,那关系也不大了,就当自己是纨绔弟子在青楼女子⾝上一掷千金罢了,但重点不在于萧月茹⾝上。
如果有朝一⽇韩云溪能摆脫现在的困境,他自有办法把萧月茹拿捏在手里,如果自己不幸⾝亡,那一切都毫无意义,还不如现在来个顺⽔推舟。
韩云溪没有一点即将为人⽗的觉悟,发现肖凤仪的沦陷后,他明知道这是因为公孙龙的天魔摄魂大法所导致的,但他潜意识里还是“放弃”了肖凤仪,开始夜不归宿起来。
肖凤仪也没有觉察到夫君的异样,倒是对于韩云溪的冷落反而觉得异常舒适起来,她不用怀揣不安的心情去面对夫君。
肖凤仪回来后第四天,姜⽟澜也贺寿归来了,在山脚接的时候,韩云溪看不出⺟亲有任何异样,但他提出上马车与⺟亲同行,⺟亲却是应允了,却又侧面证明⺟亲尚在天魔摄魂大法的影响中。
当他在车內硬着头⽪将手伸向⺟亲腿大,挲摩了两下⺟亲巍然不动,只是向他投来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就闭上了眼睛后,韩云溪大胆起来把手探进⺟亲⾐內弄起⺟亲的大
子时,脑子里想的却是⽩莹月说过的话:“像你⺟亲这样的⾼手,无需特别的功法,却是一定时间后她自然会清醒过来。
虽然不会发现自己被施术了,但之前被扭曲的见解倒是会逐渐恢复过来。”姜⽟澜这次远行一去一回已经大半个月过去了,如今却依旧牢牢在天魔摄魂大法的影响中。
甚至在韩云溪的示意下,主动把裙子撩了起来,分开腿双让他掏挖牝户了,⽩莹月口中那“一定时间”却不知道是指多长的时间。
两个月?三个月?半年?甚至一年两年三年?韩云溪不得而知,不过从道理上说,应该不会超过半年之数,否则这天魔摄魂大法就太过于逆天了。因为有其他随从在,韩云溪没能进一步做些什么。
然后接下来一整天的时间,⺟亲去了朱雀堂处理事务,他倒是想继续借着“协助”靠近观察一番,可惜又被公孙龙唤去指点修炼去了,他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了。到了夜晚,火急火燎的他在⺟亲的听雨轩外吃了闭门羹。
让他咬碎银牙,婢女却是说什么舟车劳顿⾝子乏了已上歇息,真正的原因却是毋庸置疑的,必然是说把⺟亲赠送于他的公孙龙,如今要自己先行享用。
再看心情是否再让他这个徒弟分一杯羹,就在韩云溪以为这样的⽇子会继续持续下去,公孙龙会因为⽩莹月之“死”而开始放肆起来。
很快整个太初门有姿⾊的女人都会被公孙龙纳⼊帐中的时候…变故再次发生了,那是一个冷的早晨,在确认了公孙龙在校场训练外门弟子,韩云溪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别苑,然后确认了自己没有被监视后,才进⼊密室去见⽩莹月,但⽩莹月不见了。
整个密室空的,墙上油灯的火苗跳跃着,光影闪烁,以至于韩云溪还
了一下眼睛,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但没有,密室里只有他的呼昅声,一股刺骨的寒意透着背脊传到后脑,让韩云溪感到自己如坠冰窟,浑⾝冰凉,手脚⿇木。
种种杂思不受控制地涌上来,但一切只能越发让他感到恐惧之外,并没有让他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切发生得是那么突然。韩云溪的⾝子甚至开始有些摇摇坠了。
也不怪一位习武之人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子,实在是,那是一种唯一的支柱断裂塌倒,眼看着在头顶上那千斤巨石即将崩塌下来把他庒成⾁泥的绝望感觉。
但韩云溪终究不是那种束手待毙的人,他很快稳住了自己的心神,然后发现,并非公孙龙发现了他的秘密:⽩莹月是自行离去的。
密室內一切痕迹被刻意地抹去了,所有的物件都冷冰冰的,死气沉沉,完全看不出这里曾经囚噤过一个女人,如果是公孙龙发现了⽩莹月,绝不会多此一举做此等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