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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门口看了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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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么一问,我稍稍的回想了一下,似乎从小到大,从没见过⺟亲脸上长过痘痘啥的,一直以来,一如既往的光洁⽩皙。

  我摇了‮头摇‬,说可能长过,但打我记事起就没见过我妈脸上长痘痘雀斑啥的,她一听也有些惊讶,表示以后要向阿姨讨教一下平时都用什么牌子的洗面和化妆品,我说有可能是天生丽质,她切了一声,说那你咋不把你妈好的点儿遗传下来,让姐也瞧瞧你的天生丽质,我只好耸耸肩,就像老外那样两手一摊,表示没办法。

  这顿饭虽然中间有些小波折,但总体来说还不错,回去的路上,学校周围依然是热闹非凡,叫卖之声伴着通明的灯火,一片热闹非凡。穿过人声鼎沸的街巷,走进校门,到达场,在塑胶跑道上吹着微暖的夜风。

  如墨的苍穹点点星光,被啃食一半的月亮挂在幕布之上,意外的亮堂,我们顺着跑道走着,消化着胃里的过剩能量。“现实比小说和电视剧还要狗⾎啊…这叫啥事儿啊。”她望着无垠的夜空,幽幽的叹道。

  我也抬头看着这深邃的黑暗,似有所指的喃喃道:“老话不是说得好,艺术虽然⾼于现实,但也源于现实。现实,现实…”我的眼睛似乎被夜风住了,有些睁不开。

  黑⾊浓的啥也看不见,黑雾遮盖下,我好像什么都看不清了。给顾诗蕊送到寝室楼下后,我也班师回俯。

  寝室里的禽兽们当然不会这么早就睡,一个个跟长了狗鼻子似的,打我进门起,就问我晚上吃啥好吃的了,我说驴⾁火锅,他们问和谁,我说和对象一起,他们便嘘的一声作鸟兽散,表示爱情的酸腐味道太浓,熏得他们浑⾝难受。

  我被让了一烟,坐在台的吊上,居⾼临下,望着校园里的两三点灯火,以及那似蚂蚁般一小撮成群的‮生学‬,他们彼此叫喊着攀谈着,我如天上的明月般,在烟头忽亮忽暗的橘光中,漠视着这一切。

  看着一旁安静的台,隔壁寝室那个天天晚上在台上打游戏的⻩⽑,也失去了踪影,我莫名其妙的掏出‮机手‬,又莫名其妙的拨通了⺟亲的电话,电话响了两下就接通了“喂,小凯?”她是这么说的。

  “嗯。”话筒里传来淘宝的广告语…‘淘好货,超值购,就上淘宝天猫,正品无忧…’“看电视呢?”我问了句废话。“嗯…咋了?在宿舍?”她的语气很轻松,带着点点的慵懒。

  “嗯。”我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呦,这才多长时间啊…就想家了。”⽗亲的声音适时的在话筒里响起,是一连串的咳嗽声,和最后结尾的两声‘嗬tui’的吐痰声。

  我听见⺟亲对⽗亲说少菗点烟,看你咳的之类的老生常谈,⽗亲说了啥我不清楚,嘟囔了两句,就消失在了话筒里。

  我本想说你晚上吃的啥,可又觉的现在太晚了,说出来像是在没话凑话。于是就说道:“妈,早点睡。”嘴翕动间就蹦出了这几个字。

  “嗯。”她说然后咯咯的轻笑两声,清风拂柳般,漾在我心畔。“确实长大了,知道心疼妈了。”我没吭声,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以往的牙尖嘴利口花花,现在是一点都使不出来,像蜕了⽪的知了,变了样。鼻息噴在屏幕上发出呼呼声,也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我只能东西一句和⺟亲扯了一会儿,似乎听出我的心不在焉,她问我咋了,是不是不舒服,还是累了,我说没事儿,就是有点想你想家里。

  最后她叮嘱我晚上别熬夜早点休息,多喝⽔,有啥事儿一定打电话告诉她,我嗯嗯答应着,多么神奇啊…我以这句话开始,她以这句话结束。挂了电话,似乎莫名的松了口气,心里松弛了许多,看着前方沉睡的建筑群,一切似乎又回到了我大一刚来的时候,头一次看到的那样。

  时间就这么不好不坏的过着,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常态。什么是常态,可能就是得过且过的每一天吧。

  每天上课下课,食堂宿舍的三点一线,最多再加个逛场庒马路,就是这么的朴实枯燥。曾经⾼中时的紧迫感与庒抑感然无存,多了一丝的不知所谓的悠然和找不到方向的茫然。

  如果说⾼中校园是一个人工建立的大牛棚,那大学恐怕就是地域广阔的大牧场,等到毕业在懵懂无知中如期而至时,我们这群牛羊将在毫无准备中,被赶至大自然这一望无际的土地上,名曰:社会。五月中旬,⺟亲说要来西郊这边办点事儿,问我需不需要捎啥东西,我说怎么搞得现在跟古时候一样。

  动不动就带东西,到处都是卖的,弄得我像是离家千里去上学似的。⺟亲笑了,说真不知好歹,给你带东西还得求你,多大的腕儿啊…不让带正好,还省了妈的事儿,我真怀疑她是不是就嘴上客气的一说。

  我问她来西郊办啥事儿,我家,十二中,和⽗亲的单位都在东边,来这边有何贵⼲。

  她说倒也没啥大事儿,就是来⾼铁站接个人,顺便来看看我,我问谁啊…男的女的,⾼低胖瘦,她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说哪有你这么问得,查户口啊。

  顿了顿,她说是以前的大学同学,准确的说是一个宿舍的舍友,倒不是一个专业的,我问她是不是还是上回那个,她愣了一下说上回哪个,隔着电话我都能想象到她微蹙柳眉一脸疑惑的表情。

  我也怔了一下,脫口道就是那次周天早上起大老早,问你⼲啥去,你说见老同学。大概隔了两三秒,她提着嗓门连连‘哦’了几声,说想起来了,不是那个。

  我说这也没多长时间啊…咋忘得这么快,是不是那什么期(更年期)快到了,她说还不是让你给气的,我是无辜躺,这也能強行往我⾝上安啊…这顶⾼帽我可不戴,我说那这回又是哪个老同学啊…姓啥名甚。

  她说管得多,你叫陈阿姨就行了,我问啥时候去接陈阿姨,她说不急还早,中午车才到,提前给我说一声让我有个准备。

  我说我有啥准备,⺟亲说中午回去的时候路过你们学校,正好到时候一起吃个饭,这附近你1,你是地主,到点儿了给挑一个味儿好的饭馆。

  我问就咱们仨吗,她啊的答应了一声,说要不你把诗蕊也叫上,就是多双筷子的事儿,人多也热闹,我说你们面还没见过,就开始诗蕊诗蕊的叫了。

  她说我是不是⽪庠庠了,净挑‮娘老‬的刺儿。顾诗蕊肯定是不会去的,更何况除了我和我妈外,还有一个外人在场,面⽪薄,当真是受不住。

  果真是这样,我问了顾诗蕊,她连忙婉拒,避之如虎蝎,说以后有机会再见吧。这早已在我的预料,所幸也没強求,她当然松了口气,让我好好想想这附近有啥不错的馆子,并替她向⺟亲问好。

  我说这得你亲自去才有效果,她说你再这样就不理你了。没办法,我只好学关云长那样,单刀赴会了。

  今儿天气还行,万里无云天空蓝的不像话,但也不热,太若因若现的,跟害羞的大姑娘似的半露不露的。中午,⺟亲说她们到了,就在门口。

  我看了看表,瞅了瞅讲台上正跟‮生学‬讨论的讲师,冒着从后面蹿了出去。这倒不是我有意逃课,本⾝离下课还剩不到二十分钟,再加上本节课的內容差不多已经道了十之八九,再在这里⼲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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