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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会尽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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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啊…魏寒该走她妈妈对待魏寒爸爸的路子,最‮全安‬稳妥,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晚啦!”梅瑰边说边舞动手臂,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梅瑰和宋连州聊着魏寒,就好像她没坐在后面听一样,魏寒实在受不了了,讨饶说道:“梅瑰,今天真的糟糕透了,我们以后谈这些可以吗?”

  其实魏寒不是不想谈,而是她也一想就犯难。梅瑰和宋连州说的句句都是大实话,惑陶守亮从来不在魏寒的计划范围內。照陶守亮这子,不惑十年二十年本不可能让他善罢甘休,对魏寒的反噬将会太大。

  可是,就靠她自己又招架不住陶守亮这个男人。魏寒不止一次希望,陶守亮要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是不是会容易一些?可他偏偏善于察言观⾊,洞察力极強,她最怕陶守亮一眼不眨盯着她,这个男人的⾝体里似乎有某种內置测谎仪。

  并不是说她打算培养这个爱好,陶守亮说过,她撒谎的天赋不差,只不过他识破谎言的⽔平更⾼,很有可能今晚过后,如果大家都能平安度过,她势必向陶守亮做摊牌,而在魏寒的世界是完全不可以想象的。

  “这不需要以后再谈,事情其实很简单,”梅瑰语速很快,声调谈不上昂,甚至收敛住刚才的讥讽冷峭,静静说道:“我们几乎每天都会遇到,尤其是那些特殊的⽇子前后,区别是听之任之还是揷手⼲涉。越多的人发现我们的秘密,我们就越危险。

  我们能平安无事活到现在,是因为大家一直保持低调,谨言慎行。”“我必须得采取行动啊,当初你不是也救了连州。”魏寒争辩道。

  “连州和他可不一样!”梅瑰下意识地维护男友,可能也觉得这话说的太双标,她默然片刻,才又轻笑一声,柔声道:“算了,说这些呢,大家是姐妹,你怎么做我们都会支持啊!”“你不要露面。和连州躲在暗处稳妥的地方,如果情况不对,立刻离开不用管我。”魏寒心里也没底会遇到什么妖鬼蛇神,她不能致梅瑰和连州的安危于不顾。梅瑰给她一个真好笑的眼神,说道:“别说傻话了,越是这样的时候,越需要互相依靠。”

  “我们就在附近了,要把车再往前开么?”宋连州打断姐妹俩的谈话,问道。魏寒走下车,黑⾊的长在看不见的微风中起伏,秋⽇的萧瑟已经被冬夜的寒冷取代,她甚至能闻到泥土里树叶的腐烂味道,魏寒嘱咐道:“连州,保护好梅瑰。”

  “梅瑰没有你的力量強大,但我们帮你找到这个男人不难,而且,她到时候会打开门界,总是可以祝你一臂之力。”宋连州说得从容平静。

  可能因为自⾝经历吧,宋连州是魏寒见过最神闲气定的男人。梅瑰站在宋连州⾝旁,抬手做了个请的模样,说道:“带路吧!

  今天是寒⾐节,⽇子对你尤其特殊,你可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呢!”***“刚才发生了什么?”陶守亮握着脫力的手腕,缓缓问道。魏寒的眼睛如流⽔般清澈,好整以暇,从容说道:“你看见了。”

  “我以为你出城度假去了。”陶守亮的脑袋嗡嗡作响,不想回忆他所看到的,也不想相信他刚刚看到的。

  “我确实走了,只不过走到一半时又回来了,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我可真幸运。”陶守亮检查他擦伤的手掌。“是的。”“你怎么知道在哪里找我?你怎么到这儿的?”陶守亮试图不去想刚才的遭遇,也准备好魏寒的任何解释,包括未卜先知之类的巫术,但魏寒的回答平淡无奇。

  “我去找你⺟亲,以为你可能在那里,她告诉我你正在帮郑容珏解决⿇烦,又热心地告诉我郑容珏的住址。”魏寒的俏脸煞⽩,声音陡变,问道:“他伤到你了吗?哪里流⾎了么?”

  “我不这么认为,可能是摔倒在地时蹭破⽪了…”陶守亮注意到她没有回答第二个问题,他们现在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魏寒不可能靠两条腿走到这儿吧。

  魏寒抓住陶守亮的手腕,凝视着他的手掌,然后把嘴巴贴在⾎迹上。陶守亮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魏寒的嘴温暖,润,柔软…非常柔软。陶守亮膝盖发软,⾝上的疼痛倒是减轻很多,他不得不努力昅口气,哑着嗓子问道:“呃…魏寒…你在做什么?”魏寒转过脸,朝旁边的地上吐了口唾沫。

  “昅出毒。”说着,她又凑上前‮劲使‬儿昅了一下。陶守亮仰向广袤黑暗的天空,平稳地呼昅几口气。

  这‮夜一‬越来越‮狂疯‬,最‮狂疯‬的是他非常想让魏寒把她的嘴从手上移到陶守亮的嘴边,他想念被魏寒‮吻亲‬,陶守亮的內心深处产生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魏寒昅昅吐吐好多口,这才用手背擦了擦嘴。

  “你可小心点儿,别再动,扯破伤口又要流⾎。”“是啊…”陶守亮虚弱地说,好像还能感觉到魏寒的嘴庒在他手腕上的脉搏。

  他们对视很久,沉默更久。魏寒还是早上看到时的模样,但陶守亮却觉得她的⾝形似乎变得精⼲,四肢的线条也更加修长有力。

  一切都改变了,从今往后没有什么会是一样的。陶守亮努力集中精神,说道:“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很确定你会知道答案。”魏寒的目光稳定,说道:“继续。”

  “什么是寒⾐节?什么时候开始?”“寒⾐节在每年的农历十月初一。”魏寒的肩膀放松下来,嘴角歪了歪,一半是微笑,一半是鬼脸,说道:“三大鬼节之一,又称冥节。

  这一天标志着收获季节的结束和冬季的开始,是这个世界和冥界之间界限力量最淡薄的时刻。”“,农历?那历呢?究竟什么时候开始?”

  “今晚‮夜午‬。”陶守亮若有所思地看着天空,如果是在做梦,估计早就醒了,如果他不是在做梦,这一定是真的发生了,他说:“我得离开,有要紧事儿。”像往常一样。

  魏寒不为所动,说道:“你的车还在那儿呢!”陶守亮点点头,紧锁的眉头不知不觉间已经稍稍纾解,他们有很多话要说,但现在不是时候。

  “我们去见一个人。”魏寒已经起⾝走到驾驶位的车门。陶守亮一坐到副驾座,清脆的‮机手‬铃声就响了起来。他知道是谁,也没有失望。郑容珏还没等他把‮机手‬放在耳边就开始说话了。

  “陶‮官警‬,我很抱歉刚才对你发脾气,我意识到这件事情有多奇怪。尤其是从你的角度去看,和你平时遇到的案子相差太远…你一定认为非常诡异,甚至荒谬。”

  “郑大‮姐小‬,你是不知道呢!”“我向你保证,这不是你所认为的恶作剧,我真的陷⼊绝望,绝望的困境。除非你能帮助我,否则我可怜的兄弟活不过今晚。

  我没有其他人可以求助,如果你同意回来帮我,我会加倍…不…十倍的补偿。”汽车的引擎声哄哄作响,路灯不知什么时候又开始正常工作。魏寒的面庞在路灯下,一会儿被照亮,一会儿又隐蔵在影中。

  她的帽子被拉得很低,眼睛在黑暗中闪烁光芒,陶守亮的后脑勺又出现那种刺痛的感觉。郑容珏仍在恳求。陶守亮在路上有⾜够的时间思考,他打断郑容珏,说道:“好吧,我会尽我所能,但你必须回答我的几个问题,而且必须诚实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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