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命天子

　　老公，你知道吗？你心爱的子，那个时候下面什么都没有穿，就这样被那个男人的⾆头，像灵蛇一般地钻了进来。老公，今天的夜晚很美，外面没有一点声音，我在书房里给你写着信，心里満是柔情。

　　可我知道，我的柔情并不是因为你，当我在夜深人静审视自己內心的时候，我知道我的柔情，已经全部倾注在另一个男人⾝上。老李睡着了，他的鼾声透过虚掩的卧室门，在寂静的夜里，让我感觉到踏实和温暖。

　　他四仰八叉地躺在我和你的大‮央中‬，只留给我一个小小的位置，我只能侧着⾝，紧紧地依偎着他，躺在他的臂弯里。

　　老公，曾几何时，我也像一个小子这样地温柔地靠着你，可是却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和我背对而卧，再也没有这样的亲昵。老公，那天从老李家回来后，在路上只有空虚和悔恨。

　　恨我为什么会对这么一个丑陋的男人‮情动‬？我知道从小到大，在别人的眼里，我就是一个漂亮文静乖巧的女孩，有那么多的帅哥追求我，而我却一点也不心动，直到你闯⼊我的生活中来。

　　老公，还记得你送我的第一束鲜花吗？那个暖洋洋的午后，你在街角捧着那束花，看着面而来的我，结结巴巴地说着话，而我除了听懂我的名字外，什么话都没听清。

　　只是当你手忙脚地把花递上来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你的心，那么清澈而透明。老公，你知道吗？

　　就是你的手⾜无措，像闪电劈开乌云一样劈开了我的心，就像那天老李做的一样…对不起，老公，我又想到了老李。天知道老李后来是怎么打听到我家的地址。

　　也是这么一个暖洋洋的午后，当这个丑陋的老男人摁响门铃，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忽然间仿佛失去了力量，要瘫软在他的怀里。

　　“终于找到你了…”老李说道。他的眼睛里是惊喜的光芒，让我刹那间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你，可即便仿佛要瘫软在地，我依然冷冷地说道：“你来⼲嘛…”我没说完，老李已经进了门，并且立刻关上了它。

　　外面的喧嚣仿佛一下子全部离我而去，我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体如同开舂的沃土，因为我似乎听到了流⽔的声音，是的，老公，我的底又一次了。

　　“太太，你知道我来⼲什么…”他说道。“不，这是我的家…”我想他一定听到了我声音的颤抖，还有…我喉头呑咽口⽔的声音。老男人没有理我，径直走向客厅，就像这里就是他的家一样。

　　他翘着二郞腿坐在沙发上，招呼着我过去坐他旁边，而我只是机械地走到他面前，像一个犯了过错的小‮生学‬茫然无措地站在老师面前。

　　我猜想他会急不可待地扑上来，或者把我拽进他的怀里，而我真的不知道，我会不会拒绝他…甚至，我想我一定有着那种‮望渴‬。因为，在宽松的家居服里面，我的啂头又一次不争气地硬了起来。

　　老公，那时你在哪里？你可知道你的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就这么无助地站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等待着他的宣判，然而他却仍然坐在沙发上，甚至连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太太，我知道你老公不在家，他带你儿子出国了…”他审视着我，仿佛要看穿我的內心，然后继续说道：“那么为什么要接受我的试卷…”我无地自容地站在那里，不敢对视他的眼睛，可是我能感觉到他脸上的笑意。

　　“太太，我知道了…”他站起⾝来。嘴巴凑着我的耳朵说道：“我说过，你⾝上有的都要给我，你曾经给过你老公的，也都要给我。”听到他的这句话，我僵直的⾝体，仿佛要瘫软在地，我以为他会搂住我。

　　然而却没有，连手指头都没碰我，他径直走向了卫生间，等他出来时，我依然站在原地。老公，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傻傻地站在那里。望的火焰从心底燃起来。

　　烧红了我整个⾝体，让我在空旷的屋中微微颤抖。老李却拿了一幅我和你的合影，放在我眼前。

　　照片里，我依偎在你的前，甜甜地笑着，那是多么美好的生活，我们之间的爱情，让这段记忆就像照片里的万丈霞光永远地定格在那里，而现在面对着这张照片，我却充満了恐惧。

　　“你老公很帅，他叫什么？”鬼使神差地，我告诉了他你的名字。“他知道你不走的原因吗？”我‮愧羞‬地摇了‮头摇‬。

　　“为什么不走？告诉我…”我的脸在发烫，我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只是深深地低着头，双手的手指绞在一起，我开始有点恨他，如果他一上来就扑倒我，也许更能减轻我心中的愧疚。

　　然而，这个丑陋的男人，似乎并不想轻易地放过我，他仿佛要用步步紧的拷问，‮磨折‬我的⾝体和灵魂。‮磨折‬？是的。

　　老公，当我脑海中闪出这个词时，我的⾁体和灵魂同时在战栗。明知这个男人‮磨折‬我，可我却为什么感觉到了他的温情？我多希望，这种‮磨折‬来自于你，亲爱的老公。

　　而我会像婚礼上那样，颤抖地回答：我愿意！“为什么不走？”男人用手拂开了我耳边的头发，他温热的口气吹在我耳垂上，让我的⾝体一阵阵悸动。

　　“我在等待…”“等待什么？”是啊…我在等待什么？老公，还记得二十年前的刘三吗？是的，就是那个被你们讥笑为丑八怪的小混混。

　　他在我放学的路上截住了我，在昏暗的路灯下，他霸道地牵着我的手，把我拉近了旁边的巷子里，我想挣扎，然而腿却软得没有一点力量，只能机械地任由他牵着我，在小巷子，他面对我站着，⾝⾼虽然直到我的肩膀。

　　然而我在他冷冷的目光中，却差点要匍匐下来，但我没有那样，我只是无助地站着，等待着承受他将要对我所做的一切，然而，过了很久，却什么也没发生，他闪到了一边，冷漠地让我回家去。老公，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起那个晚上的事。

　　虽然我们那时已经进⼊了热恋，如果告诉你，我相信你一定会去找刘三拼命，我不想见到你受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又一次有了那晚的感觉。

　　“你在等待什么？”老男人又一次坐了下来，翘着二郞腿问道，我在等待什么？二十年前的那个晚上，我一个人拖着软绵绵的步子走回了家，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彻夜无眠最后在被窝里痛哭失声。

　　我后来又见到了几次刘三，他依然冷冷地看着我，然后擦肩而去，后来，我居然內心里隐隐地想见到他，只是每见到一次，他对我的冷淡更重，而这种隐隐的期待，逐渐⽇积月累，到后来我想见他的念头每天如虫子般噬咬着我的心。

　　“我知道你在等待什么…”老男人似乎还不死心，他自言自语道，我在等待什么？老公，还记得当我们考上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天吗？你于是想邀我那天晚上一起去KTV庆祝，可是，我拒绝了，我告诉你，爸爸妈妈还在等着我回家，我要尽快告诉他们这个消息。老公。

　　可我骗你了，我在你们唱歌的KTV门口的小树林里徘徊等待，我甚至看到了你醉醺醺地和一帮同学们出来各分东西，我没有上去找你，因为我知道，那天晚上，我要等的不是你，我终于等到他出来了。

　　我在他必经的地方等着他，当他到来时，我从树下闪了出来，沉默地站在他面前，他见到我，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依然冷冷地看着我，我沉默地跟着他，一直到他的家门口。

　　而直到他冷冷地关上房门，也没跟我说一句话。“我知道你在等待一个男人来狠狠爱你…”老男人继续说道。狠狠爱？是的，老公，我一直等待着一个男人来狠狠爱我，可却不是你，虽然我曾经一度以为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