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以尉军心

　　孙坚遂出列请命：“文台愿作先锋。”于菟逐令孙坚领二千重步，⻩盖，程普，韩当，朱治四人各领四千人于后方接应，自己带剩余‮队部‬督率辎重队拔营前进。

　　是夜，孙坚部先以百人小队飞奔贼寨边，拔开鹿角，大喊一声，杀⼊寨中，左冲右突，径奔寨门而来，贼兵遭袭，惊慌无比，又不知敌兵多少，自相扰。

　　孙坚趁机砍开寨，放后部千余人冲⼊，组成数个方阵，在营內纵横驰骤，砍开栅栏，扒开鹿角，逢着便杀，无人敢当。

　　贼将张曼成正于账中酣睡，忽听得帐外喊声震天，急穿⾐甲提兵来救，但见一员虎将，领数数千甲兵，于寨內横冲直撞，直抢寨门，遂刀径奔而来。

　　文台早已瞧见张曼成，运起红龙真气，舞刀相，两刀起处，眨眼间，乒乒乓乓砍过数十下，红⾊气劲起飞沙无数，张曼成不敌，浑⾝如⼊烤炉，五內俱焚，心烦意之下，被文台手起刀落，挥为两段。

　　众贼见主将被斩，更是四散溃走，⻩盖，韩当，朱治，程普四支兵马却早已换上大，以纵阵齐冲掩杀，分兵四路冲⼊贼寨。⻩盖，韩当从左面杀来。程普，朱治亦引兵右面右面，与正门孙坚形成合围，贼军更是措手不及，各自大溃逃生。

　　几人直赶至宛城城下，太守秦颉亦率‮兵民‬出城助战，贼势大败，剿戮极多，遂解南之围，随后秦颉更是带领属官，亲自出城接，大摆宴席，赏劳军士。

　　酒过数巡，越于菟乃召众将曰：“今官军已出洛，有贼波才聚于颍川，吾等明⽇一早便拔营。”

　　于是次⽇一早，越于菟辞别太守，引本部丹兵两万，往北进发，不想行至衡山附近，前部孙坚来报：“贼将赵弘，聚兵十余万人，驻于叶县。”

　　越于菟急令孙坚不可冒进，挥军？⽔扎营，谓众将曰：“贼兵甚众，需用巧计胜之，今衡山地势险要，且听吾调。

　　孙坚领一千人前去挑战，拉开战线全力击，贼军已然吃亏一次，此番大战必发现侧翼乃方阵弱点，必集中兵力攻之，届时公顺势撤退，直至堵县下，转⾝应敌，以鸣金唤出伏兵。

　　⻩盖韩当各引一军，于衡山后面埋伏，以鸣金为号，从后杀出，拉开阵线，断其退路。朱治韩当引三千弓弩手和千余兵于衡山道侧埋伏，一旦鸣金，阻拦敌军上山道路，如此围三缺一，贼必往我处溃散，剩余诸军随我换上轻装，趁势追击敌军。”

　　众将随于菟练阵时⽇已久，素知主公有韬略，皆领命而去。次⽇，孙坚领兵引军三千余人，鼓噪而进，于县城前挑战。

　　贼众见孙坚兵少，遂出城战，孙坚此番带来大方阵，比起上轮的方阵，威力只強不弱，两丈半长的大密密⿇⿇的排列于前，比贼军的长还要长三倍。

　　但贼将赵弘已吃亏一次，细观之下，顿觉此次方阵，较上次而言，盔甲较轻，盾牌较小，遂令手下引⻩巾力士从阵侧面強攻，其余诸队，持续庒制阵正面。两军遂展开混战，⻩巾军果然引一军，从阵侧面夺路冲来。

　　孙坚坚持数合，挥军败走，贼见计策奏效，遂乘势追赶，方过衡山，孙坚军中一齐鸣金，⻩盖韩当两军齐出，从后冲杀而至，衡山上箭如雨下，孙坚回⾝摆阵复杀而回。

　　贼众大惊，夺东面空隙处溃散逃去，不想越于菟再领一军拦住去路，三千重甲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为首越于菟更是舞动火焰大刀，冲杀而来，贼众更是大溃而逃，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

　　数路夹攻，贼势大败而逃，剿戮极多，被丹军杀得尸横遍野，⾎流成河，连斩韩忠，孙夏，数名渠帅，宛城一带的⻩巾军至此平息，又胜一阵，越于菟休息一⽇，第二⽇拔营往颍川‮场战‬进发。

　　军至颍，皇甫嵩和朱俊五万余人，被贼军十余万围于长社猛攻，正勉力支撑。只因官军成军不久，已是新败于波才，唯有进驻长社防守。越于菟遂写信飞鸽传⼊长社称：“丹军两万已至颍，公可趁夜以火攻之，吾引丹军在后掩杀，贼军必败。镇南将军越于菟敬上。”

　　皇甫嵩早闻丹军已战平宛城张曼成，知丹兵已至，大喜与朱俊商议，朱俊曰：“此计可行，波才不知军法，今见贼营周遭多杂草，公可遣人燃之，吾引后军出城掩杀。”

　　遂令军士，每人束起火把，暗地埋伏，等夜风起，摸到寨旁一齐纵火，嵩与俊各引兵攻击贼寨，此时火焰张天，贼众惊慌，马不及鞍，人不及甲。

　　越于菟军于一更天在贼寨南面埋伏，见北面火起，立刻吹响法螺，众军列开阵型开始冲杀。波才等军方脫得火，人困马乏，军士大半焦头烂额，却见背后一声号响，一支军马从后杀出，列阵整齐，齐齐推进，败军只恨少生两条腿，拼命逃得命，谁肯回⾝厮杀，十余万人自相践踏，死者多数死于践踏。

　　几军合力，杀到天明，缴获粮草，辎重，俘虏极多，越于菟命孙坚专找渠帅击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遂斩波才，彭脫，何曼，彭脫，何仪等数名渠帅。

　　剩余渠帅正引败残军士，往许县而走，忽见一支军马，截住去路，大杀一阵，斩首万余级，夺得旗幡，金鼓，马匹极多。

　　这支‮队部‬自然是曹曹丞相所领援军，是汉灵帝所遣援军。三路军马遂合围一处，一路追至许县方止，三军于城內会师相见，诸将聚于府上，设宴置酒，共同畅饮。越于菟也首次看到了历史里的曹，果真是⾝长七尺，细眼长髯，相貌威严不凡。

　　期间几人更是得知，南⻩巾已被丹军合围杀败，已经不成气候，更是大喜，各叙麾下斩获几何，当今军情如何。

　　越于菟与曹十分相投，相谈甚，两人几乎快将皇甫嵩和朱俊撇到一旁，⾼谈阔论起来，至晚席散，几人分别告辞回营。

　　席间几人议定分派，皇甫嵩引兵三万余人往兖州，朱俊引兵两万与丹兵两万往广宗以助卢植，曹自领兵剿灭陈国汝南等残，越于菟更是慷慨解囊，将部分钱粮器械赠予三人，好犒赏士卒。

　　此时天⾊未晚，越于菟遂请众将于衙后堂饮宴，论功论赏。酒过数巡至半酣，众人饮至微醉，孙坚忽请出一女，于堂中翩翩起舞。越于菟但见此女⾝着明⻩⾊裾袍，一翠⾊丝带系间，黑发如瀑揷银簪，未着粉黛，肌肤已如脂若兰，⾝段风流袅婷之余，眉若轻烟黛峨，凤眼‮媚妩‬天成，端的真国⾊。

　　最昅引他的是此女的⾝段，臋部‮圆浑‬鼓翘，肢纤若细柳，脯⾼耸満，隔着裾袍都能看出其中四散发的魅力，可谓是他几个女人里面⾝材比例最好的一个了。

　　如此倾国倾城姿⾊，看得某人两眼直愣愣的发着青光，忙问孙坚：“这是谁人掳掠来的姑娘？如此倾国？”

　　孙坚笑答：“非也，此女名唤卞⽟，是谯县的倡家，为躲兵，一路卖艺飘零至此，我军连⽇征伐，虽历经大胜，但军心不免疲乏，遂坚自己做主，请进来演歌奏乐，以慰军心，并无掳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