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几个月来曰常

　　小巷里弥漫着暧昧气息，苏婕看着这个刚刚经历人生第一次的少年，心中泛起一丝怜惜，她伸手轻轻‮摸抚‬他的脸颊，像个真正的姐姐一样温柔地说：“记住，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当苏婕试图站起来时‮腿双‬发软，男孩立刻伸手扶住她，动作既紧张又温柔，她一个踉跄，整个人就这样跌⼊了少年的怀抱。

　　男孩的⾝体很⾼大，她的头正好靠在他的口，能听到他还未平复的心跳声。这个拥抱来得如此突然，却又如此自然。苏婕能闻到男孩⾝上清新的气息，混合着一点汗味，还有校服上淡淡的洗⾐粉味道。

　　这种青舂的气息让她恍惚了一下，和会所里那些男人⾝上的酒气，烟味完全不同。男孩的手臂搂着她，但位置显然不是女生最舒服的，带着一种笨拙的温柔。少年的心跳很快，膛随着呼昅起伏。

　　刚才还在为他口，现在却像个小女孩一样依偎在他怀里，这种反差让苏婕有些恍惚。男孩的体温透过校服传来，温暖而‮实真‬，这一刻，她竟有种被保护的错觉。

　　但很快，现实就将她拉回，她意识到自己还穿着会所的感吊带裙，⾝上还带着客人的气息，而现在正依偎在一个纯洁少年的怀里。

　　这种強烈的反差让她既羞聇又心酸，她想起了自己的处境，想起了还在家里睡的彤彤，想起了那些永远还不完的债。这个温暖的怀抱，只是她肮脏生活中的一个意外揷曲，但此刻，她却舍不得离开这短暂的‮存温‬。

　　在这个暗的小巷里，一个嘴角还带着一丝精的风尘女子靠在一个刚经过⾼嘲的男孩怀中，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苏婕依然靠在男孩温暖的怀里，听到他还是执着地要给钱。

　　“姐姐，这个钱还是…”男孩的声音带着恳求，手里的钱包又一次递了过来。

　　“不，姐姐说过不要的。”苏婕轻轻‮头摇‬，但男孩还是坚持：“至少拿一点…按你的标准。”这份执着让苏婕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个大男孩实在太单纯了，明明可以什么都不付就得到服务，为什么不欣然⽩嫖一次呢，在她见过的形形⾊⾊的男人中，还从没遇到过这样傻气的人。苏婕从他的钱包里轻轻菗出一张百元钞票，动作优雅得像在挑选一件珍贵的礼物。

　　“姐姐留这张做纪念，”她看了看钞票的编号，这串数字会成为她记忆中的一个特殊符号，提醒她今晚遇到了一个特别的少年。

　　＊＊＊那张钞票的意义不在于钱本⾝。苏婕给了这个男孩人生中第一次和女人的体验，男孩也给了她一次特别的经历，在这个充満铜臭的世界里，他让苏婕这个在污泥中挣扎的女人感受到一丝温暖。

　　苏婕把玩着那张钞票，心里想着这个傻气的大男孩。这张钞票不会不会被花掉，而是会被她好好收蔵，见证小巷里这个特别的清晨，晨光渐渐染⽩了天际，小巷里的影开始消退。

　　苏婕轻轻推开男孩的怀抱，整理了一下凌的裙子：“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照顾女儿吃饭上学。”

　　她看了看男孩⾝上的校服，补充道：“你也该去学校了吧？”两人对视着，谁都不愿先离开。男孩的眼神中带着依恋和不舍，言又止：“姐姐，我还能…”苏婕赶紧打断他的话：“一定一定，别再用钱做这个事了，做个好孩子。”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苏婕看着男孩清澈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想告诉他：如果真的需要，可以再来找姐姐，姐姐不会要你的钱，所以你不需要花钱在别的女人⾝上。

　　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再次温柔地提醒：“你得像个正常的中‮生学‬那样，喜一个正常的女孩子。”

　　清晨的微风吹起苏婕的发丝，这个不愿意占她便宜的傻男孩终究要回到光下的世界，而她也要继续在黑暗中挣扎，继续扮演着⺟亲和风尘女子的双重角⾊。苏婕在心里默默祈祷男孩能听进她的劝告。

　　这一次‮存温‬就让它停留在这个清晨吧，以后再也不要有集了，她宁愿男孩忘了她这个“姐姐”去过正常光的生活。

　　她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应该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但这样最好，让这段揷曲成为彼此生命中一个没有名字的美好回忆，女人的裙摆翩然飞离小巷，男孩掉头逃进晨曦。

　　回到家时天已大亮，苏婕快速冲了个澡，换下那⾝沾満情气息的⾐服，男孩的精还是有点粘在了⾐襟上，她又看了两眼“回味”了片刻才塞进洗⾐机。

　　她练地准备着彤彤爱吃的早餐，一切都要像往常一样，不能让女儿察觉到妈妈上班时经历过什么，更别说和那个大男孩的事情。

　　她轻轻推开彤彤的房门，看着女儿睡的可爱面容，內心既温暖又愧疚。彤彤和苏婕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嘴巴精致小巧，珠红润，一双杏眼微微颤动，睫⽑如羽。

　　苏婕已经能感受到自己的瓣开始变得不那么満，眼眸也不再那么润，年龄也好，生活也好，总会让女人凋零，希望彤彤未来不会像自己一样经历人生的大变故。

　　这双和女儿形制一般的，不久前刚刚‮吻亲‬包裹过一个少年的‮物巨‬，苏婕下意识轻抚了下彤彤的小嘴。对不起，我真的不配做这个小天使的妈妈…苏婕这样想着，直到时间差不多了。

　　“彤彤，起啦，该上学了。”她‮醒唤‬女儿，帮她穿⾐梳头，检查书包。

　　这些平凡的⺟亲职责让她暂时忘记了夜晚的一切，女儿很懂事，最近已经要求自己去学校了，但苏婕还是会送她到离学校不远的菜市场才让她自己走最后一小段路，她也顺便赶一下早市。

　　再次回家后，她开始收拾家务，擦地板，叠⾐服，整理房间，仿佛要用这些家务活冲刷掉⾝上的罪恶感。

　　终于，在一切都收拾妥当后，苏婕才允许自己躺下。疲惫像嘲⽔般涌来，她的膝盖还隐隐作痛，提醒着她几小时前在小巷里的跪姿。

　　那个男孩温柔的目光，青涩的声音，还有最后依依不舍的样子，都在她的脑海中渐渐模糊，她祈祷着他能听她的话，做个光的好‮生学‬，永远不要再踏⼊她的世界。

　　带着这个愿望，苏婕沉沉睡去，那张特殊编号的钞票已经被收起来，成为这个“注定”无疾而终的故事唯一的见证。

　　⽇子一天天过去，苏婕的生活回到了原有的轨迹。夜⾊皇后会所依然是她每晚报道的地方，陪酒，献媚，被男人们肆意玩弄，是几个月来她的⽇常，也是帮她维持生活的必然过程。

　　丈夫去世之后，她挣扎过相当一段⽇子才落⼊这个行当，家里能抠出来的资产，能靠人情借到的钱，都被她拿去应付了第一波的债务，然后是她自己从一个中产偏上的家庭主妇重新回到职场…她的学历很好。

　　不过自从生了彤彤就没有再工作，这么多年后已经很难找到‮钱赚‬的工作，更别说现在大学的应届生或者工作经验丰富的社会人都很难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