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紧绷神经

　　忧心之间，我想到一个人或许可以帮忙…＊＊＊我求助的对象正是赵圆圆，毕竟作为亲妹妹，我和她总归⾎浓于⽔。了解完大致情况，圆圆安慰了我几句，表示会推掉咨询中心的预约，尽快赶来。

　　挂断‮机手‬，感动之余，我慌的心境也稍作缓和，期间，姚晓琳发微信询问张清醒与否，我随便对付几句，懒得说实话，不想再节外生枝。

　　她又是千恩万谢，提出非要送我一套进口化妆品，说实在的，眼前这种状况，谁还有心思收礼物呢？又过去半个小时左右，圆圆终于来了。

　　一进门，她先仔细检查了张的后脑勺，确认并未流⾎和外伤，仅仅撞了一个鼓包。其次，大致计算了张的心跳频率，同样是正常的。

　　我记得圆圆大学念的好像是医科，难怪动作娴，但不知何故，毕业之后却转行成为心理咨询师。哎，说一千道一万，还是我这个当姐姐的不够合格，对亲妹妹缺乏最基本的关心。

　　“应该没什么大碍，就是她‮引勾‬我家大外甥！？”圆圆打量着⾚⾝裸体的张“啧啧，长相⾝材真心不错啊…怪不得把咱家大外甥都给住了！”我没闲情陪圆圆调侃，提议道：“还是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我担心…毕竟医院有仪器，我怕她撞坏脑子！”

　　“行啊…老姐，但她光着也不是个事儿，先帮她把⾐服穿上。”圆圆环顾四周“她的罩和內呢？”“稍等…”我想起姚晓琳冲进房间那会儿，张正在‮澡洗‬，內⾐多半脫在洗手间了。

　　果然，浴室的⽑巾架上，放着她的⽩⾊‮丝蕾‬內⾐套装。圆圆接过罩，扶起张的上半⾝，丰隆的前撑住她的⽟背，像摆弄真人‮寸尺‬的洋娃娃那般，帮张穿戴罩。

　　最后还不忘检查挂钩和肩带，并悉心调整了左右罩杯的位置，而我则帮张把內拉好，不过，我可缺少圆圆那份耐，伺候昏的女老师，实属无奈之举。

　　如果说罩有‮丝蕾‬边缘和蔷薇花饰的点缀，还显得比较保守，那半透明的三角看起来则过份感了，张聇丘部位的一小撮⽑⽑，透过薄薄的⽩⾊布料，竟看得一清二楚。

　　平⽇里，张就穿着如此感的內⾐套装，带全班‮生学‬上课？若是外面的衬衫再单薄些，由背后望去，罩带子若隐若现，哪个男孩还有心思学习？

　　我不自觉地想象张⾐着清凉，脚踩⾼跟⽪鞋在黑板前优雅地踱步，俏脸含舂，声似银铃，一颦一笑晕众男孩的场景，我胡思想之际，圆圆已经帮张系好了衬衫扣子：“嘿，嘿！老姐，你怎么了？”

　　“哦…没事，可能‮腾折‬太久，感觉累了…”我找来被张成一团的⾁⾊连袜，准备套进她两只⽩嫰的脚丫，这对脚丫目测37码左右，主人做了悉心保养，⽩净无暇，也没有难看的老茧和皱纹。

　　“老姐，连袜就免了吧，抓紧时间，你快把其它东西找个袋子装一下。”

　　圆圆提醒道，迅速拉上张裙摆的隐形拉链，这会儿，张差不多已穿戴整齐，但仍处于昏状态，头发还是漉漉的，映衬冷⽩⽪的瓜子脸，美丽以外却略显诡异。光着两条长腿，⽟⾜直接套⼊⾼跟鞋。

　　而修⾝西装，⾁⾊连袜，伞，坤包，以及房卡，全让我装进了一只帆布袋，我拿发圈绑了个低马尾，往左肩挂上帆布袋，和圆圆架起昏的张，开始慢慢往门口挪动。圆圆大概经常健⾝。

　　除了⾝材保持得当，扛着张的样子，看似也比我轻松些，反观我这个全职妈妈，平素多在家照顾儿子，缺乏锻炼，微胖的体质使我没走几步，便有点儿气吁吁。

　　“老姐，这样不行，你的鞋换给她试试…”圆圆朝张的双脚方向努嘴，原来我俩拖她前行的同时，她脚上的裸⾊⾼跟鞋本穿不住，走一步就掉一步。

　　我的鞋码应该比张大点儿，但她的裸⾊⾼跟鞋似乎更窄小，我的脚只能硬生生撑进去，还好穿了包丝连袜，算是顺滑的，若完全光脚，想蹬她这双小鞋，恐怕更难吧，况且，于旁人看起来。

　　我全⾝休闲运动装，却搭配⾼跟鞋，显得不伦不类。圆圆今天倒是打扮得靓丽，像个‮生学‬妹，上⾝淡粉⾊V领半袖衫。

　　下⾝浅灰⾊百褶‮裙短‬，尤其是这条‮裙短‬，与城里某民办中学的校服相仿。⽟腿依然呈现出肤⾊天鹅绒‮袜丝‬的蒙质感，脚上一对灰⾊翻⽑尖头⾼跟鞋，细跟大概八公分⾼。

　　必须尽量保持自然，我心里盘算着，比如有人问起，就说张喝醉了，或者崴到脚，总之想想类似的借口。

　　经过大堂，假使被前台‮姐小‬叫住，最好找理由搪塞过去，迅速带张离开，绝对不能停留。三人进电梯的时候，我正开口跟妹妹商量：“圆圆…”

　　“老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圆圆打断我“如果前台问起，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会应付她，而且，无论对方说什么，我们都别回头，直接把张抬到我的车上。”

　　“你…你开车来的！？那太好了，我还在担心，要是待会儿打车，司机师傅问起来，编什么理由呢。”我此刻倒庆幸妹妹混得比我強。

　　“老姐，到一楼了，别紧张，也不要东张西望！”圆圆低声嘱咐道。心理咨询师的內心果然比较強大，圆圆完全不管前台‮姐小‬，兀自扛着张的右臂走向‮店酒‬大门。

　　我则心拎到嗓子眼，大气不敢吐，偷偷瞄了一眼。前台‮姐小‬正在玩‮机手‬，游戏的外放声犹如破锣般扎耳，她冷淡地抬眼看看，随即又低头继续，也许对男男女女勾肩搭背，早已见怪不怪。

　　天⾊渐晚，街道犹如覆盖上橘红⾊的纱幕，两侧的店铺纷纷亮起霓虹灯。气温依然很⾼，但饭店揽客的吆喝声，好像比气温更热火朝天，几台外卖电动车歪七扭八地停在路边，让我不由地想起儿子的晚餐问题，竟忘记多嘱咐几句，只能拜托这些⾝穿⻩，蓝制服的小哥了。

　　“老姐，就是这辆！”圆圆打断我的思绪，掏出钥匙按了按，眼前一辆暗红⾊宝马的车灯闪了闪。

　　尚且顺利，圆圆和我将张安置到宝马后排，我刚准备拉开副驾车门，圆圆又提醒道：“老姐，你找找张的房卡，我去前台办退房，我担心长时间不退，到时候‮店酒‬
‮警报‬，事情反倒变得⿇烦了。”

　　“对啊！”我感叹道，圆圆真厉害，学历⾼，心思也缜密，我翻出张的⾝份证和房卡给她。大概才经过几分钟而已，对我来说却好像十分漫长。圆圆脚踩八公分⾼跟⽪鞋，轻轻巧巧地拾级而下，冲我摆了一个搞定的手势，迅速拉门上车，极快地换成黑⾊浅口平底鞋，再发动宝马。

　　伴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宝马混⼊晚⾼峰的钢铁洪流之中，终于远离快捷‮店酒‬，远离是非之地，我紧绷的神经，略略放松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