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声纳装置是包括朱莉娅在內的六位科学家共同研制的先进设备。

　　在测试过程中，他们发现声纳波对雌海豚的有深远的影响，如果调到合适的频率，对人类女也有影响，他们发现了一件大事，他们主要关注的是研究声纳对增加海洋中哺啂动物数量的潜在影响。

　　这一前景令科学家们‮奋兴‬不已，朱莉娅看着科学家小组为潜⽔做准备，他们都穿上了潜⽔服，戴上了潜⽔头盔，这样他们就可以用无线电通讯器互相通话了，与此同时，朱莉娅和山姆则穿着简单的T恤和短。

　　他们都在一艘小船上，由于要带很多设备，小船显得很拥挤，在微笑，拥抱和几句临别赠言之后，科学家们带着声纳装置下潜了。

　　“现在我们要尽自己的一份力了。”朱莉娅对儿子说。他们来到小船的下层甲板，这里的空间非常狭小，几乎没有任何活动空间。这里是潜⽔任务的“控制中心”里面到处都是设备，不同的屏幕上有不同的‮频视‬画面。

　　这里还有电脑设备，用来帮助潜⽔员和运行声纳。朱莉娅和山姆相邻而坐，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几英寸，几乎没有任何活动空间，她们正在观看潜⽔员的行动‮频视‬。

　　小组成员通过无线电与朱莉娅进行了轻松的调侃，这只会让朱莉娅为不能和他们一起下⽔而感到难过。“景⾊很美，不是吗？”无线电关闭后，她对儿子说。“是啊…很抱歉我们不能去。”

　　“求你了，别再道歉了，我们已经过了那个点了。”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知道这不是真的，在內心深处，他们都知道朱莉娅很沮丧，因为这件事让她无法在那个重要的早晨潜⽔。无线电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领头的潜⽔员要求启动声纳，这时，朱莉娅按了几个按钮，启动了⽔下设备。

　　她为自己能参与这样一件特别的事情而感到自豪，这是她为世界做出一点贡献的机会。无线电通讯结束后，她自豪地向儿子解释了所有功能。

　　“声纳会释放三个信号，”她解释说“这台声纳最初纯粹是为了声纳目的而制造的，但我们发现它可以帮助海洋哺啂动物养成配的习惯，从而促进⽔下种群数量的增长，很酷吧？”

　　“难怪我大学成绩那么好。基因好。”她笑着说：“拍我马庇帮不了你，我完全期待着你承诺的那些好处。”“嘿，值得一试。”“没错，但你还是得学会做饭，不过这是后话了，你准备好开始了吗？”

　　“当然。”朱莉娅用无线电通知潜⽔员，声纳将在几秒钟后启动，然后，她示意儿子把手指放在开关上，朱莉娅把手指放在他的手指上，她说：“我们一起按下按钮。”

　　3…2…1…“朱莉娅按了一下，两人的手指同时按下了按钮，她们相视一笑，知道自己正在共同分享一个重要的科学时刻，她笑着说：“科学很酷吧？”

　　当声纳装置完全启动时，山姆肯定了她的说法。屏幕上的诊断显示，该装置完全按计划工作，信号即将释放。

　　声纳在⽔下，但船上的设备也发出了信标，就在他们的控制室里。哔！朱莉娅突然感到一阵心嘲澎湃。当她坐在小房间里看着不同的监视器时，她知道出了问题。哔！

　　她感到体內有股暖流。这股暖流沿着她的脊柱和‮腿双‬蔓延开来。这是她从未有过的感觉。哔！

　　她的脚趾夹紧，手指也是如此，她的‮腿双‬本能地紧紧夹在一起，‮腿双‬之间有一种酥⿇的感觉。该死，不是现在。哦…上帝啊，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当然，她完全知道实验室的测试表明可能会对人类女产生影响，就像对海洋哺啂动物一样，但这并没有得到证实，也没有得到进一步的探讨。作为团队中唯一的女研究员，朱莉娅对自己没有跟进这件事感到很生气。

　　在乘船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这确实是一种可能，她本应该对此事尽职尽责，但她实在是太忙了，而且过度劳累。现在，她被困在一艘小船的狭小房间里，坐在儿子⾝边，却感到火焚⾝。

　　“你还好吗？”山姆问道“你看起来有点，我不知道，像是晕船还是什么的。”朱莉娅的⾝体很僵硬。“我很好，亲爱的，只是有点不知所措，仅此而已。”

　　“哦…好吧。”他回答，怀疑地看着她，然后，他们的目光继续观察屏幕。声纳装置似乎取得了成功，海豚的游动模式开始发生变化。⽔中的潜⽔员用对讲机转达了装置成功的信息。

　　无线电中传来更多的戏谑声，队员们开始提前庆祝。朱莉娅并不那么热情，尽管她没有表现出来，声纳装置很快就会发出更多的声波，而作为团队中唯一的女，没有人知道朱莉娅在想些什么。

　　下一组声纳波随时会到来，朱莉娅迅速想到了最坏的可能，如果她⾝体的意外反应保持不变，也许她可以应付自如，尽力不去理会，如果情况变得更糟，那她就没办法了。

　　她只知道声纳装置还需要在实验室里进一步调整。朱莉娅没有选择的余地是，她不能离开船舱里狭小的控制室。潜⽔员随时都要依靠她提供的信息，她不能离开自己的岗位，哪怕是去卫生间‮慰自‬，因为她知道自己需要20分钟才能完全満⾜自己。

　　尤其是在她的两只手腕都受伤的情况下，她本无法正常‮慰自‬，她只能用手指尖，而这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达到⾼嘲。

　　医嘱也噤止她在手腕上做任何剧烈运动，但还有另一种选择，一个极端到让她不过气来的选择，她可以找她儿子要他还她的“人情”这样做会对情况有所帮助，但让儿子碰她的结果将是无法挽回的，而且也太离谱了。

　　“你说的那些忙真的是认真的吗？”朱莉娅问“在我手腕还受伤的时候，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他一脸疑惑。“是啊…怎么了？”“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