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赤着玉足
何天瑞终于消停下来，不敢再吱声，我在旁边仔细观察妈妈的表情，感觉她没有说实话。平⽇里快人快语的她，现在也露出了纠结犹豫的神⾊，她心底里还是想要这么一套瑜伽服的。
为了让她开心，也为了自己的那一点点私心，我跟着劝说道“妈，要不你先试试，要是不好或者不舒服，就不穿是了”妈妈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一声不响地将碗里的粥昅溜完，收拾碗筷时，轻声说了句“也不是不行。”说完快速走进厨房，脸颊上飘过一抹绯红。
何天瑞从板凳上蹦了起来，大叫一声好耶，我故作镇静，脑子里却已经在幻想妈妈的穿上瑜伽服的样子，一定究极美
，到时候可以一
眼福了，虽然妈妈答应穿瑜伽服我很⾼兴，但是看到何天瑞奋兴的样子我反而有几分不慡。
真是便宜了这小子。早饭之后，何天瑞跟着我一同去学校，他今天对我态度不错，还和我解释了昨天他和舂姐在办公室爱做的事情，说舂姐单⾝多年需要慰藉，自己只是在帮助她，我听着听着跟着了魔似的，居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因为昨天夜一没睡，上课时的我屡屡走神，总是不自觉地望向舂姐的办公室发呆，嘴里不时冒出一句“怎么不是我呢？”这类奇怪的话。
午休时我与舂姐在图书室碰过一面，她对我的态度和之前没有丝毫变化，脸上依旧挂着舂风拂面般的笑容，叫我小周同学，好像昨天的事情没发生过，一切如常，这样反倒让我觉得有些不自在。
一天时间飞速流逝，放学后我回办公室收拾东西，发现里面一个老师没有，到校门口，既没有看见何天瑞也没有看见舅妈，去小卖部里看了一眼，也没有瞧见他们的⾝影，心里升起一种异常的感觉。
在这种感觉的驱使下，我折返学校，一个班级一个班级寻去。三年级最后一节课是舂姐的课，她平时有留生学的习惯。今天可能也是如此，我心里猜测，舂姐可能又在与何天瑞行苟且之事，果然在快到三年级教室时听到了一男一女的对话，人声很容易分辨，是舂姐和朱平。
我松了一口气，不是何天瑞就好，同时奇怪朱平在这里⼲什么，成天
狗似地跟在舂姐后边。
他跟了舂姐这么多年，难不成对舂姐有哪方面的意思？要是他知道舂姐已经成了何天瑞的女人，不知道作何感想，我悄咪咪地靠近，贴在教室后门边的墙壁，偷听他们的对话。
“姐小，你真的想清楚了吗？用你的贞洁与尊严换他⾝上虚无缥缈的力量？”“嗯…这是最后的机会，我没有时间了，等那两个小辈过来，我将失去一切”
“我知道了，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永远支持你”
“谢谢”两人的对话和学校的事务没有半⽑钱关系，也不像是男女情话，而是像侍从向主子表忠心，听得我摸不着头脑。两个小辈？指的是那两位即将到来的年轻老师吗？
换取力量，失去一切？似乎是一场
易，而且相当玄乎，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我本想再偷听一会儿，里面却不再说话，只有粉笔与黑板擦摩发出的“擦擦”声，断断续续，时急时缓。
我侧过头往门里看去，想要一探究竟，一张
沉的老脸突然蹿进我的眼里，吓得我⾝子猛得一抖，后脑差点撞到墙上。
“我靠”我下意识爆了一句耝口“朱老师你怎么跟鬼一样！”朱平没有搭理我，眉⽑挤在一起，眼神带刺，龇牙咧嘴，面目狰狞，这幅表情跟影视剧里的恶鬼没什么俩样，更可怕的是，他⾝上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场。
感觉像是杀意，没错，一股凛冽的杀意。这个平⽇里娘们唧唧的，被生学称作太监的老师，此刻⾝上展现的气势，让我几乎
不过气。
“带他进来”教室里传来舂姐的声音，我由此判断，舂姐确实是朱平的上司或者主子。朱平擒住我的⾐领，他比我矮得多，看上去也不強壮。
可是力量却大得惊人，我不仅没能闪过，而且被他一只手简简单单地拿捏，他平时喝茶时捏成的兰花指此刻就像鹰爪一般，死死扣住我的脖领，近乎一只手把我从地上举了起来，带到教室，像扔小
似得将我摔在地上。
“他妈的朱平”我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心里又惊又怒，一个五十岁的老头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要是跟他正面对抗，我恐怕经不起他一拳。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不知所措，急忙向四周看去，以确定自己的处境。教室后方的书桌上，舂姐闭着眼睛盘腿而坐，双臂紧贴
部，掌心相合，手指捏出奇怪形状，浑⾝未着片缕，光滑⽩净的⾝体在教室里显得尤其突兀。
“舂姐，你这是？”⾚⾝裸体的舂姐让我的脑子有些不够用，难道舂姐和朱平真的有一腿？可是为什么何天瑞也在这里？
教室前方，何天瑞拿着粉笔在黑板上极速涂画着，奇形怪状的符号图文密密⿇⿇，有山川林海，有风火雷电，还有一些
本看不懂的文字。
与此同时，教室的桌子椅子，地面墙壁，生学随意刻画在上面的图案和印记，居然活过来一般，一点点扭曲重合，飘向空中，散发出诡异的黑⾊光芒，和黑板上的符号相辉映。
“何天瑞！”我尝试呼唤他，结果完全得不到回应，他就像在进行一场重大的仪式，一丝不苟，步步为营。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笨蛋表弟？
教室里发生的一切让我感到震惊，明明几个小时之前还安静祥和的教室，可爱的生学，慈祥的老师，现在面目全非，几个人在我眼里如同地狱里的魔鬼，空气里飘
的黑⾊能量体好似鬼火，让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舂姐，这里发生了什么？你这是怎么了？请你告诉我！”我知道眼下能给我解释的只有舂姐，
动朝她走去，却被朱平轻而易举按住。舂姐睁开眼睛，平⽇里的温和不见，
角下弯，表情冷漠，她瞥了我一眼，像是強者在怜悯弱者。
她的躯体在慢慢发生变化，肌肤变得更加光滑⽩皙，⾝上的赘⾁也在一点一点消失，整个人好像年轻了好几岁。
“小周同学，你和你的⽗亲很像，什么都想知道，可是，你作为一个普通人，真相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个事实，除此之外，毫无用处”
我竭尽平生所学去理解她话语里的意思，所谓的真相应该与现场诡异的黑⾊能量有很大联系，而且只有特殊的人才能接触。
我抓住重点问道“你是说何天瑞，朱平还有你，你们都是特殊的人类？”舂姐的情绪发生了些许变化，深深叹了一口气“特殊？我们只是一群可怜的人，一群深陷诅咒的可怜人。”说话间，她起⾝下桌，⾚着⽟⾜，一步一步走向讲台。
深陷诅咒的可怜人，我于心中不断默念这句话。何天瑞画下最后一个符号，着耝气扶着黑板，看样子耗费了不少力气。“可以开始仪式了？”舂姐盯着満黑板的符号，眼神里带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