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没有明确目标
“因为你房间里那些漫画，让
奴孕怀，不都是主人的职责嘛？”“…”看来之前住在大纪房间里的几天，真那也没闲着“你才十四岁吧…说这种合适吗？”
“噗哈哈…这个时候装什么大人呀…”看到大纪一本正经的样子，真那的脑袋庒在大纪的肩头摇晃，嬉笑着，但是轻昑的笑声片刻便停止了…脸朝下，埋在了大纪的肩头，取而代之的来自肩头上久久的沉默。
“…”“…”“…”“…”“真那？”
“…抱歉。”真那没有抬起头，只是语气中多了几分沮丧，没了之前的傲气…或者说，像在无声哭泣。“嗯？怎么了吗？刚刚还在笑，是⾝体不舒服吗？嘿嘿，那边有家宾馆，我们去休息一下吧！”
“噗…你还真是死不改呀！”真那嘴角上扬笑着抬起来头，她知道，附近是住宅街，
本没有宾馆，这只是大纪笨拙地让她打起精神的方式。“所以说，刚才是怎么了？”⾝为他⾝边鲜有的人类伙伴，大纪关心得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刚才还笑得那么开心，不会一句没什么就了事的吧，果然刚才前后同时让你⾝体不好过了？”虽然大纪对真那的关心完全出于自私的
望…万一真那因为他而受伤，那令音和琴里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我的⾝体才没这么弱…真的想知道吗？说不定会吓到你哦？”“…说来听听吧！”犹豫了半天，大纪果然还是舍弃不了对真那的好奇。“好吧…咳咳。”真那像将要演讲那样清了清嗓子，然后平静地说道。
“其实我啊…已经没那么长时间可以活了。”“嗯？嗯嗯？什么意思？”虽然看不到，但大纪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笑容一定是僵住的，就连走路的步伐也在不知不觉间停了下来，因为真那实在不像是在开玩笑…
“字面意思。”真那果断得回答道：“十年…不。或许又短了很多…如果不再穿上显现装置，最乐观还能活死十年。”
“这是我剩下寿命。”真那如此说道。略显悲哀的声音一点都不适合这个
小鬼，还是快乐的浪叫更适合她，大纪是想这样想的。
九月，因为天央祭的
动，真那在已知自己余命的同时又強迫自己穿上一次显现装置去营救士道和十香，其结果就是真那可能撑不了十年，令音告诉她这个乐观的数字也只是在安慰她，这点真那也知道。
“…”“以前也说过吧，我的脑袋里装了
片…为了对抗精灵。”大纪点点头，因为话题太超过他的认知范畴，所以没有作声，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安慰真那。
“其实为了适应显现装置，我的⾝体还被那个叫做DEM社的公司做了很多改造，结果就是我现在基本算半个精灵了，不过代价就是…”
“…寿命吗？”“没错，嘛…不过我现在已经背叛那家公司了，知道这件事也是最近的事，琴里也说过会想办法为我治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如果真的有办法治疗，真那的声音就不会像这样无力，轻描淡写的最后，是泪腺快要崩溃的预兆。
“…我啊…只有这两年的记忆，两年以前的事我统统都不记得…那时候无依无靠的我只能听从公司的命令去接受改造和精灵战斗…不知不觉间成了王牌…接受更多的改造，脑袋里植⼊的片越来越多…”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我才能被派到天宮市，见到了兄长大人！你看这个，是兄长大人和我小时候的合影噢…DNA检测也证明了我们是亲兄妹。”
说起士道，真的语气充満了奋兴和自豪，还把随⾝携带的怀表送到大纪的面前，里面装的是两人站在一起的照片，真那就是以这个为据，认为士道就是她唯一的家人，可这唯一的家人…
“但是兄长大人完全不记得我…不光如此，他还有了别的妹妹。”真那的情绪在奋兴和失落之间快速转换，活像一只小狗…“…士道知道寿命这件事吗？”大纪
沉着脸问道，真那则摇头摇。
“不想让兄长大人担心，所以没说…再说，好不容易找到的哥哥…明明他对我这个突然出现的妹妹什么态度都不知道…再和他说什么死期的，不想给他添⿇烦呀…”
“士道已经给你们添了⾜够多的⿇烦了。”虽然很想说出这句话，可还是咽回了肚子，一边是不死之⾝，一边是还未盛开就要凋零的花朵…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不想…死…”大纪什么都说不出，只是静静得听着真那带着哭腔的倾述。
“想和兄长大人…还有和琴里她们一起生活…一起去各种地方…枕头大战也没做过…琴里和四糸乃会愿意陪我吗…”“一定愿意的吧，真那已经很努力了。”
“…嗯。”不难想象真那在两年间经历了什么，能变成这幅残破不堪，求不満的⾝体，一定被做过很多过分的实验吗，如果换做平时，大纪一定会笑着去问实验的细节…
“嘛…不过在知道了自己的剩下的⽇子后，我也有了新的目标！”真那一下振作起了精神，如果回过头去看她的眼睛，一定在闪闪发亮吧。“真的像小狗一样啊！”“嗯？”“不，没什么，新目标是什么能说来听听吗？”
“那就是，繁衍后代！还是生下主人你的孩子！”真那单手紧紧勾住大纪的脖子，另一只手举拳向天，像是立下了宏大的目标，只不过这个目标以她的年龄来说实在是有点荒唐…让初中生孕怀，这种罪孽深重的事大纪可做不出来。
初中⾼年级倒是可以，比如说琴里。“…认真的？”“嗯！”真那在大纪肩头大大得点着头。“呃…为什么是我。”“那是因为现在真那的⾝边除了兄长和你以外没有其他男了呀！亲兄妹间又不能生育。”
“排除法！？还有以你这个年龄来说生孩子也太早了…”刚说完，大纪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真那或许活不到长大…因为和士道是亲兄妹不能生所以才找上自己，这理由真让人⾼兴不起来…而且更重要的是…因为没有和家人的记忆而打算用自己剩下时间去创造这方面的回忆…
两年加上十年，十二年的回忆…实在太短了，如果崇宮真那只是个当初在五河家门口遇到的傲慢而且小鬼，大纪对她的生育计划可能是一笑而过。笑不出来，完全笑不出来，越和她接触，越是能认识到真那只是个怕寂寞的小孩，就要被一个人关着就会想办法跑出来。
而且还特别有正义感，会因为动画里正派打输而生气，看到公园的霸凌也会站出来制止，看到琴里穿的初中校服眼神中还会流露出羡慕，偶尔还能看到她偷偷拿着琴里的校服在镜子前比画…
与此相对，技巧还特别⾼超，排在“大纪上过的女技能力。”中的第三位…第一位是夕弦…正义感和并存，简直就像是大纪玩的工口游戏中出现的说着“咕，杀了我。”
然后堕落的女骑士一样…大纪加快了步伐穿梭在住宅区的街道上，没有明确的目标，只是想发散
中不知名的闷气。走到自动贩卖机旁停下了脚步，轻轻把真那从背上放了下来，她的正脸上果然还挂着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