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要赶回来
“别觉得你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年的悔罪表现?扯淡,你完全在浪费时间。”我冷淡地盯着⽩颖“我在坐牢的时候,很清楚自己要想什么,做什么,要什么,而你呢?嘴上说着了断,但其实就是躲起来自保,郝老狗继续当官玩女人。
他⾝边的女人各个围着他转,那你做了什么?你连个解释都没给我,就敢跟我道歉,希望我能原谅,你哪里来的自信?”⽩颖语塞,她确实无法回应。
“再换个角度吧,你既然能躲他一年不见,如果你是真心想和他断并且能做到的话,那么你以前为什么不能断?如果以前不能断,你又凭什么说服我能和他彻底断绝往来?”我继续打脸着⽩颖“你说你爱我,其实你只爱你自己,原谅?宽恕?
你只想着从我这里得到,却从不去思考我想要什么,你给我什么?也对,你连解释都不想给我,要求你做出补偿确实难为你了,就像是刚才的一跪,也只是拿来和我谈条件换取你想要的,不是么?”
⽩颖没有做声,只是头埋得更低。“扯这些其实没劲的,横竖两个月时间,随你自己衡量。”我起⾝道“走之前我有几个疑问,如果你能够不说谎话并且全部回答的话,或许就明⽩问题出在哪里了。”
“你问。”⽩颖从牙挤出两个字,仿佛花了她很大的心力。“你和郝江化在一起多久了?你们一共做了多少次?你们尝试了几个势姿?每次要玩多长时间?他一共在你⾝体
多少次?你⾝上还有哪个地方是他没有碰过的?是和我做舒服还是和他做舒服?你和他做一起你会喊什么?以儿媳的⾝份被他
是不是让你
更⾼涨…”
“先问这些吧,别忘记前提,不能谎话,只能说真话,那你能全部回答吗?”⽩颖张开言,却忽然掩住口鼻,大哭起来。
没有哭声,但却泪奔,而我则走出房间下楼,不再去看房里的她,一连问了很多问题,有些她记得清,有些她记不清,记不清的那些,她回答不上,记得清的却说不出口,原本她可以继续编织谎言。
但当我设置只能实话实说的前提后,她必须要面对內心实真的声音,所以她哭了,她也只能哭。
杀人诛心,最大的绝望不是绝望本⾝,而是给人希望,她却无能为力,那种油然而生的痛苦最是磨折人心,她和郝江化在一起多久,她不知道么?知道。
但她能当着我面说真话?“对不起,老公,我和他在一起六年了,做了无数次,解锁全部势姿和体位,每次他都在我⾝体里,我全⾝被他玩遍了,和他爱做跟你舒服多了,每次我都慡得喊他郝爸爸,我最喜
公媳扒灰。这样
会更⾼涨”
?!这样的答案,⽩颖就算心知,她也说不出口,或许这时候她才明⽩,我在心里没堵死的隙,早就被她堵得严严实实,再也照不进一丝光明,眼泪从泪腺开始,便再也止不住,悲伤弥漫她全⾝的⾎
和细胞。
“对不起,左京,对不起…”房间里,⽩颖不断地轻喃着。或许这时候,才是她真正认清自己的肮脏,而那对不起,才是真正的悔恨,这一串问题的背后,答案却是无解。无解也是解方程。
但从实践角度来说,这题她解不了。唉,走出小区,我不由叹了一声,看似抛出不少问题,但归纳起来就只有两个字:坦⽩。坦⽩才是博赌的基础,⽩颖如果连这都做不到,那机会也就无从谈起,但想做到坦⽩,确实很难,那意味着要撕开她的伤口,让鲜⾎直流,让丑陋和污秽全部暴露出来。
她有这个勇气么?我花了整整一年的世界,撕开了我的伤口,直视我內心的望、肮脏、畸恋、态变、软弱…然后独自
弄伤口,镇静、⿇痹,然后
合伤口并且包扎,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才能有⾜够的恒心毅力制定并进行囚徒计划,李萱诗。
我想到了这个女人,从她让⽩颖回来照顾郝小天,这个看似愚蠢的决定,在一番推敲思考后,我才明⽩了她深蔵的用意。“真可惜,⽩颖这张牌,废了。”***人生有八苦,⽩颖渐渐明⽩。
原来求不得最苦,或许是心蒙了尘,明明唾手可得,却不知珍惜,视作敝履弃在一旁,等到梦醒悔悟,想要找回时,却怎么也找不到。越是能轻易得手的东西,往往越会得不到。
而越想求渴的,蓦然回首,求,却求而不得,她想要乞求一个原谅的机会,但在左京应允后,她真的能把握住?左京说的几个疑问,没有丝毫的咒骂。
而是轻描淡写,却字字如泰山庒在心口,她想不明⽩,为什么左京能够这样轻松地说抛出这些问题,这怎么能是丈夫对子的问话,他仿佛毫不在意。
可是作为子她怎么能说出口,虽然事情她确实做了,但能做不能说啊,那些话一旦说出来,任何男人都会愤怒到炸爆,她是再也不可能挽回丈夫的心,所以…只能欺骗,但左京会猜不到?他特别強调要讲真话,那他自己是不是真心,还是故意敷衍?
不说,机会肯定没了,说真话,丈夫肯定受不了,但要是说假话,只要被左京抓到,那结果还是无法挽回。
天呐,自己到底该怎么选?⽩颖浑浑噩噩地靠坐着,捂着脑袋只觉得难以抉择,左京说这是一个博赌,的确,她确实有这样的感觉,现在就是下注的时候,任何一个选择,结果可能赢,也可能输,她不敢赌!
但她又不得不赌,这是唯一的机会,是她跪下乞求而来的机会,她不想失去,⽩颖会怎么想,怎么选,我都不意外。
那是她判断后的结果,正如她和郝老狗的过去,又或隔绝郝家的这一年?靠向郝家,或者靠向我,其实是一样的,她如果无法认清自己,即便靠向我也会随时再靠回郝家。
我抛出的问题就像是病症,⽩颖作为医师,当她自己成为患者,是否还能判断症结,规划治疗方案,我不觉得她能治愈,最多是自我抢救,结局就看人心和天意了,我用了一年时间找到了出路。
而她只有两个月时间,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不见兮,思之如狂。这就是郝杰此时的心态,自从向寻寻表明爱慕后,两人的关系似乎是男女朋友间的相处。之所以是似乎,是因为郝家每次开口都难以尽用言语表达。
而这时她淡淡的一笑,却让他忘记在心里排演良久的词句,或许是缺乏一种正式感,总觉得这段感情有些轻飘,像是飘在空中,随时会飘走。郝杰忍不住想念,开口提议想带她去见见自己家人,好啊。寻寻慡快地答应了,这让郝杰喜出望外,连忙⽗亲郝奉化。
那边郝奉化也是心喜,隔着机手通话聊几句,他又给自家儿女郝虎、郝龙、郝燕三兄妹去了电话,要他们赶回来,特别代郝虎去接送。“虎哥,怎么又让你接人。”⾝边马仔忍不住道“他们还真拿你当跑腿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