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一年没见面
“说完了…还没有…”⽩颖说道“嗯…还是你先说吧,我听你的。”“我发现我做错了一件事。”我吐出一口气“我怎么还会花精力跟你掰扯,真是浪费时间。”
“你、你什么意思…”“昨晚打给你只是手滑按到,但要说误触,确实也不精准,我本来就想打一个电话,既然你打过来,索说清楚。”我沉顿一气“找个时间,我们离了吧。”
“离,离婚?!不、不会的,你骗我。”⽩颖的声音登时⾼了几度“左京,你是吓唬我,对不对?我知道是我做错,你肯定是生气,所以用离婚吓唬我,那我认输了,好不好?”
没意思,真没意思…谈恋爱的时候,她好像也会这样胡搅蛮,直到我不得不屈服,她才会展颜一笑,如今再搞这一套,是不是太可笑了?
“夫一场,还是给彼此留些颜面吧。”我叹了口气“离了婚,无论你和郝江化是断了还是继续,都和我没有关系,你也不是左家的媳妇,虽然你可能更乐意做郝家的媳妇,不过无所谓,反正你我缘尽了。”
“不,我不要缘尽,结婚的时候,你说过要对我好的,左京你还记得么?当着我爸妈的面,你是怎么跟他们保证的,你说过要一辈子永远对我好,不离不弃!”
那时候的承诺,我依然记忆犹新,也刻在心里。从长沙到京北,哪怕北大毕业,我依然算是个外乡人。
而⽩颖顶着⽩家的光环,自然算是下嫁,所以这十年我一直都疼爱她,宠着她,哪怕她在家庭照顾上的缺失,我依然容忍,但她还是不懂珍惜。
“算我食言了吧。”十年的婚姻,我尽力了,走不下去不是我的原因。“在杭州宾馆事发前,我们就已经分居,后来经过律师又补签协议,你爸妈那里我也答应瞒着不说。”
我接着说道“一年刑期満我们理办离婚,即便你现在反悔,我也可以据协议,向法院提出离婚诉讼。”通讯还在继续,⽩颖却沉默不做声,在半分钟的沉默后:“你是认真的?”
“是的。”我诚坦道。“那…孩子呢?”“你什么意思?”我双眉微皱,难不成她还想着让我养野种?!哪怕我确实是弱精症,我左家绝户,我也不可能拿来滥竽充数。
“真要是离婚,那孩子抚养权总还是要谈的,你就算是离婚诉讼,法官也会问到孩子的问题,是跟你还是跟我,教育和探视怎么定…这些在我们的协议里也没有,那只是分居协议也不是离婚协议,还有财产处置…电话里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能不能见面再说。”
⽩颖这话说的还在情理,这确实是要解决的问题,但我离婚的决心不会改变。对我伤害最深的三个人,首当其冲是郝老狗。
他这个人恩将仇报,夺我生⺟,占我左京财产,还我
子,并生下小野种,郝老狗是大恶之徒,对他的恨是強烈而纯粹,郝家也是我最大的目标,而李萱诗和⽩颖这两个女人,她们对我的背叛和伤害,原本郝老狗更甚。
郝老狗说到底是外人,而李萱诗和⽩颖算不上大恶却更不可原谅,因为她们于我本该有责任和伦理。和李萱诗⾎亲关系,我在实质面无法断绝,法律也不会认可,但⽩颖这层子的⾝份,我确实可以解除。
也只有去掉这个情感联结的枢纽,我才能针对她进行报复,我对岳⽗做出承诺,但不意味着我会容忍⽩颖“无罪释放”
“好吧,见面再说。”我同意了。和⽩颖见面是不可避免的,或早或晚,也不会是只见一次,既然话已经说了,离婚也在事项里。
但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颖在孩子上的反应,我确实有些困惑,难道她是真不知道孩子是她和郝老狗的野种?要说她不知情,这也太匪夷所思,以⽇子计算,⽩颖在孕怀前确实和我爱做过。
但DNA的亲子鉴定报告已经证实孩子不可能是我的,这也意味着她和别人在此之前发生过关系,这人就是郝老狗,我几乎可以这样认定。
至于为什么是几乎?如果⽩颖没有丝毫怀疑,坚信孩子是我的而不是郝老狗的种,那只有两个可能。第一种可能,是郝老狗偷奷了⽩颖。
而她对偷奷行为不知情,所以她怀了孕以为孩子是我的,确实这两孩子长相随⺟,很难把孩子跟丑陋的郝老狗联系到一起,所以她从来没有起疑,如果是这样,那就说明郝老狗是故意设计。
他存心隐瞒,对左家及我的恶意更加昭然。第二种可能,孩子就是我的,虽然DNA的亲子鉴定结论很清楚。
但也有不少案例是DNA鉴定机构做出错误结论,我只在一家机构做过,确实不能排除结论错误的可能,我隐隐有些后悔,哪怕这概率无限趋近于零。
但最好还是想办法再复验一次。无论是探虚实还是复验,我都要跟⽩颖接触,考虑到岳⽗岳⺟,针对⽩颖的排序还是先放一放。通话中断,望着机手屏幕,⽩颖恍然失神,原来是自己想错了。
以为左京昨晚那个电话是打来和好,以为他对自己还有感情,以为时间能够冲淡过去,昨晚她一遍遍的冲洗着⾝体,以为能冲洗得掉过去的污垢,而刚才的通话打醒了自己,这些都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眼角有些酸涩,嘴角的哽咽低叹,在打这通电话前,⽩颖看了无数遍存在机手的丈夫照片,回想着过往那些夫情话,她才鼓起勇气打这通电话。心里一顿懊恼,她后悔打这个电话,却更加后悔和郝江化那些破事,本该幸福的婚姻。
即将走到尽头,当然之所以会同意分居,其实也是采纳婆婆的建议,这只是一种策略,给她和左京一个冷静期,以拖待变,等那件事淡化下来,等左京的气消了,她好好道歉,哪怕是跪地乞求原谅,再加上婆婆帮忙说和,总还是有转圜余地。
一只⽩嫰小手这时摸在她眼角,将一滴尚未落下的泪珠抹去,那是她的女儿静静,儿子翔翔也靠了过来,轻轻牵起她的手,没有说话。五岁半的孩子,虽然不懂大人们的事情,但不代表他们不会感觉。
这一年,爸爸去哪儿了?妈妈却经常地流泪,带着他们躲着不见人,孩子的心其实是敏感的,至少能理解眼泪和哭泣,那至少意味着不开心。
“不哭。”儿女的稚嫰声音却仿佛给了⽩颖些许希望。“妈妈不哭。”⽩颖勉強挤出笑容“今天不去幼儿园了…待会儿,爸爸会来见我们。”爸爸?!
两孩子忍不住奋兴,人的记忆通常是从四五岁开始,爸爸的形象一直存着孩子的脑海里,虽然一年没见面,但他们望渴能再见爸爸。
孩子是自己最后的底牌了,如果连他们也唤不回丈夫的心,那自己就彻底失去了左京,⽩颖掐着腿大⾁,让疼痛平复纷的心绪。左京,原谅我吧,虽然我的⾁体背叛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