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看似不太明显
然后他遇到了刀⽩凤,菩提树下,观音长发,刀⽩凤拯救了段延庆的绝望,而徐琳则慰抚我受伤的⾝心,虽然最后我还是暴怒复仇,但那夜一,我难以忘怀。“你以为我是捉弄你?”徐琳闷声道“我是很认真地和你说话”果然。
她神情确有几分庄肃:“我来找你有两个目的,但在那之前,我必须先确定你是什么样的人,或者说你的心够不够坚定”我有些疑惑,但没有发问,我知道徐琳话还没说完。今晚,这个女人仿佛月夜的云影,缥缈不定,我确实把握不住她。
“如果昨晚,你真的了王诗芸,无论你是否将她当着颖颖的替代品,还只是普通的怈
,那么,我今晚就不会来”徐琳的声音异常平静“如果你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
“还好,你没让我失望”徐琳叹了一声“那一次我和你爱做,我以为多少对你有些帮助,可是你还是太急了,除了捅他三刀,你到底得到了什么”我沉默了,捅杀郝老狗的确是我一时冲动下愚蠢的复仇。
但徐琳…“这一次,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徐琳瞧着我,忽然又笑了一笑“先陪我喝一杯,⼲聊实在太无趣了”我直接走到她⾝旁坐下,给自己倒上酒,然后举杯。杯和杯的触碰,仿佛某种协议生效前的不约而同,又仿佛彼此相通的心灵契合。
“你知道王诗芸是郝江化派来引勾你的”徐琳淡淡道。“我只是猜到”我看了她一眼“后来才知道”这话不矛盾,猜到和知道是两个概念。
我是先猜测,然后从王诗芸那里得到了验证。“所以你才不碰她”红酒润朱,徐琳忽然道“你果然已经针对他开始行动了”
“你知道?”我不动声⾊。“我也只是猜到”徐琳靠近我,我能闻到她⾝上的香⽔味“但我现在知道了”我的瞳眸登时一凝,这个女人从我的反应里得到了印证。
“这并不奇怪吧,一年前我捅伤了他,现在出狱了,你们怀疑我也正常”我故作轻松“我不否认我对他心存恨意,你不用特别強调”
“这不一样。京京,你学坏了,和徐姨打心眼”徐琳心情似乎不错,又是饮了一口“郝江化,还有那几个女人,怀疑是正常的,这是惯思维的判断,但只是判断。
而我却是结论““那天接你出狱,我还能感受到你的恨意难消,面对萱诗,你的心情是复杂的,所以我猜测你可能有所作为”徐琳继续说道“我在行银做事,行银呢有个好处,获取讯息要方便不少,你先后支出了几笔款子。
除了京北往返机票、长沙租房、张罗公司…我耝耝的估算,应该还余个几十万吧,会花哪里去呢”我微微一沉,我没有使用李萱诗给我的钱。
而是用我自己账户的钱,国內的银联机制,徐琳想要掌握这些资讯还真是轻而易举,那几十万的支出款,我的确是用在某处,徐琳的确是精明。
“关了一年,明明恨意难消,短短几天,你和萱诗却又变得亲近,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徐琳若有所指“难舍亲情当然也是理由,恨意也是真,你的确有解释的余地,所以我只是怀疑。
只是猜测,但你刚才故意装作平静,反而证实了我的判断,那么答案呼之出”“投降输一半,好不好?”我忽然说了句无厘头的对⽩。
“罚酒一杯,不许赖”徐琳浅笑着拒绝。心叹一声,我只能一饮而尽,似乎今晚被她占据了上风。“你打算怎么做?”我微微一叹。“你不会打算跟郝老狗告密吧”
“你知道的,那样毫无意义”徐琳看了我一眼“郝江化被你捅伤,心里一直憋着恨,怎么会认为你会放弃,就算你真的无心,他也不会对你改观,而你明明拒绝王诗芸,又在朋友圈发她的组图,你这是存心刺他,你也不怕他知道”
“这是一场明争暗斗的赌局,就看谁会赢到最后”徐琳若有所思。“那你这次来,是决定好要下注?”我神情自若。“我想赌这一局”徐琳望着我“我想为自己赌一次”“你想怎么赌?”我平静地看着她。
“我用我的全部赌你赢,我可以帮你,我们联手吧…”徐琳沉声道。“既然是赌局,就会有风险”我提醒道“或者,你应该买个险保,你和他的关系应该比我深,不必全庒我⾝上”
“这一局,我必须赌,赌你会斗垮郝江化,也赌你会最后会成为什么样?”徐琳想了想“赌会让人成疯成魔,也会让人一无所有,与其说下注赌你赢,倒不如说我是在赌我的结局”我静静地听着,没有做声。
“如果是郝江化赢了,那么我只会继续沉沦,如果是你赢了,我至少可以赌,赌你是否会放过我…”
徐琳似乎有种感触“就算赌到最后我输了,但至少现在我可以选择,至少我努力过,而不是在这一局静静等待结束…”徐琳的语气里有莫名的沮丧。
她看我的眼神,似乎有着难以理解的愧疚,她为何对我生出愧疚之情?若是李萱诗或者⽩颖倒也罢了,而徐琳,她该愧疚的难道不是她的丈夫?无论我多么厌憎郝江化,但她和郝江化发生什么,本就是她的自由,我无权审判。
彼时的我不理解徐琳话里的深意,直到后来知道她在⽩颖和郝江化关系上扮演的角⾊,我才明⽩她的愧疚从何而来,而她赌这一局,倒也不是毫无缘由。“我用我的一切赌你赢,这个赌注,你收不收?”徐琳的眼眸里决绝意。
“你的一切?”我瞧着她“也包括你?”“是”徐琳轻抿着齿,脸上似泛起红韵。“有意思,但…还不够”我淡淡地说道“你还没有说服我”理由,徐琳并没有说明她这样做的理由,而我需要一个值得信服…更准确地说,是回绝她的理由,女人的心思最是复杂难猜。
而且易变,曾经疼爱我的⺟亲,曾经爱恋我的子,不也轻易地被郝老狗服征。“很遗憾,我没有你想要的理由”徐琳似乎有些失望,随手将墨镜摘下。
或许是明亮灯光的关系,我先前不觉得突兀,直到她摘墨镜,我才忽然惊觉。已经是傍晚了,她为何还戴着墨镜,虽然她喜戴那种时尚风的茶⾊墨镜,但正常人谁会在晚上戴墨镜,又不是王家卫上⾝。
一张精致的美人脸,粉黛薄施,眉目间流露着一丝成妇人特有的风情,虽说淡妆浓抹总相宜,但徐琳一向是淡妆待人,过分浓
会招致某些客户的厌感,反而看似素雅却烘托她绝美的脸庞。
尤其那粉⾊系的彩,竟也有些淡淡的青舂气,倒是和她休闲时的时尚风蛮搭的,美人如⽟,凝如羊脂,微微的瑕疵,却是眼角耳鬓隐隐的伤痕,虽然有头发的遮掩,看似不太明显,但我还是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