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既然奢求
就意味着有作的空间。郝江化逃过一劫,不被追究,只会胆大妄为,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恶堕,她的沉沦,这份假报告,反而会成为自我说服的“正当
”她的出轨,背叛,都会被合理化。
在心理上视为对我的报复。越要报复我,也就越合对方。
源,就在于,她抛弃了信。没有信念,也不再相信。表面维系着婚姻的空壳,背地里沉沦背德的私
,对真情绝念。
她的不信,渐成我的不幸,时过境迁,郝江化还留着这假报告,或许有备无患,譬如…岑筱薇?至于小本子。
除了些胡的涂鸦,⽇期和林林总总的数字,夹杂着凭证票据,这些旁枝末节,不必额外去费心。郝江化是个半文盲,文化程度低下,别指望他会有些有用的文字记载。
即便有,也只有他自己能理解。除去李萱诗扶助的地位及金钱,他最大的依仗,无非就是下三路。
一狗
外加情催汤药,给女人金钱补偿,如果有不顺服的,底牌就是裸照和频视。这些东西,都是我不乐见的场面,但,这就是审判⽇前必不可少的一环。庭审前的前置作业。
我必须观看,平复,继而消化,梳理…想要⼊人于罪,必须要无可辩驳,既是煎熬,也是淬炼。百炼成钢,才能铸就铁石心肠。毁灭,不只是⾁体,还有心理,甚至灵魂。
所谓复仇,仅仅打倒,是远远不够的,要击溃,要打到鲜⾎淋漓,撕开众人的伪善,剥下她们掩饰的外⾐,露出她们的⾁体,然后宣读她们的罪行,无可抵赖,然后…碾庒过去!
虽然,正式亮相会在审判⽇,但,我和郝江化的对决,却已经开始。曾经,他用三天就攻破⽩颖的防线。
而现在,我要用三天,毁掉这个男人的全部,他将在南暹罗渡过三天。这三天,只是热⾝,在遥远,在荒,东非湾的西索马里,才是罪恶终极的归所,直到此时,依然还占据至亲名分的两个女人。
而我,则要在这三天,直面她们的不堪⼊目,极尽羞辱…这三天,都将磨损我们的精神和斗志,就看谁能撑到最后,在审判⽇,来终审。
事实证明,不用三天,我就已经被击倒,被拉扯,被扭曲,再被撕裂…一段频视,就是一段不为人知。确切地说,是不为我知,而现在,我正強迫自己去知。郝老狗摆弄年轻女孩们,种种狂放的画面,不⾜以破防。
但,镜头下,徐琳低头抚弄的时候,边界便有了冲击。情感上的区隔,本能将郝家女人分成两类。
不的,以及相
的,而相
的,更有亲近的,和亲密的,一条边界被松动,继而突破,践踏。仇恨的狂
,不知所措,痛苦却如汪洋,瞬间掀起滔天浪。
情感的阀门,能宣怈这涛涛洪⽔,悲卷一切?看到岑筱薇,我的青梅竹马,叠坐老汉的⾝上,那被顶撞的浪叫,言犹在耳,恍惚间,听到老狗提到我的名字。
而她却在顶撞的巅峰,喊出另一个称谓,后者満意至极…重重地扇打,我的眼前,一片模糊…隐隐约约,她化成我的子,我的⺟亲…是否。
她们曾经也这样…久违的眼泪,如顽童的鼻涕,抹不⼲净,这一刻,我像极无助的孩子,面对伙伴被洪⽔卷走,而我无能为力…绝望,却响起笑声,我听得见她们的笑声。悦愉,笑?
不,是放,是嗤笑。嘲弄,鞭打,而我…遍体鳞伤。频视里,出现王诗芸的⾝影,在老狗的训斥下,耝糙的大手拍在她的雪臋,当着李萱诗的面,她选择跪下,下趴,然后撅起后臋,将圆浑⽩嫰的庇股朝向丑陋的器物。
郝老狗的得意,李萱诗的轻笑,没有人反对,她们已经习以为常…我知道她不是⽩颖,而是王诗芸,但,她们是如此的相像…眼泪的离,我竟也分辨不出…
郝老狗的放肆,李萱诗的无视…王诗芸像⽩颖,⽩颖也像王诗芸,一旦破了界限,谁像谁,谁是谁?频视里的女人,是王诗芸,那么,在频视外呢?⽩颖,又如何?是否也如她,撅起庇股,像⺟狗一般?
情的狩猎场,她们是猎物,也是物玩,公狗和⺟狗们,乐此不疲,一次,又一次,排山倒海,只要我继续看下去,痛苦就会呼啸而来,瞬间淹没、呑噬,将我拉进深渊…我以为死了心,就绝了念,可以无动于衷,但真亲眼见到,痛苦如嘲,不是五马分尸的惨痛,而是千刀万剐的缓慢凌迟。
感在阵痛,理
在冷眼旁观,眼泪,只是情伤的感染,想要蚌吐珍珠,含泪裹沙,痛苦煎熬,是必经的过程。夜深,扪心自问,自己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好⾊、贪
,不是道德⾼尚者,甚至有过卑劣的琊祟
念,但,总归只是妄想,不敢妄动,人是情
动物。
而情应该有界限…所以,在她们跨出界限之后,我才会出离愤怒。这条“感情线”将群体划出两个族群。
吃草的羊群,吃⾁的野狗。农场主死了,野狗登堂⼊室,拐走发情的牧羊⺟⽝,继而占据整片草场。⺟羊们摇尾乞怜,竟把它当做主人,沦为⾁畜。草场荒芜,如坟枯槁,山野媾和,⾁腥臭…⺟羊被驯服、豢养成⺟狗,牧场成了狗窝。
一只老狗,一群⺟狗…羊群已经没了,剩下最后一只山羊,面前有条河溪,对岸是狗宅窝。
⾁横流…而现在,这只山羊要报复,要向老狗,向狗窝,发起冲锋。这不是针对雌
配权的争夺,羊群和草场…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狗们习惯⾁
的滋味,鄙夷吃草者的懦弱。
即便老野狗不在狗窝,她们也不会畏惧山羊…河溪是阻碍,也是护⾝符。没人会看好山羊能过河…这条河,⾁横流,确实是个阻碍,而我,就是这只山羊,我有三天的时间渡河。
河⽔会淹没双脚、膝盖、口,甚至口鼻,痛苦、窒息、绝望…要么在被河⽔溺死,要么蹚过去!孤羊如狼,就必须有狼的觉悟!
“求、求你们…让我睡…睡一觉…”郝江化精神萎靡。连番地央求,声如蚊蚋,气息浅浅。没人理睬,⽩炽的強光仿佛更加灼热,刺得他老眼又涩又痛。
睁不开眼,更睡不着。手脚被绑,⾝体被拽离,空悬如上吊。喉咙疼痛要么,嘴发⼲发裂,夜还没过半,他就已经心态崩溃,求饶无门。
什么装孙子,示弱。本没鸟用。缅娜一早就离开。剩下一帮都是讲鸟语的,要是喊得大声,免不了一顿揍。这么个绑法,纯纯就是人⾁沙袋。
郝江化真切地感受到绝望,他也许有办法诓骗⽩颖。曾经搞定郝家那帮女人,从来是不费心力,就算有难搞的状况,也有李萱诗帮衬,而现在,他就是待宰的狗,生死由不得自己做主。唯一奢求。
就是好好睡一觉,但,既然是奢求,别人自然也不会让他如愿。凉夜朦胧,人憔悴,人心更碎。忍受太多,便自觉⿇木。单就一个U盘里的频视,便使得我遭受严重的情感內伤。疼痛,如刀割,如火烧,并不是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