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骂怎么少
左京不会马上原谅这是可预期的,但他的意外来电,也让她有了触发计划的借口。真情演绎,左京虽然抛出很多难堪的问题。
她现在还无法回应,这是抹不去的污点,但还有两个月,两个月后不管成功与否,她都会告诉左京,只是目前还不行。借着重修旧好的名义,接触左京,没发现他的复仇行动。
但从利用王诗芸、岑筱薇的举动判断,除去刺她,惩戒她之外,心里肯定存着复仇的想法,彼此不谋而合,但殊途同归,迟早左京会明⽩她的用心,她知错。
而这两个月就是她改错的时机。郝江化和左京是楚河汉界的两个阵营,郝家兵強马壮,还有李萱诗的倾力扶持。
他们毕竟是夫,左京虽然是李萱诗的儿子,但李萱诗又不只是一个儿子,再加上徐琳、王诗芸她们,左京这边势单力孤,
本没人能帮他…所有人都以为左京孤家寡人。
那么她就可以做那个过河的卒子,潜伏在郝江化⾝边,出其不意地解决到这头人面兽心的畜生!只是,想做到出其不意,很难。
冲着她和左京的关系,难保不会防备,必须要对方觉得她不惧威胁,甚至可以被拿捏,只有这样,郝江化和他的女人们,才会放松警惕,而她就可以作为暗手,发挥奇兵的效果,所以,当李萱诗邀请她回郝家沟,她同意了,知道对方是拿她当护⾝符。
但这也让她的归来有合理。徐琳要她去泡汤见郝留香,她也同意了,只为表现被屈服,她要这些人都低估她,看轻她。今天在医院也一样,太轻易的屈从,也许会被怀疑,倒不如以退为进,这一年的分别,吊⾜老家伙的胃口。
他又怎么会答应了断呢,自然就会中套,先是表现強硬,再挣扎,直到后来,郝江化提到被烧毁的那张纸,觉得火候差不多,几近崩溃的屈服,会让老家伙生出服征感。确实,还是付出了一些代价。
⽩颖给双手里外清洗护理好几次,依然觉得污浊,眼眸微动,也许下次,就是扼断它的时候!
原本不需要这么复杂,郝江化是体制內的员官,左京无法撼动,但对于⽩家来说,本微不⾜道,凭借她爸妈的官场能量,加上郝江化又是贪财好⾊,摧毁他轻而易举。
只不过郝江化手里掌握的那件东西,确实对⽩家有很大的影响,现在是信息的时代,一旦露出去,政敌⾜以利用它对⽩家发难,⽩家三代名声,毁于一旦,郝江化固然难逃一死,但后果也无法改变。
郝江化怕死,他当然也不敢爆出那件东西,除了保命,一旦传出,他就不再重要,累累恶行,死不⾜惜。鱼死网破。
这是一种不对称的恐怖平衡。郝江化拼死,⽩家的网会破,但也只是破,但⽩家不能忍受网破,而郝江化不想死。东西虽然在郝江化手里,但等于互相威慑,所以。
她还是有机会取回销毁,如此⽩家再无后顾之忧,她可以充当左京的后盾,护他完成复仇,而如果不能取回。
那么两个月的期限,她会把一切告诉左京。至于那张被烧毁的纸,上面的內容确实很令人难以置信,但还是烂在心里吧,哪怕确实如郝江化所言,左京真的做出那种不可愿意的事。
无非是一如她当年的望渴,只不过她失败了,而左京成功了,将心比心,她能理解,而当时选择烧毁,一方面保护萱诗妈妈,不能让这个真相曝光,另一方面也是想保护左京,否则爸妈一旦知情,左京便是万劫不复。山雨未来,但愁云已经浓得散不开,郝奉化的老人眉拧到一起。
家庭会议,家人却谈得甚是不,郝杰在县府政把郝江化打伤,人已经被留拘,对于郝杰为何打人的事由,县府政那边是三缄其口,一点风也不肯怈露。
但家里出大事,作为儿子,郝虎、郝龙还是不得不关切。郝虎更带回一个消息,总算让自家人明⽩个中原委,这怨气却是如鲠在喉。
“事情就是这样,那姑娘已经跑了,我问过何晓月,山庄那边房也没退。”郝虎叼着华子“要说二叔也是不地道,家里娇美眷,居然还这么好⾊。”“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二叔他…”郝龙媳妇说了一句,看到丈夫瞪来目光,便不吭声了。
“那姑娘模样真漂亮,唉,老三没福气,到手的媳妇飞了。”郝龙搂着娇,颇有感慨。
“郝江化这个畜生!”郝奉化咬着老牙,双手紧握锤在桌上:“太欺负人了,阿杰这么好的孩子,不是被
到这个地步,他怎么可能动手。”
“当家的,还是想想阿杰这事怎么办吧。”郝奉化老婆唉叹道“姑娘飞就飞了,再找就是,先想法子让阿杰出来啊,他可不能留案底。”
“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和我一起去医院,郝江化本就不见我们,她李萱诗能见,我们就不行,这不诚心嘛。”郝奉化一口怨气,瞧着两个儿子“阿虎,阿龙,要不你们出出主意。”
“爸,我能有什么主意,就看二叔他愿不愿意放阿杰一马了。”郝虎吐着烟圈“二叔是副县长,儿媳家还是大官,老话说民不与官斗,郝杰在府政机关殴打二叔,虽然是那什么,但这故意伤害事实摆在眼前,想要了事难呢。”
“要我说,还是得求二叔,甭管怎么样,得把老三先捞出来,”郝龙道“捞人的钱,我和老大可以出,但关键还是要二叔松口呀。”
“二老说的对,钱,我们俩可以出,但这事,爸,真不好去说。”郝虎道“我们俩都是靠着二叔起家,要是去求情,一上去就矮一截,底气也不够啊…老三这事占理也说不清呀。”
“就是,爸,要我说,这老三得自己服软,我们再想办法让二叔把这口气给顺了。”郝龙接话“要不,还是去找二婶吧。
她吹吹耳边风,比我们都管用,谁都知道郝家就是二婶当家。”话是这个理,但李萱诗向来不太待见他们,郝奉化又将目光转而两儿媳。“爸,我们兄弟俩老婆还是二婶帮忙娶进门,她们去求情,也是矮一截。”郝虎道“这事还是得燕子去。”
郝燕抬头,看家人都看着自己,便点了点头:“我明天再去求求二婶。”啊嚏!李萱诗忍不住打了个噴嚏,房间里明明很暖和,这噴嚏好似没来由。
“董事长,是有人在想您了。”吴彤正在给她捶背捏肩。“你呀,就是嘴甜。”李萱诗笑道“打噴嚏不还有被骂这一说,你尽捡好话说。”
“董事长,您这么漂亮,又持这么大家业,谁不念您的好,又怎么会骂您。”李萱诗笑了笑,骂她的又怎么少,不说逝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