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知想着什么

　　“来都来了，进去吧！”老李见陈旭站在北山会所门口，抬头端量着那几个风烛残年的鎏金大字，一边着手一边劝解。

　　陈旭知道老李误会了，刚才只是觉得这会所有些奇怪，俗话说人靠⾐服马靠鞍，开会所终归要注重形象，瞧着这破旧门头，应该很多年头了，心中失望更添一分。再有就是北山这名字，陈旭隐约在哪里听过。

　　但一时想不起来，和老李迈步而⼊，才发现目标在地下室，进⼊以后才发现里面豁然开朗，和普通会所喧闹不同，这里显得幽静，还有些故意盎然。

　　前面有一扇‮大巨‬的屏风，上面刻画这一些小人，吹拉弹唱，走进才发现上面人物皆坦露啂，但没有给人靡之感。灯光稍显暗淡，三三两两的顾客，手持酒杯优雅的闲谈。

　　她们着装普遍考究，打扮精致，这里给陈旭第一印象，更像个酒会。“这是我朋友！”会所漂亮女侍见陈旭有些陌生，正要上前，老李着大肚子上前阻止，别说，这老李这气势很⾜。

　　老李手中拿出一个金⻩⾊的卡片，女侍看到卡片，歉意的看着老李，从吧台拿出两个仅能遮住半个鼻子和上额的面具。接过面具的陈旭上下端量，觉得有些新鲜，这时老李说要趟厕所，陈旭就自己要了杯酒，打量四周环境。

　　“咚咚咚”一阵⾼跟鞋踩踏地面声音想起，陈旭只觉⾝旁一阵人香气袭人，陈旭愣愣的看着旁边的黑纱旗袍女人，在和吧台说些什么，她脸上带着和自己类似的面具。

　　但那⾝黑⾊旗袍⾐服，陈旭印象很深。世界真的有些小，两人刚几十分钟前相遇，还有过不愉快，没想到这么快相遇，还是这种地方。

　　但女人显然没认出带着面具的陈旭，和他错⾝而过，陈旭注视那个越走越远的女人背影，臋摆动出一个夸张的弧度。

　　“那个女人你认识吗？”陈旭回头。看着倒酒的女侍，心理隐约有些期待，他不是没见过漂亮女人，但像刚才⾼挑女子这种风情，他也只在子⾝上见过。

　　“先生，不好意思，这会所是‮密私‬质的，拒绝透露隐私。”女侍露出一个暧昧笑容，显然知道陈旭在想些什么，陈旭听到这种答案心中多少有些失望，他不是⾊鬼，心中也没想发生什么，但不知怎么就有种怅然若失之感。

　　“这平时忙里忙外，辛苦。”陈旭有些不死心，从上⾐兜里掏出⽪包，掏出一小叠放在吧台上，示意女侍收下，刚才⾼挑女人和她的流，显然常来，不可能不认识。

　　“真的不能收，先生，你不要为难我！”女侍摆手拒绝，把钱推了回去，这点真让陈旭有些意外，这个会所规矩也出乎他的意料。

　　“给你的小费，服务不错。”陈旭见女侍态度坚决，也没有继续，至于桌上的钱，没有拿回，喝了口酒，他自嘲一笑，觉得自己行为有点愚蠢，就算知道女人信息又能如何？

　　“也不是不能查。但要先生会员等级到达五级”女侍看着桌上的钱，不可置否的收下，给陈旭说了下会所的的规矩“五级？”陈旭一乐。“恩，在我们这里，每个等级会员有不同的待遇和权利”女侍回答的有些郑重，也让陈旭对这间会所越来越好奇。

　　“瞧着先生陌生，第一来这里吧？”女侍弯给陈旭酒杯填満，她部很大，领口扣子很开，陈旭能看到一片⽩嫰雪⽩。

　　“你这算不算打听顾客的隐私？”陈旭笑着打趣，眼神不动声⾊的在女侍⾝上窥视，女侍也不以为意，显然已经见怪不怪。

　　“你会喜上这里的！”女侍倒完酒，嫣然一笑。“这可不好说”陈旭说完，见女侍疑惑看着自己，也不觉得难以启齿，飒然道：“我子管的严，再说我也很少来这种地方。”女侍一愣。

　　然后像遇到好笑的笑话一般“噗嗤”一笑，捂着肚子，指了指陈旭，想说什么，又被笑声打断。

　　“那你来对地方了，北山会所没人敢管你，管严有那么丢人吗？”陈旭被女侍笑的有些尴尬，脸上‮辣火‬辣的，端起酒杯饮了一口，转移话题道：“原以为你这里属于那种情⾊会所，现在看来，和想象中不一样。”

　　“你这是管中窥豹，才来多久，就下定义。”女侍摇了‮头摇‬，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从吧台下面拿出一本书，饶有兴致看了一眼陈旭。

　　然后就低头旁若无人翻开书页。酒吧、读书，两种不同的事物，给陈旭一种怪异感，但看着这个瞧不出年纪的女侍，又出奇‮谐和‬。

　　“工作时间，还能看书，这会所工作清闲。”陈旭被女侍散发出来的知感染，看老李还没回来，继续道：“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你这读书多了，给你老公多大庒力。”女侍抬头，⽩了陈旭一眼。

　　那张谈不上绝⾊的脸庞，被灯光照的有些梦幻离，嘲讽道：“说这些话的肯定是酸儒，以前但凡权势人家，都会让儿女读书，你见哪个阀门世家把女儿幽闭闺中的，反倒是你这种大男子主义的信这个。

　　就是怕女人见识广阔，心思不静，我猜你子肯定比你学历⾼。”陈旭被怼的呛了一口酒，慌忙的捂嘴，接过女侍递来的纸巾，把⾝上酒⽔擦⼲。

　　＊＊＊同时心里多少有些心虚，确实如女侍所说，子雨娴从见识学历比他⾼上不少，这让他生活中有很多无形的庒力。

　　“美女，你这嘴这么厉害，在这里屈才了，应该混个律师。”女侍奇怪看了陈旭一眼，继续翻书，头也不抬，含糊道：“我本来就是。”

　　“什么？”陈旭被这个回答惊了一下，开什么玩笑，一个律师在会所做前台，不是应该加⼊律师事务所，然后坐在办公室內，优雅的喝着咖啡吗？但是女人认真的模样，又让陈旭拿捏不准对方话语准确。

　　“我在这里就是兼职，不是为了钱！”女侍看出陈旭的不信，潇洒的摊了一下手。

　　“不会是对着会所有感情了吧！”不是为了钱这句话，陈旭经常在网络中看到，但是归结底，多数还是为了钱财，掺杂一些梦想之类，可这个客人不多的会所，实在让陈旭找不出什么理由，能让人留恋，现在可是上午，这绝对是一个律师工作时间。

　　如果如女人所说，自己是个律师，他甚至觉得这个女人请假过来做兼职，这让拥有正常人思维的陈旭理解不了，心中会出现好奇。“我离不开了。”女侍惆怅叹了口气，不知道想着什么，然后抬头对侧耳倾听的陈旭努了一下嘴，俏⽪而感。

　　“理解不了？”陈旭点头赞同，这个确实让他不明⽩。“奉劝你一句，别打刚才那个女人主意，容易吃亏的！”貌似陈旭的倾听，让女侍生出一些好感，话语中难得出现劝慰。

　　“让某个大佬‮养包‬了？瞧着不像呀！”陈旭失去了做客人觉悟，给女侍倒了一杯酒，脸上露出可惜神⾊，他倒不会对见过一面的女人产生什么感情，只是⾝为男人心中多少有些占有，哪怕没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