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美味可口

　　等坐在⺟亲面前时，女人已经分发了筷子，娘俩倒也没那么多生分，⺟亲以前喜盘着腿坐在地毯上，就和家里一样，可今天由于穿着连⾐裙倒也不好坐的那么随意。

　　我拿起筷子给⺟亲夹了一块拆骨⾁，妈妈说她不吃辣，让我多吃点⾁，今天上午累坏了吧，我便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儿子啊…可劲地使唤。⺟亲便笑昑昑地夹过自己盒里的那块荷包蛋递了过来“那些文件给别人，我不放心啊！”好吧，看着眼前鹅⻩⾊的丽人，那光照着脸蛋雪⽩红润，人的琼鼻比盒子里的煎蛋还香，我忍不住趁⺟亲低头的时候亲了她一口。

　　“嗯？”⺟亲正收拢着袖子，给自己倒杯茶，察觉到暗影靠近，放下茶壶时脸蛋已经被人亲了一口，我美滋滋地坐了回去，瞬间感觉食都翻了几倍。⺟亲放下茶壶，没好气地用桌下的腿踢了我一下“老实吃饭…”

　　“是的，⺟亲大人。”我小声回道。妈妈近在咫尺的眉眼⾁眼可见地泛起害羞来，可她还是从容镇定地小口吃上俩口菜，然后才端起一旁的茶⽔慢慢饮着。

　　我则大口吃着菜。⺟亲的胃口很小，没吃多久，便不吃了，支着蔵在圆领下的秀颈静静观瞧着我大快朵颐，有时候吃出了汗来，还给我递纸巾。

　　⺟子俩很享受这种难得的天伦时光，妈妈似乎不想我吃的太快，见我快把自己的那份吃完后，便又将她剩下的那份推到我面前，让我不要浪费，我无语，明明浪费的人是她好不好，可我不敢说，时凤兰你真霸道啊…光渐渐推移。

　　在室內分成一块又一块的光幕，⺟亲伸展了一下‮腿双‬，似是想要被光照到，结果缩在裙子里的双⾜蹬到我了，也不以为意，一只手撑着柳缓缓站了起来。

　　那鹅⻩⾊的连⾐裙就像下雨天展开的伞一样在我面前旋转了起来，间的系带仿佛流苏一样，泛着微弱的光，与连⾐裙融合在了一起。

　　“怎么样，妈漂亮吧！”见我一眨不眨，饭也不吃了，⺟亲难得的开了一个玩笑，之前在会上，女人穿着温婉贤淑的着装，可碍于女人之前的凤仪，没人敢仔细打量，如今得了空，⺟亲倒像是孔雀一般在我面前缓缓地转动着⾝子，表现起来。

　　“漂亮。”我比划了一个大拇指，再次表示肯定，女人的秀⾊与食物之间的品⾊形成错综的反差，导致我最后几块⾁下肚，也没觉着吃着了什么。

　　⺟亲的腿⽩皙圆润，在⽇光的透下，显示着红润的苹果⾊，女人居⾼临下地看着我，⽩⾊的鞋子缓缓挪动着。脸上的欣喜的神情反而淡了不少，那美丽的面容看不清神采。

　　但只隔着一步距离，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忙走过去搂住妈妈。“妈，你这裙子不像旧的啊！”⺟亲的笑容淡淡，可却用手推着我，那眼中的⽔⾊仿佛在光中蒸发了一般，什么也看不着。

　　“摆报纸去，我要看看今天的南城商报。”俏丽的光挥洒在长条桌上，工商晚报，深圳⽇报，‮民人‬工报依次排列开来。

　　⺟亲细长柔软的黑发披洒在香肩上，弯的时候，像树条的倒影垂落在显得黯淡的报纸上，光斑移动，仿佛纸页都多出了几许神采。⺟亲每天中午都有读报的习惯，如果那天没有报纸送来。

　　那吃完饭就下楼走走，消化一些积食和活动⾝体，之前我吃了就在沙发上躺尸，硬生生地被⺟亲拖着走下来，蹦俩圈。

　　工业园外围不大，北面修了一条河⽔清澈的人工河，哗哗地流⽔声不大，却让人能感受到夏季的脉搏，现在时节，⽔位蒸发了不少，我从窗户上收离视线，目光回看向⺟亲。

　　今天的报纸没有我喜的财经⽇报，便没‮趣兴‬去看了，倒是⺟亲，她对财经类的报纸好像不是太感‮趣兴‬，每天看报也只不过是为了了解一下世界动态。像产业变化，科技变⾰的这些枯燥的词条反而很有耐心。

　　此时⺟亲快速地浏览报纸上的新闻，纸张翻动的声音哗哗地在我耳边响起，冲淡了耳边若有若无的河⽔声。

　　“小楚，看看这里…”⺟亲将报纸平推到我⾝前“机械XR手臂又升级了…”⺟亲带着眼镜的眸子闪着严峻的光，手指敲了敲，然后看我用笔标记后，又收回目光在下一份报纸上。

　　我例行式地用笔圈了圈，然后又用‮机手‬拍下照片来，也不知道⺟亲又发现了什么有意义的线索。老陈也就是我的师傅。

　　她曾经暗示我说，我可能太小看自己的⺟亲了，我不置可否，由于我来这家公司的时间比较短，对⺟亲的工作能力只是隐隐觉得不寻常，但还没有到让我钦佩的地步。师傅似乎是发现了我眼中的不以为然，眼中掠过有趣的笑意。

　　也不再提醒我这个重本的⾼材生，只是说⺟亲擅长在千丝万缕的事物中，发现两个毫不相⼲的事物的联系，在功臣们都不以为然的时候，她往往能看到浮在事物表面下的真相，不然仅仅靠威慑可不能让这些老家伙心服。

　　可能是因为担心自己⺟亲吃亏的原因，又或者下意识地将那个在会议上雷厉风行，举止有度的奇女子和自己⺟亲分开，我的潜意识一直觉得妈妈都是我需要精心呵护的小女人，不然哪个⺟亲一下班。

　　或者工作不顺心，就到家抱着自己的儿子哭，喝酒诉苦呢？只能说女人是多面的，我的妈妈也是。

　　想到这我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亲⾝上，⺟亲⾼挑的⾝材此刻在光下透出长长的影子，女人藕臂轻动，洁⽩的肌肤，曼妙生烟，仿佛反着光。

　　抖动的小腿上是翘的臋掰，鹅⻩的裙摆遮掩不住她既感又规模的弧度，⻩⾊的连⾐裙并不是纯⾊的，上面还有一些枯叶，落叶，绿叶与蝉的图案。

　　就像是秋天的诗集，可是我的目光看去，却只看到了一个泛⻩泛青的⻩桃儿，当真是人的臋尖啊，我忍不住心头感慨道。“客户回访资料准备一下，我下午俩点钟就要看到。”察觉到我的目光，时凤兰女士略显杀意的目光杀将过来，杀气腾腾道。

　　“啊？这么多啊…额，好我马上办。”“哼…精力旺盛…那就给你找点活⼲…”⺟亲哼了哼…无视我祈求的目光，放下报纸，转⾝拿过沙发上她的专属抱枕走去侧卧了。“少年，不要整天満脑子⻩⾊废料。”远处传来⺟亲若有若无的哂笑声。

　　如果说我和⺟亲的关系是刚确定为情侣的话，那么现在就正处在维稳的升温期，⺟亲的心思捉摸不定，有时我追她赶，我赶她追。

　　若即若离，就像课堂上摆放在讲台的杨桃，从那边看都是不一样的风景，有时⺟亲愿意顺着我的心意，有时又像傲然的女王，她既不像刚恋爱的小女生，也不是情熏心的‮妇少‬，但杨桃金灿灿的，美味可口，就在眼前，谁能忍着不吃？

　　下午三点左右我点了份外卖，趁着去洗手间的空档我来到楼下，从外卖小哥手里接过我点的草莓油泡芙。这东西我吃的倒感觉普通的，就是不知道⺟亲大人为什么这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