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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昏厥那些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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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之前一直在自己脑海中作祟的那个家伙的声音,我怒从心头起,本想怒喝一声,可声音从嗓子眼到了嘴边,却发现无法发出半点响声,与此同时,我的嘴巴竟自己在上下颤动着。

  那声音竟是从我自己的口中所出!“快,时间不多了,只要‮开解‬那可恶的封印,你就会重获自由!”重获自由?难道我可以变回以前的样子?

  不…这肯定是假的,已经三年了,我一直都是这副德行,连一套完整的气合拳都打不出…“你难道想一直自甘堕落,成为他人口中的笑话吗!

  邱子源,看看那些三年前对你马首是鞍的师兄弟,再看看如今他们丑恶的嘴脸!没错,都是因为你现在这副和女人一般羸弱的躯壳!”没错,师兄弟们的冷嘲热讽,山下那些庇民们的怪气,娘亲落寞‮头摇‬,带着三分失望的神⾊…

  我攥紧双拳好像在对着眼前看不见的人影嘶吼着,是啊…都是因为自己这⾝不⼊流的⽪囊才会成为清道观的笑话,娘亲才会对我一直不冷不热,我要证明给她看,太元圣女的儿子不是什么软骨头,更不是废物垃圾!

  我的手脚开始不听使唤,渐渐推开了那道房门,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三竿了,我睡眼朦胧的爬下,也顾不得洗漱,马上就想去见⺟亲,我必须要向她确定一件事,可到了娘亲的房门却发现空无一人,再去找萍姨。

  她也不知了去向,我隐约感到事情不对,如果我没算错,昨天打完擂,今天要做的就是准备返航了,这个时间段她们二人会去哪里。对,井上呢!去找他!

  我这才想起来井上,这里人生地不,除了娘亲和萍姨,我只认得他,我走出行宮,外面秋风习习,阵阵凉意袭来,我不噤打了个寒噤,心说这东瀛的天变得倒是够快的,我问了问门口的护卫,奈何那几个人听不懂秦语,而且均带着一种奇怪的眼光看向我。

  那眼神看得我心里发⽑,就好像在打量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一样,不过听到我说出井上两个字。

  他们立刻反应过来我的来意,其中一个用极为蹩脚的秦语告诉我,井上去面见天皇,晌午就会回来,我道了声谢,便四下转了一圈。

  但也没见到娘亲二人的行踪,我只好悻悻的重新来到娘亲的房间,却发现她榻处发出一阵金光,我疑惑着走进去,才看到榻上放着一条项链。

  我拿起端详,发现正是之前天照大御神所戴的八坂琼勾⽟链,那天照大神化为灰烬,却唯独留下这琊物,娘亲怎么把它带回来了,我百无聊赖的坐在榻上摆弄着这鬼东西,余光却发现一纸书信正放在她的书案前,上面清晰的写着几个大字-吾儿子源收。

  这下我更坐不住了,我快速拆开信件,翻阅了片刻才注意到比起说是书信,这更像是一本记录事件的小册子。

  因为那已经有些泛⻩的纸张上记载的竟然是十五年前到现在发生的一件件和⺟亲相关的事,而这笔记自然也是出自⺟亲之手,我不敢放过读一个字,仔细的阅读起来,但越是往后读,心中越如翻江倒海,久久不能平息。

  秦-昭六年陇西妖族兵临萧关,韩师妹苦战妖族六魔将,⾝受重伤,最终与人宗小师妹不知所踪。

  此事惊动朝野,最终皇帝只得被迫听从奷相吴天的建议,割地赔款,与妖族暂时合盟,我因未及时出山相助而被师尊降罚,但师尊有所不知,我那时并非因修炼功法而闭关不出,而是因为夫君病重无法脫⾝。

  在天下苍生与自己的至亲面前,我还是自私的选择了后者。秦-昭七年我出任大秦国师,以拯救天下为己任出山⼊世,也在同年,我发现自己已有⾝孕。

  在帮助朝廷铲除了沿海的倭寇后,我诞下了一个男孩,也就是你,我给你取名为子源,为的就是时刻警醒自己勿忘本源,坚持初心。秦-昭十年你三岁了。

  但也就在这年夏天,我在你⾝上发现了不寻常的事,那是一种悉的‮热燥‬感充斥在你的⾝体周遭,常人也许无法发觉,但我却明显感觉到了异样。

  那一⽇,你突然发作,三岁的你双瞳⾚红,汗⽑倒立,⾝体滚烫如烙铁,更是隐约可以听到你口中发出奇怪的声响,仔细听去才分辨得清是东瀛古语,我马上联想起了当年那个死于自己手下的忍者所使用的妖火,心中立刻猜透了一二。

  对于平成的死,我并不后悔,他早已病⼊膏肓,难以支撑,我已经背叛过一次自己的初心,选择过私,而今天,我再次违背了当年对师尊的承诺,但也只有这样才能镇庒住这可怕的琊物,我读到这如鲠在喉,娘亲所述的平成,全名刘平成。

  正是我⽗亲的名字,我从小对⽗亲没什么印象,娘亲更是告诉我⽗亲早在她‮孕怀‬时便得病去世,看起来并不是如她所说那般简单,而且这里记载了我三岁时就已发病,可我却没半点记忆。

  甚至我第一次出现这种莫名狂躁的征兆还是不久前和师兄的比武上,我心头雾重重,庒的我不过气来,但还是耐着子继续看下去,秦-昭十八年你已经十一岁了,你在修道练武上的天赋远超为娘的想象。

  尤其是在体术上的造诣更是堪称同辈翘楚。每次同门比武胜利后,你总是带着得意的笑颜跑来找我,娘亲知道你是想让娘夸上你几句,普天下哪有⺟亲吝啬于对自己子女的褒奖与肯定。

  但⾝为体修成仙的我来说,为娘更晓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这仅仅是清道观,外面还有更大的天地等待着他去闯,我从没有夸耀过你一句,你也从未抱怨过半分。

  你这个倔小子只会把失落转变为更強的动力去磨练自己的技艺,碎波掌和飞廉踢更是修炼的炉火纯青。每次我看到你⽇渐⾼大的背影和修炼时脸上露出的坚韧与果决,还有那⽇复一⽇的艰辛与执着。

  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感到欣慰与自豪,我的孩儿,长大了,我读着眼下的文字,眼角发酸,娘亲确实从未对我笑过,从小到大,⺟亲的微笑与肯定在我心中是那般的‮望渴‬。

  但她却又是那样的吝啬,以至于小时候我曾经认为我不是她亲生的,我那时带着哭腔和萍姨倾诉,萍姨只是笑着戳我的额头,告诉我说娘亲是怕你骄傲,舍不得夸你呢。

  秦-昭十九年今年的‮家百‬大典格外热闹,上一次出现这等人山人海的场面还是人宗小师妹带来的新徒弟夺魁之时。

  而这次我相信陛下的亲笔题词依旧会是道家所得,只因为我对你充満了信心,你也不负众望,顺风顺⽔的打⼊了决赛,我那时在想,如果你能够拿下殊荣,我一定会好好表扬你一翻,毕竟这些年来,你的努力我这个当⺟亲的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头。

  但事实却出乎意料,你败给了那个来自东瀛的幼童,我发觉了这场比武的不对劲,但却一时间无法确认对方动了手脚。

  而最让我不解的是,你的⾝体再次出现了数年前的异样,我读到这停了下来,没错,我就是在那次比武后彻底断绝了武缘,我的⾝体开始极度虚弱,一直沦落到现在这副鬼样子,但我昏厥的那些⽇子,我却并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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